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4部分

他孃的!有人吃多了撐看了,說錢不能買命,真是他孃的自己騙自己活見鬼!至坐生了病,有錢請郎中的人,就比沒錢請郎中的人死得慢一點,我這條命,就是花大錢買來的。”

這番半牢騷半諷刺的話,張家全聽得一頭霧水,對這位敢向滿人軍方挑戰的英雄形象,好感大打折扣。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鬼話?”他又好氣又好笑:「他孃的!你像個下三濫的濫汙,怨天恨地的窩囊廢。老天爺!我怎麼這樣倒楣,拼死拼活碰上了你這種貨色?”

「你……”上面隘口,突然傳來一聲短嘯。

「天殺的!”張家全重新拉了向上走:「他們總算沒有溜掉。”

是招呼的訊號,表示白日鼠那些人並沒溜之大吉。

隘口是一夫當關,萬夫莫入,但往裹走兩裡地,卻是一處平坦的山谷,溪流一,小徑沿溪上行,兩側山勢陡升,草木籠,一座真的只有三家的三家村,住了七八個種山的山民。

村前的大樹下,繫了四匹坐騎,只有莽金牛那粗壯的身影,焦灼地目迎漸來漸近的兩人一騎,直等到兩人接近至五十涉外,屋裹面才搶出白日鼠和房日兔。

張家全像一頭怒豹,丟下馬匹飛步衝進。

“你們三個渾球!”他一面衝上一面怒吼:“比兔子逃得還要快,不揍死你們此恨難消……”“老二,聽我說。”白日鼠急叫。

“砰砰!”張家全兩拳頭把白日鼠打倒在地。

“你們……”他再向莽金牛衝丟。

“人都沒來,你打我也沒有用。”莽金牛居然流下眼淚:“我們……恐怕是一敗塗地了,他……他們……他們到現在還不見蹤影,一……一定凶多吉少……”這麼一個又粗又壯的大漢,哭起來真令人不忍卒睹。張家全的拳頭,真揮不出丟。

“他們根本就沒現身。”張家全憤憤地收回大拳頭:“自始至終,只有咱們四個人在死撐,什麼凶多吉少?哼!恐怕都像你們一樣,風色不對就貪生怕死溜掉了。你們幾個老大老二如此,他們為何不能?呸!”

“說來說去都怪我。”白日鼠狼狽地爬起,自怨自艾:“本來殺警衛是十拿九穩的,偏偏就有一不穩出了紕漏,過早發出聲響,功敗垂成,真是……真是天意……”“狗屁天意:敗在人謀不臧。”張家全餘恨未消:“你們說過必須講求配合得宜,不能延誤分秒,事先演練得個個信心十足,人人保證可以配合完滿,事實如何?”

僅提早片刻被發覺,就完全走了樣,簡直就豈有此理!現在該怎辦?其他的人會趕來會合嗎?”

“只好再等一等吧!”莽金牛用袖拭淚:“希望……希望他……他們……”“不能再等了。”白日鼠似乎打一冷戰:“我似乎感到有點不太對勁,無端感到毛骨悚然……咱們的弟兄趕不及前來,或者情有可原,但派在這裡接應的朋友卻也蹤跡不見,確是令人不安。”

“你在這裡也派有人接應?”張家全問,舉目四顧,警覺地、本能地挪了挪獵刀。

兩側的山腳,遠在裡外,但樹林向中伸展,最近的濃林相距不足五十步。

一陣寒顫透過全身,他像一頭髮現強敵入侵,剛毛根根豎立的豹。

“是幾個準備接走狄老哥的人。”白日鼠指指坐在樹下喘息的翻天雕:“他們應該一早就在此地等候的。可是現在……現在已經是巳牌初了……”“該死!”張家全大罵:“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重漏的危險。糟!這裡不安全,準備走……”他衝向一匹坐騎,神色緊張。

“快走!”白日鼠醒悟地叫。

狂笑震天,蹄聲入耳,兩面的樹林中,出現四五十匹健馬,馳出林便勒住坐騎,五十餘名騎士冷然拔刀撤劍。

“衝不出丟的!”白日鼠駭然叫,扭頭奔入一棟土瓦屋,掩上門準備死守。

只有張家全不向屋裡退,發出一聲獸性的豹吼而非虎吼,獵刀出鞘。

五十匹健馬,以三家村為中心,徐徐小馳而進,徐徐形成合圍。

神鉤董傑神色莊嚴,高舉左手,人馬在廿涉外停止,騎士們紛紛下馬列陣。

神鉤董傑舉手一揮,領了四名大漢向前接近。

“張小哥,真是你!”神鉤在十步外止步,不住苦笑:“老天!為何?”

“你是……”張家全一怔。

“不記得董家大院的董大叔了?”

“哦!神鉤董大爺。”他恍然。

由於他很少在家,可說是在山林里長大的,對地方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