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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眶發澀,轟隆痠痛哽塞,緊緊的咬住嘴唇,阻止眼淚流出。

捏住筷子的手背青筋都鼓了起來,只聽得啪嚓一聲響,手中的筷子被她硬生生的折斷成三節,兩截掉在桌子上,一截狠狠的捏在手心。

“孃親……”寶兒見沐飛煙手上有血沿著手指縫裡溢位,擔憂的喚了一聲,小手緊緊的抓住沐飛煙的衣袖,張著嘴想說些什麼。

玉卉輕輕的扯了扯寶兒的衣角,寶兒扭頭朝玉卉看去,見玉卉輕輕的搖搖頭,頓時把所有擔心和安慰咽回肚子裡。

沐飛煙伸出另外一隻手,輕輕的摸摸寶兒的腦袋,苦澀的說道,“寶兒,孃親沒事的,不要擔心!”

真的沒事,就是心口有些疼。

習慣了他在每一次都把她映入眼眸,第一次被漠視,心中真是百般不是滋味。

寶兒直直的看著沐飛煙,見她眼眶溢滿了淚水,心疼的抬起手,用袖子把沐飛煙眼眶你溢滿的眼淚輕輕拭去,小聲問道,“孃親,真的沒事嗎?”

“寶兒,我們回家吧,要是沒吃飽,回家叫奶奶重新給你做!”

她要離開這個讓她窒息的酒樓,現在立刻。

“孃親,寶兒吃飽了,我們走吧!”寶兒說完,牽著沐飛煙的手,率先走出飯館,淺笑立即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和淺微對視一眼,深深的嘆了口氣。

湯圓緊緊的抓住玉卉的手,身子都微微的顫抖起來。

“圓姨,你怎麼了?”玉卉小聲的問。

她從來沒有見過湯圓這麼反常,她們在一起一年,稱呼只是出於禮貌,更多的是在一起一年那相知的姐妹之情。

湯圓搖了搖頭,努力壓下心底的慌亂和不甘,讓自己平靜下來,“卉兒,我們快走吧,姐姐她,心情很不好!”

玉卉點點頭。

站在飯館外,沐飛煙不自覺的抬頭,朝二樓看去,第一眼,她就看見矗立在窗戶邊的君非墨,一襲黑色錦袍,端著一杯酒,頭微揚,痴痴的看著遠方。

看不見他眼眸裡的情緒,只是這樣看著他,心口又疼了起來。

如果君非墨以前是身冷,那麼此刻,他就是心冷。

是她無情的把他逼到了絕境。

非墨……

無聲的呢喃,她真不是故意的,只是話說出去了,傷害已經造成,想要收回來談何容易,在一個甄真孩子沒有了,是事實,將來她勢必要手刃皇帝,這事誰也阻止不了,就算是君非墨也阻止不了。

可他終歸不是無情無義之人,不然以他的實力,早已經推翻皇權,自己做皇帝了。

就是念著那一份微薄的父子之情,他才一忍再忍。

像是感受到沐飛煙的注視,君非墨收回沉思,垂眸看見站在樓下的沐飛煙的,那一眼,似乎已是萬年。

他多想飛身而下,不管不顧,把她擁入懷中。

可是,他不怕她對他又打又罵,只要她還願意發洩,說明他還有希望,就怕她睜著一雙明媚大眼,無情的看著他。

那無情的一眼會在他千瘡百孔的心上,在狠狠的刺上一刀,鮮血淋漓,痛入骨髓。

“煙兒……”

輕輕的喚了一身,這是從一開始就滲入靈魂的愛意,短短兩個字,卻怎麼也說不盡那從未深藏的愛意。

沐飛煙聞言身子一顫,忍了又忍的眼淚終於如那落下的雨滴一般,再也控制不住,鬆開寶兒的手,飛身而上,幾乎就在她飛身而起時,君非墨飛身而下,從空中一把抱住沐飛煙的纖腰,緊緊的把她抱入懷中,似要把她揉進骨血裡。

抱著沐飛煙幾個縱身,身子早已經消失在眾人面前。

寶兒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扭頭看向玉卉,“姐姐……”

“寶兒,沒事,我們回去吧……”

見沐飛煙被四王爺帶走,玉卉心底是開心的,就像真姨說的,只有他們兩人面對面,把一切都說清楚了,他們的心結才能解開。

君非墨抱著沐飛煙縱身在屋頂,最後才擁著她來到山間,站在群山之巔,山腳下的一切變得渺小,把頭緊緊的埋在沐飛煙的脖子處。

滾燙的眼淚傾瀉而出。

苦苦掙扎了幾天,夜夜睡不安枕,心日日夜夜惶恐不安,只有此刻,把她緊緊的抱在懷中,那所有的慌亂才稍微被壓下去。

都說愛情,誰先愛了,誰就輸了。

但是他輸的心甘情願,死心塌地。

“煙兒……”

聲音嘶啞到微疼,牽扯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