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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鴇給他安排的房間裡,也無法知曉已是什麼時候,直到一個眼波盪漾的女人走進來,引了他出去。

女人從他的側面看過去,更是能看到他下巴線條的完美,心嘆這般好看的人兒怎麼會落在了青樓裡呢,真是髒了他的氣質啊。

木黎已然猜到是去更衣,但是看到床上那身穿了和沒穿沒多大區別的紗衣臉色還是黑了幾分。

''這位姐姐,還有別的衣物麼?''木黎轉過身,無辜的看著那個帶他進來的女人。

女人被他的眼神蠱惑,臉頰一紅,也不顧會被老鴇懲罰,小聲達道,''有的,姐姐那兒還有一件白色的男衣,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姐姐給你拿來。''

木黎笑笑,說,''那就謝謝姐姐了。''

已是開拍的時間。

老鴇挑開簾子,往外看了看,看臺上已是一片黑壓壓的人頭,她滿意的點了點頭,目光再次掃過那些隔間的貴賓席,唇角帶了一抹笑。

這些,才是這次的主顧啊。

她會那麼快答應木黎的要求,也的確是有自己的苦楚。春香樓被那兩個樓打壓得幾乎要退出三大青樓的位置了,要不是自己侃侃的吊著,恐怕早已崩盤。

若是木黎肯合作,這次翻了盤也不是不可能的。

重新穩下來春香樓的位置,可是她做夢都想的事情。

燈光一暗,臺上已經出現了個人,但是不是他們想要來看看的那個少年花魁,從那急劇節奏感的細密鼓聲中,常客們都知,這是上一任頭牌紅鼓姑娘來了。

果然就見的一身紅衣的紅鼓翻了個身,燈光大亮,她的足尖點過地面,劃出,在空中帶出一個個優美的弧度,連帶著一雙素手拍擊著鼓面,激昂的鼓聲覆蓋全場,勾得人心頭火熱。

轉瞬一聲清脆的簫聲夾雜在鼓聲裡響起。

又是一位曾經的頭牌,碧簫。

兩大頭牌的登場點燃了所有人的熱情,無不拍手叫好。

平日裡二人難有見面,更別說同臺合作,終是在今日實現。

臺下一片的叫好聲,紅鼓和碧簫對視一眼,紛紛落下,紅鼓留在臺上,而碧簫則側了個身,沒入了一片黑暗裡。

紅鼓自知本次來的人的主要目的並不是自己,也不多言,只是笑笑看著臺下,說,“想必大家已經等急了吧,偷偷的告訴大家,這次的花魁,可是讓紅鼓看了也移不開目光的呢——”上揚的尾音,帶著少女特有的嬌俏,卻又不讓人覺得討厭。

這也是紅鼓當年可以摘下頭牌名號的一大依仗。

身為青樓女子,最為重要的,便是申時適度,察言觀色。

這番話自然也是老鴇安排她說的,她連木黎影子都沒瞧見,自然不可能自己這樣說。當然是老鴇還是擔心戴了面具出場的木黎會討得些許貴客的不喜,特意留了一個心眼。

臺下一陣騷亂,有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年突然抬高了聲音,道,“難道還有什麼人,比我們紅鼓姑娘還要討喜?”

頓時一片笑聲四起,紅鼓低頭嬌羞的一笑,說,“自然是有的,但是,我們這次的花魁的真貌,可不是想見就見的喲!”

拋下這樣一句話,紅鼓笑吟吟的下了臺。

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燈光突然黯淡下來,紛鬧聲也戛然而止。

任誰也知道這燈光是青樓裡用慣了的調情手段,但是卻偏偏一直保持著良好的效果,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臺上。

緩慢而又不可制止的籠罩開來的藏青色光線。

朦朧而隱晦的光線裡,少年坐在看臺中央的椅子上,一身白色的紗衣,雪白纖瘦的腿和手臂在那樣半透明的質感裡若隱若現,他赤著足,雙腿擺在身前,纖細而修長,上好的絲質衣物襯托著他白的幾近透明的面板,帶著些許病態的蒼白,卻只能讓人覺得心生疼愛,半開的領口,少年微微側著頭,顯露出弧度優美的鎖骨輪廓,再往上是修長的脖頸和稍微露出些許的下巴線條,溫潤而冷峻。臉頰被一張做工精緻的銀色面具遮住,卻引得無數猜想,一雙勾人的眼睛從臺下的每一個角落一一掃過,卻不肯落在任何一處。

即使近在眼前,這個少年也給人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渾身寫滿了生人勿進。

眾人這才知道,方才紅鼓那句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看到他的真容的含義。

在這個時候,也沒有誰可以拉的下面子去上臺摘了他的面具,況且就算這樣做了,恐怕眾人也會以冒犯了佳人的罪名群起而攻之。

木黎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