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長短和紙人的等級、賦原指數沒有什麼關係,加上這裡又是簡要給簡墨專門修建的獨立的造紙室,簡墨雖然心中有些惦記,最後還是忍不住躺在池邊的躺椅上睡著了。
與此同時,李家的兩個微字正在各自忙碌。
李微言將今天從韓廣平播放的影片裡截下來的幾張清晰的圖片發給了自己的手下:“把這個人給我查出來,他可能和霍文。格蘭,夏爾。亞當有牽扯。”哼,等查到這個少年的下落了,然後把他籠到自己手下,到時候看看他這位眾人矚目的第一家主繼承人是什麼表情。
李微生則是坐在李銘的辦公室,將自己看到的影片向自家四叔描述了一次。李銘果然變了臉色,卻還是沒有向他透露任何事情,只是用一種半警告的眼光看了他一會,然後讓他走了。
雖然預先想過會有這種結果,李微生依舊感覺十分憋悶,胡亂開著車在路上繞。
今天他也打過電話給霍文,問起這個少年到底是什麼來歷。霍文居然道,這個少年他也開罪不起,讓他別攙和進來,沒什麼好處可撈。
想到這裡,心中愈發煩悶,突然一個沒留神,感覺自己的車震了一下,似乎與別的車子擦到一起了。
李微生猛得拍了一下方向盤,怒氣衝衝地開啟車門,去看另一臺車的司機,卻發現對方似乎受傷了,捂著額頭的手指縫裡淌下了血。李微生這才冷靜了下來,看了看現場,發現是自己的錯,只得忍了心中的煩躁,開口道歉:“對不起……你的傷怎麼樣,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對方看了看手上的血,苦笑一聲:“才從醫院出來,沒想又要回去。”
李微生打量對方兩眼,忽然道:“你是丁之重?”
醫院裡,頭上包著紗布的丁之重坐在病床上對李微生道:“醫生說只是皮肉傷,也沒什麼大不了。你也不必太介懷。”
李微生點點頭:“你先休息吧,我明日再來看你。”
丁之重笑了:“一點小事,不值惦記。醫生也保險起見才讓我住院觀察一晚,說不定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李微生之前和丁之重沒有接觸過,之聽說此人性格堅毅,也頗有本事,今天碰巧遇到倒覺得他人的脾氣也還不錯,是以也多問了一句:“你先說剛剛從醫院出來,是來看病嗎?”
“不是我。是我一個好朋友,前段時間突然不知道怎的昏迷,醒過來後卻總是說頭疼。來醫院檢查很多次,醫生都說沒有問題。”丁之重說,“最近又病情似乎又嚴重了,前天才又住到醫院來。”
李微生隨口道:“會不會什麼遺傳方面隱性疾病呢,又或者受了精神上的刺激。”
丁之重想了想:“醫生說已經排除是某些隱性病的可能。之於刺激,他第一次昏迷的時候我就在旁邊,吃飯吃得好好的,突然就抱著腦袋慘叫起來,接著就昏了。看上去就像是被人在腦袋上紮了一針一樣。”
李微生心中一動:“腦袋被紮了一針?”他怎麼突然覺得這情形在哪裡見過一樣……那日約翰的樣子似乎和丁之重有些相似。他突然很有很有一種衝動想問一句:那日是否有一位叫做謝首的少年在場。但想到四叔的警告,最後出口的文化卻生生變成了:“吃飯?是餐廳有問題嗎?”
丁之重否認:“是在總部的餐廳用的餐。當時並沒有發生什麼異常的事情,而且我和他吃得同樣的東西,卻一點事情都沒有。”
李微生手指握了握,敷衍地安慰道:“那可真是不好辦。”
從醫院出來,李微生給自己的屬下打了電話:“查清楚丁之重昏迷甦醒後一直頭疼的朋友是誰,昏迷是哪一天,當天出現在那些地方,接觸了什麼人?同時去查一下謝首在此人昏迷的那天的行蹤。”
掛了電話,李微生看著天上高高的月亮:如果這兩件事情都與謝首有牽扯,也就說明謝首既有可能就是向兩人下黑手的人。只是這種讓人頭疼甚至昏迷的能力,異級中有的是人可以做到。謝首身為首家紙源的東家,身邊跟幾個保鏢打手又算什麼?為什麼會約翰那麼忌憚?
算了,先不想這些吧。這次交流賽自從開始似乎就沒有平靜過,雖然安全這一塊不由自己負責,但是看到泛亞聯盟這塊尖端人才損失嚴重,他自己心情好不到哪裡去,尤其其中損失的近半造紙師都是李氏造紙研究所的人。這些人都是李家勢力的重要基石,即便他現在還不是李家家主,也覺得是很心疼。
第二造紙研究所的獨立化生池中光芒慢慢暗淡熄滅。
池中人繭慢慢如同濃墨入水般化為無數粒子散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