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脾氣,過會子就好了!夫妻哪有不拌嘴的?”
喬月珍猛的抽回手,眼睛瞪的像銅鈴一般,“不要你管!”氣呼呼的進了院子,只留下槿娘在原地。
胡媽媽偷偷撇了撇嘴。也跟著進了院子。
“奶奶,您就是太好性了!”綠柳湊上來,瞪著胡媽媽和丫鬟們的一應背影,恨恨的道。
槿娘擺擺手,“她一個新婦,有什麼可計較的!”對槿娘來說。喬月珍還是個小孩子,雖然她對自己有幾分反感,卻沒有出手害過自己。可能因著春酒之時在徐家的不快,這才遷怒於自己。
不遠處的樹後,郭氏微笑的立在那裡,拉著徐階的手看著這邊。三房已經把矛頭對準了二房,只要自己再挑撥挑撥。只等著坐等漁翁之利就是了,那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認親的儀式開始。喬月珍再不高興,也得裝出一副高興的樣子,而徐隃便也面無表情的和喬月珍一同向祖母和父母親行禮,又和同輩的兄妹行禮,而後喬氏送上了自己做的繡品。
同樣是繡品,喬月珍卻做的與眾不同。
徐老夫人和桂氏這種人物,送的是兩隻精繡的荷包,一隻繡了仙鶴松柏,寓意松鶴延年,那松柏上粘了許多綠色的寶石,仙鶴的眼睛也是粘了紅寶石;另一隻則繡的是喜雀登梅,那五瓣梅花也是用鴿子蛋大小的石頭粘上。兩隻荷包都不算大,但有了寶石的裝飾,竟是花花綠綠格外閃眼。
郭氏與槿娘收到的是一樣的荷包,其上繡著一雙鯉魚,只是那兩隻魚眼睛卻是用寶石做的,拿在手裡閃閃發亮,雖然做工極其一般,但有這兩顆寶石,自然是價值不菲。
至於丁姨奶奶,不知道是胡媽媽沒有打聽清楚,還是喬氏根本沒有放在眼裡,只得了一個與徐纖兒一樣的繡了花草紋樣的荷包,雖說其中也繡了瑩潤的珍珠,但卻不值一提了。
桂氏只覺得極有面子,卻沒有看到丁姨奶奶越來越冷的臉。
這樣奢華,自然是有炫耀之意,幾位長輩賞的首飾、衣料竟幾乎拿不出手來。這樣張揚的性子,這樣大方的手筆,若是她來管家,恐怕這家業未必能夠守得住。
徐承宗同樣有幾分不悅,看桂氏的臉又冷了幾分,他起身衝著徐老夫人行禮,“兒子今日還得進宮,就不在此多留了。”
徐階和徐陵身上有差事,同樣退出去,倒是徐隃,急急衝徐老夫人道,“祖母,昨兒幾個同窗過來幫忙,還得過去相謝……”
桂氏已經笑著頷首,“既然如此,你也去吧!”竟是沒有看到喬月珍有幾分難看的臉。
徐隃身上沒有差事,新婚第一天就出去喝酒,喬氏怎麼也不會高興,偏婆婆在場,竟是一句話也不能說。
徐承宗帶了男人們出了屋子,女人們這才又說起話來。
桂氏早就打算將家中大權從槿娘處奪過來,心裡思量了一番,便開口道,“月珍如今進了門,槿娘也不用這樣累了!”說罷就看向槿娘,希望槿娘開口將家事交出來。
喬月珍的心砰砰的跳,雖說丈夫讓她失望,但桂氏這個婆婆對她還算和氣,這話一聽就是為她掌家鋪路呢,臉上不由一紅,卻是同樣看向槿娘。
場間除了徐纖兒在仔細的摸著喬氏送的花草紋荷包上瑩潤的珍珠之外,便只有方老夫人半眯著眼睛喝茶。
槿娘吸了口氣,笑著看向徐老夫人,“母親說的是,祖母您看……”
不想,徐老夫人卻是放了茶碗,扶了扶薑黃色的萬字抹額。不緊不慢的道,“我看啊,這事兒倒不急,月珍剛剛過門,連府裡的路都摸不清楚呢。如今二奶奶把府裡的事兒管的清楚,我看倒不如這樣,就讓瑞琴陪著熟悉熟悉府中情形,待過些日子,再讓她出來幫忙不遲!”
笑話,這種打起賞來一人一兩的媳婦。若是當起家,說不得哪一日就把這個家敗光了!
原本覺得手到擒來的事兒,一下就被徐老夫人堵的死死的。喬月珍心中驚奇,抬頭偷偷看桂氏,而槿娘也跟著捏了把汗,怕桂氏不顧顏面的跟老夫人起衝突。
畢竟今天是三房的喜事,若是鬧起來並不好看。
好在徐老夫人面前。桂氏不敢拿大,心裡也記得是媳婦認親的日子。她臉色變了又變,卻是沒有再說話,倒是丁姨奶奶站出來道,“老夫人說的是,家裡的事兒如今也不多。不如到了端午再讓大奶奶或是三奶奶出來幫趁!”
從清草堂出來,郭氏就親熱的挽著喬氏的胳膊,“三弟妹的手真是巧。這樣的法子也想得出來,咱們兩個院子離的近,有什麼事兒千萬跟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