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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二表哥的手搭在以白的肩膀上,“丫頭,以後多回來,別忘了,表哥在家裡等著你。”

以白苦笑,看著二表哥,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哥,別說得像是在家裡等媳婦一樣。”

二表哥輕輕一笑,他嘴上的煙不知不覺中已經抽完了,他的眼神中掠過一絲失落,“快走吧,快開始了。”

以白還未來得及反應,手機就響了起來。

“喂。”

“以白”電話那頭,齊飛的聲音很突然的飄了過來。

“有事?”以白怔了怔,把聲音壓低說著。

“待會,結束後我去接你。”齊飛將車內的音響關到最小,左手搭在方向盤上,慢悠悠的說著。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家,你沒有必要來。”以白很刻意的把聲音壓低,聲音有些嘶啞的說著。

齊飛稍稍有些不悅,怎麼才分開多久,冷淡又上來了!

在某的路段某地一地,齊飛停下車子,把手機換到左手上,有些不耐煩的說,“有必要,我說有必要就是有必要。”

齊飛像個孩子一樣可愛的聲音飄進了以白的耳朵裡,又飄進了以白的心裡,暖意湧動著。

“好吧晚一點我在山下等你。”以白輕聲說著,臉上卻掛著微笑。

以白掛上電話,深吸一口氣,腦海中閃過一個人影,再次拿起手機,按到通訊錄,若白的名字。

按了一下去。

——嘟。

接通了。

“喂。”電話那邊的環境很安靜,若白的聲音溫柔如水,清亮如樂。

以白的心又湧上一絲暖意,輕輕的笑著,臉上洋溢著久違不見的微笑。

“若白。”

若白聽到以白的聲音,心情不知不覺起伏了一下,“以白,怎麼了?”若白恢復了心情,關心的問。

“我這邊的事情剛剛才開始,可能會晚幾天回去。”

“嗯,你注意身體,別太傷心了,我再幫你請幾天假。”若白拿起手中精緻的盒子,微微打量著,一邊打量一邊說著。

短短几句話,以白結束了與若白的電話。

二表哥打量著以白,嘴角勾起一個微笑,“丫頭,有男朋友了吧?”

※※※※※※

或者是的。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生存和留下來的方式。

有的人選擇了無影無蹤。

有的人選擇了有形有影。

這就是人,思想怪異卻又是最高階生物的人類。

棄母

棄母

某個角落就你和我

像土壤抓緊花的迷惑

像天空纏綿雨的洶湧

在你的身後計算的步伐

每個背影每個場景

都有發過的夢

帶我走到遙遠的以後

帶走我一個人自轉的寂寞

帶我走就算我的愛你的自由都將成為泡沫

——《帶我走》楊丞琳

※※※※※※

以白的臉很突然地紅了起來,有些顫抖,嘴角揚起可愛的微笑,“哪有,哥說笑了。”

二表哥只是聳聳肩,無奈的嘆息,指著以白的腳下。

以白腳下正踩著半截菸頭。

“如果沒有,那半截菸頭是怎麼回事?”二表哥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打趣著看著以白。

以白挪開一點,愣住了,剛剛才接了一個電話打了一個電話,這菸頭怎麼就給滅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了吧?”二表哥似乎能讀懂以白的表情,雙手抱肩,又開始壞笑起來,眼睛裡閃著光,“你剛剛接起電話的時候,煙還在手裡,火苗還在,等到你打電話的時候,你活把菸頭上的火給滅了,知道你怎麼滅的麼?死丫頭,你還真不怕疼啊,用擰的一下,火滅了,菸頭就成了半截。”

以白尷尬的笑了笑,不再理會二表哥。

原來短短的兩個電話,讓以白的心情有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

每個人都鐵青著臉,沒有多說話的人,姑姑為首的中年女性跪在奶奶的靈堂前面,悲傷上來了,姑姑首先聲淚俱下,淚水不知為何就如同泉眼一樣湧啊湧啊湧的。

以白只是靜靜的跪在那裡,不讓眼淚奔出眼眶,表情全是哀傷。

以白會想到了許久之前的很多事情,在記憶裡,她和她奶奶的事情。

然而,一句很突然的話打斷了以白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