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忽然驚呼聲,攤出雙手去接空中紫色的細雪,“們快看!竹子的花……”彌勒眼底印出驚喜的臉,唇角彎,眼神溫柔地看著心愛的少。“珊瑚。”
紫色的小花像雪樣飄落。竹林搖曳,那些小花細而碎,渲染大半片空,清雅且淡的香味襲面而來。多麼旖旎!
彌勒悵然,無聲嘆息。
紫色的雪像美麗幻夢,生大概只有場。
便讓時間停在裡又何妨……
可是時間不會停止,綿延向前,剝蝕掉切虛華表相。
珊瑚再次驚呼,“竹子全枯死!怎麼會樣!”掌心裡紫色的小花從顫抖的指縫漏下。
隨著竹花離枝,紫葉開始大片大片地凋落。紫葉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轉瞬間,那旖旎的美夢如泡沫散去。只剩下山萎枯的竹枝。風吹過,隨風逐塵,只散下光禿禿的山坡。竹下生長的絲草纖綿,樸素尋常。
花雪停。地上鋪層層紫色的花絮。
雪衣銀裘蜷在紫色的花絮上。殺生丸看著那些竹枝開花後迅速枯萎,唇角詭異彎起,無聲冷笑。“切不過是幻象。”
“幻象?”彌勒驚訝起來。妖怪知道些什麼?
殺生丸轉身,“人類的法師,結界消失。”低眼看昏迷的半妖已經恢復尋常臉色,然後抬起眼皮,目無旁視地從他們身邊走過。
阿籬……沒有的氣味……消失……
彌勒依言去看,那龐大的結界竟無聲無息地散去靈力光芒,神社便在花木森森中,叮叮噹噹的鈴音被風吹送過來。
好聽得緊。
犬夜叉醒,爬起身來。“剛才是怎麼回事?”四處張望,看到消失的紫葉竹林,目瞠口呆。低頭看,地上突然多出綿軟的花絮層。紫色的小花,米粒大小,香氣清雅而淡。
“犬夜叉,是阿籬小姐和戈薇小姐把結界破壞。們現在應該已經在神社那邊,快趕過去吧。們在裡等。”彌勒指的是紫葉竹林裡昏迷的七寶他們。他們想必也隨著結界的消失而醒來。
“們已經在神社那邊?”犬夜叉皺眉,“那兩個笨人!萬碰到危險……”提鐵碎牙便飛奔而去。銀髮紅衣在月色下耀眼無比。
又生氣勃勃呢……看著他的背影,珊瑚微笑起來。
刀刀齋,三眼神牛,七寶,雲母,冥加,他們迅速趕往邊。遠遠便呼喊:“彌勒法師!珊瑚!”
滿月的空之下,浮雲障阻,有巨大的白色妖犬掠過。三眼神牛上,刀刀齋和冥加不約而同地仰頭,面上微微驚訝,“夫人也來?!”
追尋(3)
“夫人?”七寶趴在變身妖貓的雲母背上,好奇地問。“什麼夫人?”
刀刀齋回過頭來,端著煙管吸上口,而後悠悠吐出幾個菸圈,然後才解釋起來:“夫人就是殺生丸的母親。”狐妖瞠大眼睛,震驚無比,立即仰起臉來想看看能生出殺生丸那種終極大妖怪的妖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只見白色巨犬那華麗豐厚的毛皮卷著雲團掠過滿月。
冥加坐在三眼神牛頭頂,抱臂沉思,“雪姬夫人應當只是路過吧。已經幾百年不曾離開過西國的宮殿。”
刀刀齋吐出幾個菸圈,呵呵地笑,“夫人的心思,連犬大將都捉摸不透,更何況是。”親密如夫妻,雪姬對於犬大將仍是如雲端之月,遙遠高潔,卻從不曾走近過。後來十六夜的介入也只不過是明種疏離終於浮上臺面。
人心和人心,終歸是隔層肚皮。更遑論是妖。
冥加嘆口氣,有些憂心忡忡地:“反正夫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會來裡,很可能是聽日暮裡的事……”至於那個告之的人……
珊瑚和彌勒已經到面前。
“法師,珊瑚!”七寶跳到彌勒肩上,連雲母也化為原身躍入珊瑚懷中撒嬌起來。七寶指著空,興奮地告訴他們:“吶吶,剛剛殺生丸那傢伙的老媽飛過去嘍,們看到沒?條超巨型的白色大狗噢——”
彌勒皺眉,“看到。似乎也是衝著邊來的,”抬眼看向刀刀齋和冥加,“兩位戈薇小姐過去破壞結界,現在們應該已經在神官所裡。殺生丸和犬夜叉先趕過去,們也快過去吧。”
掠過滿月的白色妖犬,從地面上望上,遙遠高潔得像住在雲上的神禰般。他心裡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冥加突然壞心地瞅著彌勒笑起來,:“彌勒法師,雪姬夫人可是位大美人——殺生丸的美貌幾乎全部繼承自……”
聞言,從未見過傳中的殺生丸母親的幾雙眼睛嚮往起來:
七寶:“之前聽過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