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賣盒子。
“你還想要吃什麼?”陳皓皺眉放著餐具。
王成平淡定的將穿著鞋的腳從透明茶几上移開:“給我買翰庭的日式外賣了?”
“嗯。”
“魚子刮掉我不吃,清酒給我加熱,牛肉我只吃中間那一塊,壽司醋是XX牌子的?……咖啡?唔,你放肉桂粉了嗎?三文魚刺又在哪兒?”
“王成平,你之前的多年單身是有原因的。”陳皓聲音很氣憤,但表情滿不是那麼回事,他把自己的盤子推給她,“一切都弄好了,咖啡等你吃完飯再喝。哦,這是你喜歡的無花果沙拉,我單獨買給你了。”
然而她卻扶著額頭,繼續目不斜視的盯著電視:“放那兒吧。我還沒看完新聞,等會再吃就好。”
“可你剛才不是嚷嚷很餓嗎?”陳皓無奈道。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
陳皓說:“看來你已經被飢餓損傷大腦了。”
“是,我是腦子有問題!”王成平終於抓住藉口,一躍而起的瞪著他,“就算有問題也是我自己的問題,你管的著嗎!我又不是弱智,不需要你的照顧!你這麼低聲下氣是你自己犯賤,別總是裝作可憐我行嗎?”就讓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任性混蛋、沒心沒肺不好嗎?幹什麼總想靠近她……
對於王成平的忤逆,陳皓沒有反駁,只居高臨下的揚眉睨她。
“沒錯,我就是可憐你,一個工作失敗且自以為是的老女人。”
王成平氣急敗壞,冷笑道:“那你走啊,走啊,我又不需要你!讓我一個人自生自滅好了,你幹嘛巴巴的湊過來?我又不需要你!”不好,她已經手足無措,這男人的寵溺太容易著迷。她已經嚐到甜頭,恐怕再揮霍下去會成癮,讓自己更加混蛋透頂、自以為是──可王成平不需要這麼多甜蜜,她從來不只想要回憶。
然而陳皓忽視這些話,他鎮定的逼到她面前,平靜目光望定她:“我為什麼在你身邊?王成平你確定你不知道這答案?”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陳皓開始在這段關係裡佔了上風,但自己如此膽怯,又退了回去:“我不想知道……我不過隨便說說,咱們先吃飯……”
陳皓猛地拽回她,低頭吻在王成平的嘴上。
……
王成平曾預想過這個時刻,陳皓親吻她,用非常挑逗的技術讓自己情迷意亂;或者他來勢洶洶,雙臂堅強有力彷彿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體內。然現實的場景如此倉皇上演,不再給她任何前提或鋪墊機會。而剝離所有**的荼麗和窒息後,他們最終正大光明的越界出軌,蔓延到某個隱密的後路。
陳皓的吻開始很輕,非常安撫的描繪她的唇線。就在她放鬆警惕,他卻無緣無故的超越彼此之間被她強行規劃的距離,用想象不到的溫柔與暴戾猛烈纂取。
當他本人艱難的剋制住下一步動作時,王成平卻不依不饒的追擾上來。
“……可以嗎?”陳皓撩起她耳側的長髮,沙啞的輕問。
清醒在這個時候不受歡迎。王成平執拗的把自己送過去:“起碼現在不要這麼殘忍的丟下我……”
指尖從唇間跳到襯衫,一顆顆紐扣不戰而敗,女人不准他再有任何迷惑和失神,垂下眼便細碎冰涼的親吻上他裸露胸膛;以及,牙齒濡溼的輕齧和舌尖的舔舐。陳皓的肌肉猛地一縮,貼著她的手再無力抗拒──或者說,他從來無力抗拒。
……
王成平初學乍練的第一次並不像小說所描述那樣:體貼的前戲,溫柔的試探,融洽的交合,男主角彷彿比她還了解自己的身體,兩人輕而易舉的就步調一致,同時登上**的刀鋒,千萬煙火同時綻放──
而實際上,儘管陳皓的動作已經相當輕柔,但體內悍然侵入的長物仍讓她非常不適和備感疼痛。陳皓在上方只微微一動,隨即引發的感官卻是不可控制的顫慄麻痺痠軟。
王成平咬著牙,只能努力攀著陳皓汗津津的肩膀以緩衝他可怕的力量和頂撞。但男人不放過她,雙手蠻橫的壓迫她蜷曲的小腿,再緊密將她扣在腿根處繼續衝刺──而即使在這種**和痠軟的**氣息中,他仍不准她進行任何退縮和逃離。
吞吐、佔據;直到這淋漓而新鮮的體驗走到盡頭,王成平貓一樣的抽吸冷氣,弓著腰而死狠的咬著嘴唇,卻不讓自己嘴中溢位任何呻吟或喊叫──這感覺,到底是侵襲還是指引?
等陳皓終於在她身上饜足完畢,王成平已全身脫力,連指尖都輕微的發著抖。她精疲力竭,終於在罕見的不屬於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