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業的專案程序時,她痛定思痛的決定向陳皓攤牌。
“我最近很忙,真的很忙。加班大概要持續到九點,大冷天的你在外面等我不放心。”王成平虛情假意,“而且你工作那麼長時間也怪累的,何苦來等我?以後不需要做這麼沒意義的事情了。”
陳皓根本沒理睬王成平說話時的隱怒,他笑眯眯的:“我樂意,沒事的。見到你我就高興。”
可王成平不高興,她現在還覺得對著陳皓就像對著主管:要面帶微笑,要說話溫柔,尖酸刻薄是死罪,因為你永遠不知道這人會為了什麼而突然不高興……,媽的,王成平想老孃不伺候了,憑什麼上班下班她都要一臉孫子樣啊,於是口氣頓時嚴厲:“我的意思是,你以後不要接我了。我們週末見面還不夠嗎?”
陳皓被王成平的古怪脾氣早已訓練的心理素質越加良好,當下只氣定神閒的遞來一根檯球杆,笑道:“現在不就是週末?別說工作了。喂,你不是不會打檯球麼?拿著這個,我教你動作。”16977。16977小遊戲每天更新好玩的小遊戲,等你來發現!
………【即連不喜】………
王成平掂量著手裡被陳皓強塞來的球杆,琢磨是學習孫悟空還是豬八戒,能夠一棒子或一耙子打死眼前這個滿嘴胡言亂語的妖孽。可她尚未繼續發難,包廂虛掩的門輕敲幾下,倒是進來幾個衣冠楚楚的老外,跟陳皓親熱打招呼:“嘿,果然是陳?好久不見,快來大家一起玩一局?”
面對邀請陳皓只是微笑,目光卻未從王成平身上移開,顯然向來人表明態度:此處有佳人,閒人勿擾局。鬼子見狀倒也識趣,閒談幾句剛要離開,卻被一直冷眼旁觀的王成平叫住。
“和他們去打啊。”王成平已經完全褪下方才的滿臉不耐煩,對著陳皓笑靨如花,“你玩你的,無需理我。你剛才教我的動作太難,我也正好一人摸索幾遍。”
面對王成平的豐盛笑容,陳皓卻不由哆嗦一下,皺皺眉頭:他自己倒也很久沒碰檯球,的確有點想和別人玩一局。只是王成平在側,他顯然也不願放棄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光。兩下都在揣度,於是陳皓半天仍舊沉吟不語。
然而王成平看他猶豫,居然使上激將法:“怕輸?還是你的水平只能教我這等新手?”
陳皓明知是計,仍忍不住反駁道:“我的水平,怎麼也算中上流。”
一旁邀請陳皓打球的幾個鬼子居然懂中文,眼瞧陳皓加入有望,連忙起鬨:“還不如用事實對這位小姐說話?”
陳皓斜眼望著王成平,意思是如果她不想讓自己去,他便決不離開。然而王成平已經煩死陳皓的囉哩八嗦,恨不得他趕緊從自己身邊滾開,忙道:“我先在這裡自己玩會,一會就去看你,你快去快去快去,贏了球告訴我。”
這麼惡劣的態度……陳皓瞪著她剛想說話,卻被擁上前的幾個人強拽走:“這位小姐都放人了,陳你還賴在這裡幹什麼……”
呼,王成平耳邊終於安靜了。
她忽略陳皓向自己喊來“我就在隔壁,你來看我……”的魔音,把檯球杆隨意往桌上一扔,便癱在椅子裡閉目養神。
其實但凡運動,都能逼死懶惰成性的王成平。她只喜歡安靜而舒緩的東西,比如爬爬山、練練瑜伽;或者游泳,這些都在她的接受範圍內,但是球類、跑步、和競技類的運動還是算了吧。
沒錯,對於王成平,檯球也是球。
她很討厭劇烈運動完,汗流浹背且心律久久不能平復的感覺,而競技類運動總會涉及輸贏,因這種無謂比賽而引發的情緒波動同樣讓王成平心生煩躁。因此這個週末下午,王成平被陳皓拉來打檯球,不到十分鐘就已經覺得索然無味。也幸好陳皓被中途拉走,否則她也該琢磨以何種理由金蟬脫殼。
陳同學一走,四周立刻無聲,王成平享受會這種寶貴平靜,才肯睜開眼睛,重新打量方才沒來及細看的屋子:陳皓帶她來的是私人會所,這裡卻是陳皓單獨訂下的檯球包廂。房間內很寬敞,裝飾風格自是豪華低調。屋內的球桌與傢俱皆是櫻桃木色,設計的也獨具匠心;而對面窗簷一人寬大,卻只蒙層透色玻璃,使外面的湛藍天空一眼可望。
屋裡本來就暖香融融,再被窗外的冬日淡陽溫柔籠罩,更恍似文藝復興時期裡的某個油畫布局。然如此良辰美景,王成平卻無暇過多欣賞:午後的慵懶氣氛已開始強烈攻擊她的神經。不到半會,王成平終於奄奄一息,倚在椅子上準備睡去。
恰在此時,包廂門被“砰”的一聲推開。王成平渾身打了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