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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北一南,雖則從未謀面,但神交已久。令外祖一代狂俠,做嘯大江南北,為人嫉惡如仇,正直不阿。

兩位為何淪為盜賊,委實令人失望,不怕有汙令外祖昭昭俠名?”鬼谷老人的語氣,有顯明的責難。

“舍妹曾經表明過,我兄妹不是盜賊。”海山朗朗發話,氣機風標當然毫無賊態:“途經貴地,恰逢道路戒嚴,商旅絕跡,只好抄道越山而行,偏偏碰上霍山四個毛賊,存心戲弄他們,如此而已。”

“令妹也說過另有所圖。”

“不錯。”

“所圖為何?”

“恕難奉告。”

“與故藩車隊有關?”

“恕難奉告,可以奉告的是,絕對與王庫珍藏無關。”海山的話有所保留,但已明示意句。

聰明人常常自以為是,鬼谷老人人老成精,本來就是一個聰明人,也難脫自以為是的臼窠。

“請不要在沁州地境有所行動。”鬼谷老人說:“這裡有一大群各方豪強,都在打王庫珍藏的主意,兩位如果能稍加忍耐,便可不傷和氣,如何?”

“老丈的意思是……”“潞州以南是下手的好地方。”鬼谷老人笑笑:“老朽與這位張小友,就是預定往南有所圖謀的人。”

“哦!希望彼此不至於利害衝突。”

“賢兄妹既然志不在珍藏,就不會有利害衝突。”

“好,就依老丈所示,咱們兄妹往南待機。”

“兩位先走一步,也許日後會走在一起。”

“但願如此,後會有期。”

海秀瞪了張家全一眼,緩緩收劍。

張家全撥出一口氣,也收刀入鞘。

“我在南面等你。”海秀兇巴巴地說。

“我記住了。”張家全拍拍胸膛。

“不見不散。”

“在下也有此同感。”

“你的刀法狼不錯。”海秀突然俏皮地一笑。

“你的劍術也不賴。”張家全也怒火全消。

“我真的等你。”姑娘嫣然一笑,綻起嘴角的笑渦,好美好美。

“我會去的。”

“一起走,好不好。。”海秀簡直在懇求他了。

“一時還走不開,日後見。”張家全臉一紅,對這位美麗的、喜怒不明的小姑娘,有說不出的好感。

一雙火爆性情男女,說打就打,說好就好,那像一雙對頭冤家?

簡直就是一雙無拘無束的童稚小玩伴,為了一句話可以哭一頓,為了一顆糖也會吵上老半天。

“要來哦,再見。”海秀嫣然一笑,纖手一揮,偕乃兄雀躍地走了。

草木中留下一星星血跡,有心人一定可以找得到去向,也可以從草木1踐踏的遺痕,循蹤追尋。

惡狼晦氣星照命,一照面臉頰便捱了一刀。

這一刀如果不是張家全有意刀下留情,他的腦袋一定會丟掉一半,不僅是捱了一刀傷面頰而已。

逃出裡外,這傢伙才停下來上藥裹傷。傷太重,眼以下纏得滿滿地,僅留下口鼻兩個洞呼吸,人完全走了樣,氣色差極了。

以一個在刀口上討生活的強盜來說,這點傷其實不算太重,總比斷手斷腳好得多。

他坐下來歇息,等候同伴跟來會合。

事先並沒約定走散時會合的地方,只好坐下來等啦,同伴知道他受了傷,必定會循蹤尋來。

“但願老大他們能斃了那一老一少。”他心中不住思量:“海山兄妹想必不會坐視。”

胡思亂想中,限巴巴地等,上了金創藥的創口麻麻地,痛楚已經控制住了。

冥想中,他突然興奮地掙扎而起。

海山兄妹,出現在他的面前。

“兩位。”他欣然說:“那一老一少怎樣了?在下的兄弟呢?”

“死了一個魔狼。”海山笑吟吟地說:“另兩個嘛!逃掉了。哦!他們沒來找你?”

“什麼?逃走了?”他吃了一驚:“老三他……”“他死了,老人一掌拍碎了他的背脊。”

“你們……-“與咱們兄妹無關,那是你們狗咬狗的恩恩怨怨。”

“什麼?你……”“我根好。”海山仍在笑:“有件事問你。”

“你……”“你說車隊中有你們的眼線,那是些什麼人?”

“不關你的事,你……”他已經嗅出危機,向後退。

“我一定要知道,你非說不可。”海山斬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