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他不爭氣,他何苦在城主大人面前,低聲下氣,點頭哈腰,丟盡了臉。
“是嗎?”風逍遙問,豎起左手,右手大拇指輕輕的在每一個指甲蓋上滑過,一個一個,最後只剩一個小指的時候,風逍遙把手收回,放在膝蓋上,雙眸如刀似箭,直直的射在甄富身上。
甄富被風逍遙這毫不保留的霸氣嚇得身子往後一退,胸口起伏有些大,點頭如搗蒜,急忙說道,“是,小的不敢欺瞞城主!”
風逍遙聞言,嘴角慢慢的勾起笑意,最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倒是,甄富你的忠心,整個春風城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只是……”說完,風逍遙譏諷的瞄了一眼跪在角落的甄少爺。
“城主,您可不能因為這孽子就抹殺了小的對您的一片赤膽忠心啊!”甄富惶恐的說著,見風逍遙不語,硬下一口氣,走到甄少爺身邊,揚手便給了他一巴掌,罵道,“你這個孽子!”
“爹爹,孩兒錯了,孩兒以後再也不敢胡作非為了,再也不敢了!”甄少爺痛哭流涕,他其實在風逍遙出現的那一刻就怕死了,可還抱著一絲希望,他是甄富的心肝寶貝,甄富勢必不會讓他死,可是剛剛親眼見自家爹爹對風逍遙點頭哈腰,一點都不敢放肆,頓時明白,這春風城是風逍遙的,不是他甄海的,更不是他爹甄富的。
他以前可以耀武揚威橫著走,是因為城主不想管他,可如果城主出手了,他就只有任他宰割的份。
甄富恨恨的瞪了甄海一眼,轉身看向風逍遙,誠懇的說道,“城主,是小的教子無方,望城主降罪!”
風逍遙只是笑。
要說甄富對甄海做的事一無所知,他是不信的,不過,這甄海能有今天的成就,他也是功不可沒,既然如此,何不給那人一個出頭的機會,不然想抱得美人歸,不知道還要等到何年何月呢。
“既然如此,那你就把他帶回去關上一年半載,沒什麼大事就不要出來欺行霸市,作奸犯科,哎,也不是本城主不給他機會,實在是甄少爺惡跡昭著,我要處罰輕了,怕別人會說我這城主有失公平,要是處罰重了,又怕甄富你心疼,罷了罷了,就這樣吧,關上一年,沒有本城主的命令,誰都不能把他放出來,要是誰敢違抗命令,甄富,到時候可別怪本城主不近人情哦!”
甄富最先以為甄海這次是難逃一死了,提心吊膽了半天,就是禁足一年,這懲罰倒是輕的,立即謝道,“謝城主,謝城主!”
風逍遙擺擺手,狀似無意的說道,“聽說你家還有個大公子,怎麼從未見過呢?”
甄富一聽風逍遙的話,剛剛的熱情頓時被一桶冰水澆滅,是,他還有一個兒子,甄維,可那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拔掉會疼,不拔也會疼,所以這些年,他把他送到鄉下,每年送去二百兩銀子,讓他們娘三有口飯吃,不至於餓死就好。
“是,的確還有一個兒子,只是他如今在鄉下,所以……”甄富說著,忽然覺得自己有一種掉進陷阱的感覺。
“聽說還是你的原配夫人所生!”說完看了還跪在地上的甄海,不僅搖頭,可那眼神裡的蔑視卻毫無隱瞞。
“帶回去吧,看著鬧心!”擺擺手,讓甄富把他的孽子帶下去。
甄富感恩戴德的領著甄海出去,其它富商也各自找了理由離去,一時間,偌大的房間裡,就只剩下看戲的沐飛煙和裝模作樣的風逍遙。
“沐姑娘,好看嗎?”風逍遙笑著問。
“風城主表演的戲,自然是好看的!”沐飛煙毫不避諱的說,嘴角掛著笑,那雙眸子更是錚亮,掃過風逍遙的時候,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下,隨即便轉開了視線。
風逍遙微楞,腦海裡閃過一雙同樣的眼眸,堅強,銳利,勇敢,果斷,明明不是他的對手,還要跟他拼命,只為換的一個條件,她娘想回家,讓他幫個忙。
沐飛煙見風逍遙一會苦澀的笑,一會又笑的甜蜜,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問道,“風城主,你在想什麼呢?”
風逍遙回神,搖搖頭。
“沒想什麼?”沐飛煙是不信的,拉了椅子坐到風逍遙對面,若有其事的說道,“風城主,其實,我倒是知道你在想什麼?”
風逍遙一聽,來了興趣,畢竟他的秘密誰也不知道,就連他身邊的暗衛也不知道,這個才見過兩面的女子知道?他不信。
“那你說說看,我在想什麼?”
“說說倒是可以的,但是天下沒有白吃的大餐,所以,我是有一個要求的!”沐飛煙賊賊的說道,一點也不怕風逍遙這條大魚不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