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槿娘這麼快就找到了關鍵,他輕輕一笑,“我們答應他,想法子不讓二皇子坐上儲君之位!”
什麼?這種事情也能答應的!
這回輪到槿娘吃驚了,她睜大了眼睛看向徐陵,“你、你們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這樣的話決然是不敢傳到皇上的耳朵裡的,定然是這幾個人自作主張,可五皇子能說出來,他們竟然也就敢答應,不但敢答應,還付諸實施了。
若是不然前段日子忽然要讓皇后過繼五皇子一事,又怎麼會鬧將出來?
這樣大的事情,在徐陵的口中說出來,卻是無比淡然,他喝了一口茶水潤了潤嗓子,溫熱的茶水流過喉管,留下一絲苦澀與幾分馨香。
“當時想的倒也簡單。皇上本就對二皇子結黨一事很是厭煩,只要隨便起些波瀾,無論是大皇子還是四皇子都能上位,而五皇子只要跟其中一個交好,便也能保得性命,我們也就無需擔心了……”
槿娘再次吃驚,“你是說他跟二皇子有過節,怕有朝一日二皇子得登大寶再為難於他,這才不願意回宮?”
徐陵搖了搖頭,卻又點了點頭。
“不是有過節。而是當初若不是淑妃,他也不會流落民間。若是淑妃當了太后,恐怕真的容不得他!”
淑妃是二皇子的親孃。得罪了她,又與得罪二皇子有什麼分別?
且不說當初是如何得罪的,如今這個局五皇子可怎麼解?
槿娘憂心忡忡,“可是你們沒有料到皇上竟然這麼快就病了,還病的不能理事。而二皇子再一次結黨,說不得過幾日就要執掌監國大權,若是……”槿娘沉吟了一下,方道,“若是他想剷除登位的絆腳石,恐怕過不多時。極可能會有宮變,我,說的可對?”
徐陵抬起頭來。看向槿娘,卻是一笑,“你很聰明,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們就沒有後招?”
還有後招。槿娘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什麼後招。自己媳婦都快要保不住了!”
梅佩青今日若真是喝了那紅棗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徐陵也嘆了口氣,輕撩衣襟坐了下來,“是!這一點是我們沒有想周全,因著梅家自有梅國公,我們不好插手,這個時候最好是讓梅小姐在家待著,哪裡也不要去!喬家的事情是衝著她去的沒錯,不過把你帶上,也是因著你是我的徐陵的女人!”
果然如此,一箭雙鵰,給警告的不止是五皇子,還有他徐陵。
可是真是要不出門麼?不出門又管用麼?槿娘搖了搖頭,“若是那邊使了明槍,可又怎麼辦?”
次日,果然如槿娘所說,那邊使了一招明槍。
淑妃宣了梅國公夫人和梅佩青進宮,坐著說話的時候賞了梅佩青一碗杏仁茶。
貴妃賞的東西,怎麼敢不喝?哪怕明知道有毒也不能拒絕,梅佩青小嚐了一口,推說喝不習慣杏仁,淑妃竟是沒有強求。
只是還沒出宮梅佩青就不舒服了,肚子鬧騰的厲害,請了太醫來瞧也瞧不出什麼,淑妃藉此便將其留在宮中,直到晚上也沒有回來。
徐陵回來的時候便帶著擔憂之色,“果然讓你說中了,若不是梅小姐進宮前喝了碗綠豆湯,又帶了銀花湯在車上,恐怕未必能撐得住!”
槿娘也跟著緊張,“可人在宮裡,若是淑妃扣住不放可怎麼好?”
徐陵拍了拍槿娘瘦弱的肩頭,“行了,你別管了,這些事兒梅國公府自然會想法子。”似乎真的不願意讓槿娘牽涉其中,他又問起徐老夫人,“昨兒聽祖母說因著你受驚,所以免了你的請安,想來母親也不會找事兒來為難你了!”
槿娘輕輕頷首,“是,母親最近在給三弟相看人家,恐怕要定下喬家了!”
“喬家?”徐陵眼睛一亮,“可是那個富貴到了極點的山西喬家?”
“正是他家的四小姐喬月珍!”槿娘還在想著梅佩青,一時有些失神。
徐陵一拍大腿,“範大小姐如今還躺著,不如就讓喬夫人入宮探試,看能不能把人給弄出來!”
說著竟一把將槿娘抱在了懷裡,“真是我的好媳婦!”“啪”的親了一口,不等槿娘推開就轉身衝了出去,把槿娘留在屋子裡。
翠玉進來的時候,只見自家的二奶奶滿臉脹紅,頭髮散亂,張口就罵,“你個登徒子,你個死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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