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你有什麼打算?不會老死太行吧?”
“這……”“如果你有興趣,咱們結伴邀遊天下,如何?我是一個仔嚮導呢!”
“不,我得先返家看看。哦:你不會是官方的人吧?”
“我像嗎?”
“你哥哥就像,我親眼看見他出入守備衙門。”
“他是向衙門裡的人打聽訊息,他恨透了你。”
“恨我?這……”“他恨朱家的人,可說已到了刻骨銘心地步。”她突然把張家全擠貼在城牆上,半裸的酥胸緊壓看他的:“家全,你聽我說……”叫得親極了,聲音柔柔地,十足女人味。
用聲音、用身子、用手……緊貼在他身上,雙手溫柔地,情意綿綿地捧住他的雙頰,鼻尖貼住鼻尖,吐氣如蘭。
他大為窘迫,也感到奇異的激情和不安,本能地用手抗拒,一抗拒就接觸到令他更窘迫的所在。
“你聽我說。”海秀姑得他更緊,壓擠在城牆上,像一條纏住獵物的蛇:“有我在,哥哥不會再對你怎樣,我們慢慢說服他,讓他忘掉朱家的仇恨,好不好?人總不能在仇恨中活,是不是?”
他掙扎不脫,又不能板下臉發火。
老實說,這種感受他一輩子從沒經歷過,奇異的感覺又興奮,又難過。他自己臉上像火一般發燙,身上每一寸地方都在發燙,真捨不得放手。
“是的,活得太……苦。”他覺得自己的聲音在發抖,雙手不受控制,不由自主地在對方的身上探索:“所以,我不管身外的事,但誰要對我存心不良,我會毫不遲疑地保護我自己。”
他露得大多了,而海秀依然不滿足。
“鬼谷老人其實是個好人才。”海秀引導他的手,同需要的地方摸索,用胴體來迎合他的需要,自己也陷入激情的境界:“去找他吧!他會指導你認清……”城頭上,突然傳出一聲輕笑。
“他會認清該走的道路。”城上人扶看堞口向下說,是脆甜的女性嗓音:“年輕人的確需要睿智的人,指導正確的人生方向……”張家全像捱了當頭一棒。
他在幹些什麼?他的手在一個溫潤的女性胴體內摸索,這豈是見得人的勾當?
他一驚而醒,猛地將快變成赤裸的海秀一推,一聲水響,跳入護城河,人影俱消。
“家全……”海秀急叫。
“讓他浸在水中冷靜一下。”城上的女人叫。
她銀牙一咬,掩好散開的外裡,吸口氣功行百脈,喜鵲登枝飛躍登城。
城頭空蕩蕩,鬼影俱無,空間裡,似乎隱約可以嗅到淡淡的、品流極高的幽香。
第 八 章
張家全仍在府城潛伏的訊息,很快地傳開了。
海山,不再顯得那麼神秘,白晝在外面走動的機會要多了些,但夜間的活動仍然宛若神。
海秀,也不再躲藏,她公然向人打聽張家全約訊息,表示她與張家全是朋友。
偵查網縮緊了,注意力全集中在府城。
這天,三個驃悍的中年人進了城,立即住進距南關不遠處的一座大宅內。
這是李家大宅,足有二十餘棟房舍,但僅住了三五個李家劫後餘生的子侄,本來鍾鳴鼎食之家,婢僕如雲的豪門大戶,戰亂後倖存的人,百不存一。
人李祿,一個淪落成混混約二十餘歲年輕人,接到三位遠道而來的貴客,並不怎麼顯得興奮,反而有點憂心忡忡,頗不情願。
人置酒與客人接風,已經快到了掌燈時分,四個人已有了五六分酒意。
曹叔,幸而你們沒趕上。”李祿大看舌頭說:“車隊遠距沁州百里外,守備府的一千精兵已經先到達布伏,假使那時你們發動,城門口一定多了許多示眾的人頭。”
“說來也是天意。”那位虎目精光四射的曹叔苦笑:“一週南關鎮,愚叔和陶老哥就平白無故病倒了,士吐下瀉幾乎送了命,真是豈有此理,不得不留下來調治,把事情耽誤了。
小祿,可有楊姑娘與江南劍客、八方刀的訊息?”
“沒有。不過,有人知道他們的確趕往潞城去救人,撲了個空。”李祿說:“也差一點被逮住了。”
“太行三仙就是那時被殺的?”
“不是,有兩仙死在沁源山區,最後一個飛霞,是在此地被逮住的。”
“那就怪了。”另一位中年人說:“飛霞這賊道不是漢子,決不會熬刑,一定會招出在山區陰謀搶劫車隊的事,為何五行堡、攝魂谷的人,仍能大搖大擺公然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