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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想著,便笑了起來。

又三月,一切如常,納錯人雖然還是偶有進犯但多數都是小打小鬧之流,巫瀛對此根本沒啥在意的。倒是佟妄的到來和他的任性妄為給她的生活帶來了些許異樣的光彩。

那小鬼簡直是蝴蝶來投的胎,一見著有花便四處採。

從第一天來報道起就一有休息便往青樓跑,導致這會兒那樓裡的姑娘們一日不見他便像是都犯了相思似的叨唸著,惹得她手下好些氣惱不已的總尋他麻煩,軍營好不熱鬧。

“你一天到晚的在營利跟人打架花樓就不要日日都去了收斂些”

少年不耐煩的聽著自己面前女子絮絮叨叨的,一雙眉越結越緊,直到他再忍不住的:

“巫姐!”

“呃?”

巫瀛說了半晌,說得她自己都有些鬧不清楚她說了什麼,忽然聽得少年一聲吼,下意識便一愣。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囉嗦了?花樓又怎麼樣?我想去不可以?又沒礙著什麼?從前你不也是說喜歡就做的麼,連佛王爺都給壓了,怎麼這次見了你像是被這些爛七八糟的條條框框給框死在裡頭了?”

佟妄煩躁的看著自己面前的女子,覺得她變了——從前和自己比武時那個說著‘我喜歡’的女子,不曉得什麼時候變得循規蹈矩得讓人厭煩了。

巫瀛一愣。

繼而忽然之間意識到她現在這副婆媽德性的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開始整日的批閱公文和陪著那個人?自己似乎,沒有從前那樣快活了——即便是與小七一起的時候,她也沒得這麼壓抑的。

或許她實在是不適合做什麼將軍的,她喜歡快意恩仇,喜歡獨來獨往,一個人時便是殺人也來的痛快得多——根本無需擔心這樣那樣的東西。

於是,沉默了下來。

“巫姐,胭脂館裡新進了了些漂亮的小倌,要不要去?”

少年看她沉默,忽然丟出一個稀奇古怪的話題——雖然從前他的確是帶她去見過一些小倌,但這會兒忽然冒出這麼個話題還是有些奇怪的。

但是巫瀛卻瞭解到少年是想要證明些什麼——證明她還是那個她,火熱和生機勃勃什麼都敢做。

“好”

但是上了青樓的結果便是被人給了一週的臭臉。

她明明什麼也沒做,基本就等於進去,看了一眼那裡所謂的漂亮小倌,繼而發現真醜!塗脂抹粉得根本比不上自自然然的,便離開了。佟妄那小鬼還在那裡唧唧歪歪的說什麼她怕這怕那的,結果被她一巴掌給拍了回去,便也閉了嘴。

總之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冤!

一週之後,那個帶她去了青樓的小鬼卻因為一樁妓館裡姑娘向納錯人透露了訊息而導致雲海一批運輸出去的貨物被截的事,而被她不得已的杖刑了一百。而後也不曉得是他運氣實在太糟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他家裡頭那個桃色衣裳的姑娘忽然來了雲海探望,結果就是她經常從那小鬼房間門口過的時候聽得他殺豬似的嚎叫聲——聽說,那是在上藥。

然而她又在佛緣面上看到了略微釋懷的笑。

至此,巫瀛終於肯定了自己一直以來所感覺的某種認知。

【033】 一朝身死

昏黃的燭火在一整面牆壁上熊熊的燃燒著,把整間屋子照得燈火通明。但是如果此刻有人將手朝著那熊熊燃燒了火焰的牆壁摸去,是不會真被火焰給灼傷的,因為那面牆壁的前面有一抹奇怪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鑄成的透明狀牆壁似的東西隔著。

而在那透明東西的另一邊,一張怕是有好幾米長的長桌連綿著,上頭放置了許多瓶瓶罐罐,以及一些不知名的藥草,堆得滿處都是。若是放眼望過去,則能夠看得到這整間屋子裡除了這長長的桌子之外,另三面牆壁前擱置的都是一個個擺放了許多瓶瓶罐罐的架子,一整排一整排,錯落有致。

唯一例外的便是屋子正當中一隻鼎樣的器具。

此刻,那器具上頭正隱隱冒著熱氣,白呼呼的,可能是散了好些時辰,讓這屋子裡也生出了一些仙境之感。

而爐子的邊上,一抹細長的人影一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裡,長長的髮絲散亂的分佈著,遮掩了那人的面目,只剩得一身的血紅色襯著裸/露出的肌膚帶著一股病態的白。

忽然,那冒著氣的器具上的蓋子被裡面奔騰的熱氣衝了起來,發出金屬接連撞擊的聲響,一瞬間便把那蓋子給掀了起來落到地上,發出‘咚’的一聲,繼而又滾了好遠才終於緩緩停下。而裡頭,那些奔騰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