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一次來,是為廠聶王爺和聶王妃的請求而來。”
“有什麼請求呢?”道緣一時想不出來。
“是這樣的,聶小王爺對杜老爺的養女杜雨晨一往情深,非卿不娶,兩人也早已有了婚約,卻遲遲不能成親。”許經綸說。
“為什麼呢?道緣對於這兩位晚輩是很樂於祝福的。
“因為杜雨晨小姐孝心極深,她堅恃一定要等養父的終身大典解決,才能輪到她自已來成親,否則她也捨不得丟下養父一人終老。”
“這孩子也太傻了。”道緣搖了搖頭。
“現在情況更糟糕了,因為杜小姐已經有了小王爺的骨肉,若是他們兩人還不成親,只怕到時孩子生下來,就要成為一個無父的私生子了。”許經綸語重心長地說。
果然,道緣的臉色變了,“你們……你們就不能勸勸她嗎?”
“杜小姐的個性倔強,連我們小王爺都馴服不下她,更何況是我們呢?唉!只是苦了我們小王爺的一片深情,又苦了那即將出世的孩子。”許經綸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
道緣的心動搖了,她不忍心有到這樣一對有惰人,竟然因為她而誤了婚姻大事。但是她又不能就這樣和杜春秋一走了之,因此她猶豫了。
許經綸看得出道緣正在遲疑,又跟進說:“我佛慈悲,任誰看到這樣子,也不能忍得下心的。”
郭皓雲那邊也出招了,“咦?天快下雨了,杜老爺沒帶傘呢!怕要淋溼了!”
其實杜春秋這一行出來,怎會沒帶傘呢?只不過許皓雲吩咐過隨從,不管任何狀況,都不可以進法業寺來。道緣往窗邊走了一步,看見杜春秋果然站花園子裡,抬頭望著滿滅烏雲,然後一滴雨、兩滴雨落了下來,接著就成了傾盆大雨,但是杜春秋卻沒有要躲雨的意思。
道緣的眼晴模糊了,心頭一晃,彷彿看見當年的大師兄,因為她總是如此望著他的背影,懷著滿心的痴情盼他能回首過來。但當初他是為了師姐而徘徊在風裡,而今他卻是為了誰而獨立雨中呢?
“你們……快去叫他走啊!”道緣逼自己收回視線。
許經綸卻搖了搖頭,“杜老爺他傷心人別有懷抱,即便我們出去喊他,他也不會聽進去的。”
郭皓雲則加油添醋地說:“這雨看來可要下得久了,烏雲濃密得很呢!”
他說得倒也沒錯,大雨是越下越猛烈,一點也沒有要停的樣子。杜春秋仍舊站立小園花徑之中,那高瘦的背影看來更加冷清孤寂了。
道緣這下可急了,終於開門道:“你們去叫他,就說是我要他進來躲雨的!”
“這……好嗎?”許經綸還故意遲疑著,
“別耽擱時間了,要不他就要著風寒了!”道緣已經管不得那麼許多了。
“好吧!我倆這就去喊他!”郭皓雲見時機成熟,便和許經綸一起冒雨奔出去。
道緣在廂房中只見到那兩人衝到杜春秋面前,不知對他說了什麼,看見杜春秋突然倒了下來,另兩人就攙扶著他走過來。道緣心裡更慌了,難道大師兄身體這樣差,一淋雨就受不住了嗎?
許經綸和郭皓雲一道把杜春秋扶了進來,臉上都是驚慌失措的模樣,“杜老爺不知怎麼搞的,突然就這麼倒下了!”
“怎麼會呢?你們快扶他躺下!”道緣快驚昏了。
“要躺在哪兒?這椅子又不夠寬!”郭皓雲慌亂地問。
“這……”道緣只猶豫了片刻,便咬咬牙說:“到我房裡去吧!”
於是許經綸和郭皓雲同心合力,將杜春秋扶進道緣的寢房裡,裡面雖然陳設相當簡單,到底是女人的房間,有種雅緻潔淨的清爽。
“就讓他躺著吧!”道緣看杜春秋的臉色蒼白,似乎隨時就要昏迷了一樣,連忙拿被子給他蓋上。
許經綸說:“我看這樣吧,我們先去請大夫,杜老爺就有勞你先照料了。”
道緣不疑有他,連忙點頭:“好,你們快去請大夫!越快越好!”
於是許經綸和郭皓雲匆匆告辭,便冒著大雨衝出了法業寺。不過他們這一去並不是請人夫,而是回到聶王爺府,安安穩穩地睡大覺去了,因為半夜還要陪小王爺去杜家,他們不趕快補眠怎麼行?
因為怕有人看見了誤會,道緣先關上廂房的門,才走到床邊看片杜春秋,他的臉色更蒼白了,而且全身還發抖著,看來情況很不妙。道緣倒了一杯熱茶,想要端給他喝,卻發現他連拿杯子的力氣郡沒有,她猶疑了一下,只好先扶他坐起來,再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