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罪蘇渃的主要原因,就是林文斌。
可現在才交往不過三四個月,就已經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疲憊。
平日順風順水時,林文斌鬧點小脾氣; 那是情趣; 孩子氣,讓她滿心嬌軟; 覺得他就像是剛剛出了校門的大學生; 青澀朦朧; 彷彿一顆翠綠的果子; 細心培養,便能結出汁水豐滿的甜蜜味道。
但自從演唱會失敗後,所有的黴運突然全都來了,事事不順,晏雨本來就忙的焦頭爛額,防著蘇渃,還要哄著男朋友,每天忙得像個陀螺一樣,卻得不到男友的絲毫體貼。
和這個人交往?真的是正確的嗎?
她不禁產生了深深的疑問。
上了保姆車,助理坐在前面,晏雨和林文斌一起坐在後面。車內人感受到了低氣壓,彼此之間皆悶不吭聲,生怕說錯了話,惹得上司不開心。
林文斌透過車窗,看向前方不遠處。
穿著簡約利落的蘇渃和大股東說笑了幾句,然後隨著時逸的,一起上了那輛低調沉穩的黑色豪車。
怎麼會這樣?林文斌咬著腮幫子,原本俊朗的容顏皺成一團,扭曲又狼狽。他死死的盯著那輛車,不知過了多久,才恨恨的扭過頭,質問道:“現在怎麼辦?”
“我哪知道?”
晏雨剛剛還在糾結這份感情值不值得,對於林文斌自然就沒了以前的上心,說話時的語氣也不怎麼好,她哼唧兩聲,陰陽怪氣道:“你要是和時逸一樣是個富二代,現在不就什麼問題都沒了。”
林文斌本來就在怒火的邊緣,被晏雨一說,直接就怒了。
“哈?那你怎麼不和蘇渃一樣漂亮,瞧瞧這面板,都是皺紋,醜死了。”他們在一起多年,最是知道如何攻擊對方的軟肋。
“我變成這樣是為了誰?還不是你一天到晚惹事,我要去收拾爛攤子。”晏雨被氣笑了,“明明都二十五了,心智還像個十五歲的孩子,幼稚可笑。”
“自然比不上您二十七歲的高齡。”
“你要是覺得蘇渃好,就去找她啊。”晏雨眼含嘲諷,陰陽怪氣道,“人家有了時逸這個年輕帥氣又有錢的小鮮肉,看得上你這個老臘肉嗎?呵呵。”
“艹!你今天怎麼回事?不找事就不痛快是吧。”林文斌雙手握拳,手背上滿是青筋,怒氣衝衝向著玻璃錘了一拳,顯然是被氣的不輕。
如果是往日,晏雨說不定就要伏低做小的哄著他了。
可此時她前途未卜,又被多日的勞累壓的疲憊不堪,心裡恨著林文斌身為男友,絲毫不體貼,簡直毫無風度。自然也就懶得去哄人了。
“一直以來找事的是誰?”晏雨冷笑道:“我是你的經紀人,不是受氣包。”
“呵!沒我你能混的這麼好?”
晏雨:“這話應該由我來說吧,當年如果不是我發掘你,培養你,你能有現在的成就,指不定在什麼地方窮困潦倒的過著一生呢。”
“這都是我的能力。”林文斌對這個說法不屑一顧,“當年你手底下有好幾個人,現在不就一個我出了頭,沒有本事,什麼都白搭,你如果覺得不行,這經紀人你不想做,我也OK。”
靠!
晏雨暗罵一聲。
她花了好幾年的時間,將人捧出了頭,現在不幹讓其餘人去接受成熟的果子,這種傻/逼事她才不要幹。當下就冷硬道:“五年的合約,還有兩年,你別想走。”
男人聽的冷笑一聲,靠著窗戶閉上了眼,不再說話。
兩個人爭吵停止,車內的氣氛一片壓抑,司機和助理皆正襟危坐,不敢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到了聚餐的地點,由於這次的聚餐決定的倉促,只訂到了這家四星級的中餐廳,二樓是大廳,已經被包場了,主座在最上面,位置顯眼。
蘇渃原本想做到後面經紀人的那一桌的,但時父一句一起好了,就這麼跟著時逸一起上了主桌。
這一桌都是公司的股東和高層,唯一的藝人和經紀人就是時逸和蘇渃。不過一個是大老闆的兒子,另一個說不定以後會成為大老闆的……兒媳婦。
桌子上的人都是人精,自然不會去找他們的麻煩,正相反,說不定還要捧著。
再往下一桌,就是公司的一線藝人,厲害的經紀人又在後面再開一桌,最後面的就是司機助理,等不起眼的存在,彼此涇渭分明,各成世界。
由於時父說他不喝酒,其餘的人有樣學樣,喝得都是飲料。
吃飯的過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