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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巫瀛耳朵裡聽到這個,腦袋卻一時無法將這聲音與聲音裡的意義融到一起,便只得轉了視線落到這說話之人的臉上。

“你用這種聲音說這樣的話?!”

無不詫異的驚訝到。

騎在馬背上的男子並沒下馬,而那殘缺的左腿便在此刻完全看不出絲毫異樣,聞言,他只不過略的低下頭,看著那牽著馬的女

“其實這話是我聽老一輩的雲海人說的,”

語畢,卻半晌沒有繼續,

“然後?”

巫瀛實在覺得跟這樣的人說話,太費神!

“沒有然後。盧某不過敘述了旁人的一種觀點罷了,至於將軍怎麼想,那就是將軍的事了。”

聽得這話,巫瀛忽然抬眼看了他一眼,繼而:

“也對!”

“不過既然如此,那你應該也有自己的看法不是?說來聽聽?這也是一種旁人觀點。”

這傢伙把她帶到這裡,怎麼可能什麼也不想說?偏還這樣矜持著,又不是他們這鬼天朝的女孩子!

胸口堵得慌,怎麼這雲海縣裡的人一個比一個羅嗦,這樣多繁複!就不能簡單說說話麼?

“另外,盧管事,我不是什麼官場里長大的姑娘,也不是什麼天朝內院裡待著的小姐,你能不能說話簡單點?有什麼看法就說,有什麼意見就提,像那日場內比武,你不是很痛快的麼?現在這樣遮遮掩掩小心翼翼的,難受!”

語畢,一個翻身上馬,與那騎在馬背上的中年男子四目相對。

盧存看了她一眼,停了會兒,後像是似乎在她眼睛裡看到了什麼東西一般答到,

“好!”

“盧某並非地道的雲海人,但在雲海也已經住了三十年,一生當中最燦爛的年紀便是在這裡——盧某並不在意當年那老者所說的世代都是敵人的話,但卻堅持雲海是雲海人的雲海,將軍可能向盧某保證這點?”

巫瀛愣了下,

怎麼,感情你以為我來這裡是來割地賠款的?不然這話從何而來?

心中自然生起不快,

“你什麼意思?”

“將軍莫惱,盧某隻是想問,你可有決心守護雲海,像陸將軍那樣?”

巫瀛沒回答,不過這說話的人似乎也並不期待她回答便繼續道:

“陸將軍待我恩重如山,而他耗盡了心力所保護的雲海則是我無論如何也想要保護的地方,所以我問,將軍可能決心守護這裡,勿論發生什麼?”

“如果將軍只是將這雲海縣當做跳板,呆上一兩年便離開,那莫怪盧存不敢將雲海交予將軍!”

男人的聲音,逐漸逐漸脫離平靜,巫瀛看到的是一個為了自己心底執著的想念而顯得格外堅定的男人,心頭那股不快便淺了。

只是,與從前佟大將軍問她可有忠誠一樣——她並不知道如何回答。

便是連當初那個忠誠,她這麼些年來都還鬧不清自己到底有沒有,而保護雲海,像那為死去的先烈一般她不曉得。

歸屬感這種東西,她從來只對自己的族人擁有,其餘的,倒並不真以為可以隨便給予。

半晌,只有空氣裡飛舞的沙塵在兩人耳邊劃過,沒有人回答。

盧存眼睛裡的一些極淺的希望褪去,他其實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過了。這女子才剛到此處,還被多番刁難,面對的是一個縣的敵意,那裡有可能這樣快便喜歡上這裡?更莫說是守護的決心了。

可是,他卻直覺的感覺得到這女子是有這樣的潛力的。那人在訓練場,雖然外人看著都做他們是平手,但他很清楚自己應該是傷了她的。

莫看他這手杖模樣尋常,當初陸將軍可是將尋來的千年寒鐵給融了進去的,是個寶物。而她不過拿著尋常武器,能略輸給自己半招已是非常了得,受點傷便是極尋常的了。

所以他臨走特意多看了她兩眼,看的便是她能否忍得住體內亂竄的真氣和那時的痛苦——這些雖是小事,但卻也真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格——而她的舉止倒是讓他很滿意。

心頭淺嘆過一口氣,一扯韁繩,

“盧管事,”

卻聽得人聲在自己背後響起,

“如果你想要的是一個能長久守護雲海的人,巫瀛辦不到!”

盧存聞言,奇怪的並沒覺得遺憾,略轉馬頭回首,視線對上那說話的女子——這是個擁有著非常堅定眼神的女子。

“不談對這裡有沒有感情,便是皇令如何我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