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話祁志遠在那日被古月朗抓來時便已經說過,莫瑋等人讓他在劉和諧面前再說一遍,劉和諧聽祁志遠這麼心中定然慌張,二人定然會對峙,這樣也能從中得到更多有用的資訊。
果然,劉和諧聽祁志遠說完,瞪眼指著他道:“你,你,你這人摘的到是乾淨,你敢說你沒和那邊聯絡過?你這小人,你真是……”劉和諧想要罵祁志遠罵的文雅些,卻怎奈知識儲備不高導致語塞。
正在此時,趙宇進來道:“啟稟王爺,末將在劉知府府中發現些書信。”
莫瑋點頭示意他呈上來,趙宇將手中書信遞出,莫瑋拆開看去不禁一愣。歐陽婉見他久久不語便向他手中書信看去,也是一愣,只見上面並無一字,卻是一幅幅畫作。
歐陽婉見莫瑋愁眉不展,伸手拿過桌上的書信,展開看了。歐陽婉看到紙上的畫不由得“咦”了一聲。
莫瑋聽見,轉過頭問:“怎麼了?”歐陽婉沒回答他,從手邊拿出祁志遠昨天交上來的書信,仔細看了看,良久她抬起頭來,面目嚴肅道:“劉和諧、祁志遠你們二人一共有幾位主子?”
歐陽婉此語一出,眾人皆不明其意。歐陽婉拿著手中的畫作和書信對劉和諧冷笑道:“劉知府,你這畫並不是皇后娘娘的手筆。”她說的斬釘截鐵,擲地有聲,不僅是莫瑋一干人,連祁志遠都驚訝不已的看著她。
還是莫瑋最先回過神,他握住歐陽婉手道:“阿璃,你說這畫不是皇后娘娘畫的?”
歐陽婉道:“我自小便住在皇后宮中生活,皇后她對於這些讀書寫字畫畫的文人諸事都不擅長。她連寫字都是極不耐煩的,怎麼會費心思畫這般精細的畫作。”
莫瑋這才恍然大悟,他就說看到這畫感覺有什麼不對,一個連寫字都漫不經心,毫無結構的人又怎麼會費勁心思畫這麼精細的畫兒?莫瑋雖然對字畫什麼的也是不擅長,但他自小長於皇宮,見識廣博,書畫好壞他還是能分辨的,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有個懂得書畫的人好能將這事確定下來。
劉和諧見狀,先是慌亂,後來倒也平靜下來:現在他雖然被抓,但只要不供出主子,他們不知道主子是誰,離王或許不會殺他。可是要是他說出自己身後之人,那自己才是真的性命難保了。
想到這一層,劉和諧心中更是下定決心:死都不說真話!
古月朗見莫瑋眉頭微蹙,知他心意,上前一步行禮道:“王爺,草民對字畫筆跡微有研究,不知王爺可否將信和畫給草民一看。”
莫瑋點頭將手中的字畫遞給古月朗讓他研究,他聽歐陽婉說過師叔是個雅賊,對古玩字畫頗為喜愛。
古月朗接過,看了約一盞茶的時間,他抬起頭篤定道:“這筆跡絕對是兩個人的。”
莫瑋知道皇后有同夥,但是據太子訊息都是一些沒有什麼大礙的小蝦米,他實沒想過皇后居然會有這樣有實力的同夥。而且看樣子她這位同夥在朝中也是頗有勢力,不然怎麼會斂了那麼多的錢財還做皇袍企圖造反?
莫瑋心中火大,眼神冷若數九隆冬風,看的眾人渾身發冷。他咬牙道:“你們二人最好從實招來,不要讓本王多費事!”
祁志遠挺直背道:“啟稟王爺,罪臣已經將罪臣知道的所有都告訴王爺了,絕無欺瞞。”
莫瑋見祁志遠神色,見他臉上有著八分堅定兩分不解,且昨夜他也說自己幫皇后辦事乃是被迫,莫瑋雖對他是警惕態度,但也願意相信他三分。
莫瑋眼神向旁邊一掃,聲音平靜地對劉和諧道:“你?”
莫瑋聲音雖然平靜非常,可週圍眾人都知這是他怒極時才會有的態度。劉和諧見莫瑋眼中殺機閃爍,心中害怕非常,反應倒是更加快了,他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按照祁志遠的吩咐做,我什麼也不知道。”
祁志遠受了冤枉,臉皮漲得紫紅,他大聲道:“劉和諧你不要血口噴人!你什麼時候聽我吩咐了,你一直在這淮城為禍百姓,搜刮民脂民膏,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你我二人因此也吵過許多次,許多人都聽到過的,你罵我罵的那般難聽,難道會聽我話,簡直笑話!”
劉和諧平日裡能言善辯,可這畢竟是他編的謊話,一時他也想不出方法圓回去,可他嘴不饒人,一時間汙言穢語罵的祁志遠毫無還嘴之力。劉和諧本出身市井,自小便是在這種環境中長大的,祁志遠又是個嘴笨的,怎麼能夠罵過他?一時間只能不停地說:“你胡說!你胡說!”
趙宇看不下去了,他向王猛使個眼色,王猛看劉和諧一臉奸詐相不順眼,一腳就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