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別忘了,我挽著髻,我是有夫之婦。”
“你可以沒有夫君。”言下之意,如果有,他會毫不遲疑地讓他消失,她一再地拒絕他,卻又暗中對他百般關心,她快要把他逼瘋了。
“王爺,你瘋了。”
“哼!”
馬車停住,沒等東藍來挑簾,淳于千海徑自下了馬車,手上拽著沉默不語的孤霜。
“王爺!”益壽小跑著,跟在大步流星的他身後道。“今日門下省有尚書說,王爺私闖尹府,有違法紀。”
“恩!”步子未停,繼續往前,沒有絲毫受到影響。
“朝堂上幾個尹顯門生,正在預謀再次彈劾王爺。”尹顯餘黨仍不死心,想要替他報仇。
“知道了。”
“陛下要我傳話,請王爺在府中閉門思過幾日,其他的事無需多慮。”皇上對王爺萬分寵信,再難的事,都會出手替他解決的。畢竟四年多前,兩人並肩殺入皇城,誅殺韋皇后,奪回李氏天下,得勢之後,皇上又聽從王爺的建議,先拱太上皇登基,以收服三代老臣。
按照王爺的辦法,他登基之路順順利利。
“嗯。”他的青袍隨風翻卷,孤霜被拽著,不得不小跑著跟上,朝堂上的事,她聽得一清二楚,甚至開始擔心。
“青州封地發來書信,老王妃已經起程來京城。王爺,小的告退。”益壽停住步子,躬身送兩人遠去。
老王妃要來?孤霜呆了半晌。
終於回到興慶殿的花廳,淳于千海對著所有的下人命令,“把門窗全給本王關上,不許打擾。”
咱咱咱,三扇雕門和雕窗全被關上,下人也都陸陸續續地退下。
屋裡只剩下他們兩人。
咬著牙,淳于千海將掙扎的孤霜壓入懷裡,那力道幾乎是想把她揉進骨子裡。
今日阿塞力的出現,擊潰他所有的忍耐。
他要她,她只能是他的。
“放……開。”她奮力扭動。不能在這具胸懷裡停留,不能去傾聽他狂亂的心跳,她會投降,她會屈服,她會重蹈覆轍,將這些年的忍耐變成徒勞。
“孤霜,我知道你對我情深意重。你忍住腳痛為我求藥,半夜為我焚燒解藥。
這些我都知道。為什麼你不肯承認對我的感情。“
他再次對上她的眼睛。
“我有多想尋回遺失的記憶?這四年來,我像丟了三魂七魄。但我清楚那些記憶讓你不快,讓你難受,我能感受到,所以我閉口不提。”鬆開擁抱,他拉她來到案前,開啟一個錦盒,裡頭是用剩的泣血草。
“如果你不要我想起來,我就不去想。”他錦盒掃到地上,一雙烏皮靴將散落的泣血草踩成碎屑。“你不想要我用泣血草,我就不用。”
她不是不愛他,她的心仍為他悸動,他為她所做的一切,怎使她不動搖?
前面是他的愛他的情,後面是淳于一族和老王妃的威脅,她該怎麼辦?
“孤霜,我能為你做任何事。一個能為你赴湯蹈火的男人難道還不值得你留下嗎?”
纖細的指緩緩地伸到她的眼角,那裡一片溼潤。
“孤霜不是無情的人,我也傾心於王爺,王爺的深情也讓我動容。我可以為你不顧名節,可以為你赴湯蹈火……我能為你停留到你娶王妃的那一天。如果你真的愛孤霜,請你答應我,娶王妃,誕下子嗣好嗎?”她要用盡全力彌補傷痛,她要他娶王妃,她要他有子嗣,她要他好好活下去,她要在這裡陪著他娶到今生的伴侶,將這段時日變成他們今生最後也是最美的記憶。這樣,下輩子,她才不會活在後悔之中。
“我答應你,我會有王妃,也會有子嗣。你留下來。”對著她的眼睛,他很認真的承諾。
孤霜以為他答應了,欣慰地苦笑,“那好,不過還請王爺再答應我一件事,孤霜生性善妒,不想看到有任何女人佔去心愛之人,一時一刻都不行。所以當你娶了王妃,你要讓我離開興慶宮,從此再也不要找我。”
上天只給了這麼一段時間給她,她就要好好把握,用盡今生所有愛他。
他黯下眸子,追逐著她的唇,吻去她的話和抗拒。
“你……要答應我……放開手……適時放開我。”他吞掉她的話。兩手急切解開兩人的衣衫,貪嗅她身上的幽香。
是這個味道,是那個夢裡才有的味道。他的眼睛又紅了。為了追逐這片香氣,他煎熬了好久,執著了好久。
與她貼合,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