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0部分

“不……”

“不說我可不能饒你。”

“我……”

她輕輕抿了唇,薄紗下若隱若現都是他的痕跡,風//流入骨。他的目光不覺就痴,這就是三年前讓他一眼陷落的女孩兒,原本早已無心,無血,豈料那一眼、一句話,就讓他復了凡人……

他低頭,又啄在那有些紅腫的唇上,“說。說給為夫聽。”

“夫君……”將才的纏//綿都不似此刻羞人,答應他要說出身子的感受,卻是膩在齒間一個字都說不出。

“我不負卿,夜夜言嬌盡。須作一生拚,盡君今日歡……”

耳邊,他不知羞地調//戲她,平日早是紅了臉頰,此刻熱熱的人兒周身都是紅暈,貼進他懷中,呢喃道,“我怕……”

“怕什麼?怕受不得?”

“往後不可這般貪食……你……總是不聽。”

他笑了,抱著她輕輕閉了眼睛,“這就是我的靈丹啊,今夜定是好眠。”

……

他睡了,鼻息很輕,長長的睫毛那麼安靜……

他該是個書生,丹青水墨,醉寫山川,雅淡,情濃;卻怎奈,造化弄人,造化又樹人,狼煙遍地,家仇國恨,成就了大名鼎鼎的西南王。

第一次相見,他不知道她是公主,她不知道他殺敵無數,一身鐵血。

十萬鐵騎重鎖西南,他進京封王。一路來,朝中議論紛紛。有主張扣下他,養成京中閒王,慢慢解去江家兵權;亦有老臣力主加封爵位,江家兩代忠肝義膽,鐵騎王師鎮守西南,朝廷不可自斷臂膀。皇父按下眾臣,直到親眼看到這一身白盔白甲之下,清秀的書生。

豈料,慶功之宴將將結束,他就求了三位老臣保媒,求娶三公主亦洛。朝中又是一片嘈雜,有人說他野心之大昭然若揭,亦有人說他這是在向朝廷表忠誠。

昭仁殿裡,皇父與亦洛徹夜長談,次日招他進殿:三公主是鎮朕心頭愛女,實不忍分離。

一年後,他帶著重禮進京,領下聖旨,做了駙馬。

亦洛至今記得那晚洞房花燭,他抱著她,端詳她,彷彿初識,彷彿久尋之渴,那一夜,纏綿入骨,極致人生……

時至今日,他依然兵權在握,鎮著邊境,鎮著西南的安危。朝中再無異聲,許是這兩年來他這個駙馬做得人心服,亦或者,他們在等著他死去……

自幼內症不足,又多年領兵征戰,元氣殆盡,早有老仙醫診病,定他:三十而立,難為命;四十不惑,不到頭。

兵權與邊疆,亦洛眼中只有夫君,私心越來越重,想讓他就這樣安安穩穩地在她身邊,就這樣夫妻二人,二十年,十年,一年,一月,一日,一夜……

心忽然怕,惶恐不已,抱著他,“夫君,夫君……”

“嗯,”

睡夢中,他依舊聽到她輕喚。

“我……我想生個孩子。”

他微微睜開眼睛,“嗯?”

“我要生下,西南王。”

他笑了,翻身,拂去輕紗垂落……

☆、第48章 ,

“此番多謝公公照應,這點銀子給公公買茶喝。”

從敬事房小跨院裡拐出來,僻靜的甬道里林偵從袖中取出一百兩銀票遞給送行的大太監李瑞。

“殿下折煞老奴了!萬萬不可!”

李瑞根本不敢接,忙不迭地推辭,“區區小事怎勞殿下掛心,老奴自當為主子分憂才是。”

“銀子不多,是奕楨一點心意。”林偵微笑著勸道,“此番並非分內之事,王九承公公如此照應,算是為我留下一個可心、可用之人,豈非難得?”

“李公公,”王九從林偵手中接過銀票,塞進李瑞手中,“您拿著。打小您是抱著殿下長的,殿下一直記著。將將搬回北五所就說要去看看老人兒,一是文華殿功課忙、萬歲爺也常說話兒;二麼,是奴才懶,沒應主子的話去找您。這不老天罰奴才生這麼場病,雖是給您和殿下添了麻煩,到底是見著了。殿下這口茶錢是賞您的、也是孝敬您的,不拿可就是駁了主子顧憐老人兒、一番念舊的心意了。”

拿著銀票,李瑞兩手顫抖,抬眼看林偵,雙目忽然渾濁,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殿下!!老奴這些年沒有一日不念著娘娘、不惦記著殿下和兩位公主。老奴該跟了娘娘去,卻苟活到今兒!日日夜夜,錐心刺骨,就是要等著有朝一日娘娘的陵寢移入皇陵!主子,讓老奴好好兒給主子磕個頭。”

說著劉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