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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顫抖著移動,我就發現這是一具屍體,而且是一具新鮮的屍體,雖然完全給裹在淤泥之中,但是可以看出他穿的行軍服,和胖子的很像。
接著,我就發現有點不對勁,轉動手錶的方向,我用力往前探去,就發現這前方底下的淤泥中,竟然全是死人,全部都沉在淤泥之中,肢體交錯在一起,猶如屠殺後的亂葬崗一般。而且所有的人都是剛死不久的。
我將我面前的那具屍體從淤泥里拉出來,就發現死沉死沉,猶如灌了鉛一般,一下就看到那人腰間的各種裝備,都和胖子和潘子的一模一樣。
我發著抖,忽然就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情——三叔的隊伍竟然在這裡!
第三十一章 第三夜:藏屍
再看那句屍體,我就發現這些屍體都已經給水泡的發灰;但是都沒有嚴重的腐爛;顯然死了沒有多少時間;屍體在泥水中沒有被泡的發白;反而有點發青;顯得有點不同尋常。。
這裡有這麼多的死人;而且都是剛死了沒多久;顯然這些肯定是三叔的人。我想起空無一人的營地;不由感覺不寒而傈;這些人必然是給雞冠蛇咬死後運到這個泥潭中來的。
這批是人最早出事的那批人,還是倖存下來的三叔?三叔在不在他們之中?
我一下又想起了剛才聽到的小三爺的叫聲;心說難道這不是人在叫我;是這裡的夥計的冤魂;想讓我發現這裡;在指引我?
我腦子就發漲起來;但手錶的藍光再一次熄滅;四周又陷入了黑暗。。
我再次打起手錶,就開始摸著眼前屍體的口袋;從他褲袋中;摸出了一隻皮夾;已經被水泡的死重;我掂起來;就朝一邊石壁上的光點扔去;第一下沒有扔中;我又把那人的皮帶上的手電解了下來;甩了過去;一甩我就發現不對,但是已經晚了,手電已經飛了出去,我正想抽自己一個巴掌,這一次卻成功了;卡住礦燈的灌木被打了一下;礦燈就滑了下來;掉進水中。沉了下去。
我一手抓住岩石的突起;一邊竭力伸長了手;勉強夠到;將礦燈撈了起來,手電很輕,卻被水流往下游衝了幾米,不知去向。
這一下看個更加清楚;我把手電朝四周照去,就發現這是沼澤的一部分;類似於一個原形的水潭;水流朝一邊流去;手電照去;就看到水流流向的下游處是一處雕刻著一個獸頭的石頭遺蹟;水流就是流向遺蹟,由張開的獸口流入;和我想的一樣;那下面肯定有井口,過去必然危險。
我開始逆流而上;將礦燈繫到腰裡;開始靠著巖壁移動;一路照去;就看到沼澤之中;橫陳著大量的屍體;大部分全部陷入淤泥之內了;只伸出了僵硬的手或者其他部分。整個水潭低部幾乎全是。
一邊走一邊避過屍體,但是屍體太多,實在無法脫身而過,很多屍體身上的淤泥被我激起的水流沖掉。我就發現在他們的脖子上;都有兩個發黑的齒孔;整個脖子都是發黑的;到了四周部分就呈現青色。
他們全是被蛇咬死的。整個營地裡都沒有打鬥的痕跡。有可能是在睡夢中直接被咬死的。也有可能是在這裡行軍的時候受到了大規模的攻擊。
我調整礦燈;忐忑不安的一張一張尋找他們的臉;想從中看看有沒有三叔。。
我並不想看到三叔,但是理智告訴我,我不能逃避,這種心情想是認兒子屍體的父母;必須去確認又實在不想確認;不過在淤泥覆蓋下;要想辨認並不容易;我一張一張看過來;都沒有發現像三叔的人;同時卻也無法肯定這些都不是三叔。
就在我想放棄的時候;我的礦燈就照到了其中一張臉上上;這臉還沒有完全給淤泥覆蓋;我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一下發現這臉有點熟悉;隨即我就認了出來;。
那是阿寧!
她的眼睛閉著;整個人呈現一個非常古怪的肢勢;身上只蓋著一層薄撥的淤泥。臉上的屍斑已經非常明顯了。
我幾乎窒息了;看了看四周;心說那些蛇竟然也把她的屍體運到這裡來了!
礦燈照去,從屍體的表面來看,似乎這還是一具平常的屍體,並沒有什麼蛇化的異變,那麼,我們當時看到的黑影不是她?那,那具發出類似於無線電噪音的黑影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我深吸一口氣靠過去,心中已經無法形容是什麼感覺了,把手伸到她的身上摸了一圈兒,沒有對講機。我想把她抱起來,卻發現更本無法著力。她的臉被我攪動的沼澤水衝的乾淨,頭髮垂下來,呈現出一股異樣的寧靜,那一刻我彷彿還覺得她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