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下無一招之敵,這得感謝兵士們太過混亂,還難分敵我,有些糊糊塗塗便被砍倒了。
衝抵東面的一排房舍前,其他各處的兵士已潮水似的趕來了,燈球火把通明,走不了啦「糟了!老五他們為何還不見現身?”他憤然叫。
「左面,從屋上按計畫脫身。”白日鼠顧左右而言他,自己卻不敢先往左面的房舍衝,緊跟在他身後叫嚷。
五個人,連被拖著走的翻天雕也渾身浴血。
右面,是雕樑畫棟連綿不絕的王府主宅,那一帶上屋困難,而且事先設計及輕功超人的翻天雕成了病鳥,怎能再從王府正宅脫身?
所以白日鼠要往左走。
一聲虎吼,張家全揮動沾滿血的獵刀向左衝,一口氣砍翻七名兵士,衝到房舍下。
兵士合圍,潮湧而至,吶喊聲響遍全城。
十餘名衣衫不整的赤膊蒙兵,揮看彎刀迎面截住了。
張家全首先無畏地衝上,錚錚錚盪開刀山,直撞而入,一刀反擊便劈倒了兩個,再狂風似的側卷,乃頭舐血,立即有兩個蒙兵頭裂腹空。
殺出一條血路,他快瘋了。
白日鼠三個人,僅擺平了兩個,便被纏住了。
獵刀回捲,虎入羊群。
白日鼠乘隙衝出,發出急撤的訊號,用盡餘力飛躍登屋,而且把翻天雕推至牆下不顧,自己先走了。
莽金牛與房日兔也不慢,跟蹤躍登。
「拉我一……把……”翻天雕狂叫。
這一叫,引來兩名蒙兵,雙刃齊至。
張家全及時趕到,獵刀一揮,雙刃飛蹦而起,刀光再閃,左右分張,兩名蒙兵狂叫著摔倒。
屋上,白日鼠三個人已經不見了。
「該死:“張家全發出一聲咒罵,收了刀,拖起驚惶過度的翻天雕,匆匆背上飛躍登屋。
精力將竭,他仍然不顧一切救人。
一陣箭雨到達,他已經消失在屋背後。
牽看坐騎,進入柏谷山中途的古宅。
天快亮了,城內的兵馬即將湧出向四郊搜尋,這裡距城太近,必須儘快離開。
這是他擄來馮秀秀決鬥的地方,有一條山徑進入叢山。這裡,是他們的預定會合點,人一到齊便動身入山,快馬加鞭遠走高飛。
他來晚了些,不是他的錯。
他簡直憤怒得咬牙切齒,十二個人,只剩下他一個人最後逃出城,其他的人呢?
連白日鼠三個人都先行匆匆溜走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假使事急便各自逃命,這算什麼玩意?
他帶看嚇軟了也快要嚇昏了的翻天雕,跳城而下游過護城河,在城外卻找不到預先安置的坐騎。
西進北出,這是預定的進出路線。
事先白日鼠告訴他,另有地棍朋友預置坐騎接應撤退。大概白日鼠那些人一看風聲不對,出來之後不等他便逃掉了。
也該留下坐騎呀!這算什麼玩意?
他只好潛入民宅,偷了一匹光背馬,馱了半死不活的翻天雕,所以浪費了不少時間,所以遲到了。
古宅中鬼影俱無,那些怕死鬼逃了個無影無琮。
第二處集合點,在柏谷山北面的小隘口。
過了柏谷山,已經日上三竿,幸好已經進入叢山,這一帶安全了。他那一身血跡,落在山民眼中,準有大麻煩,所以他儘量趕快進入山區。
小隘口還有廿裡,得花一個時辰。
看地上的痕跡,不錯,白日鼠這些怕死鬼已經過去了,應該在第二集合點等候他的。
愈想愈胃火,白日鼠這些傢伙滿口仁義,怎麼卻是這種貨色?
「慢點走好……好不好?”坐在光背馬上的翻天雕,卻有點受不了啦!
「你還抱怨?”他扭頭氣沖沖地說,拉看馬腳下更快了些:「苦的可是我的兩條腿。等追兵趕到,你再說這種話,才算你有種。”
「何必生氣呢?”翻天雕苦看臉:「我知道你們冒了萬千風險,這種事本來就是九死一生的亡命活計。有許多人,為了十兩銀子都肯拼命呢!喂!我那婆娘給了你們多少銀子?”
「你說什麼?”他突然停下來,虎目怒睜。
「我並不是心疼。”翻天雕會錯了意,嘆了一口氣:「這畢竟是賣命的事,比我所幹的買賣兇險一萬倍。
俗語說,有錢可使鬼推磨,世間每樣事都要付出代價的,酒肉不會平空從天上掉下來,而又恰好掉在你嘴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