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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僅有少數人知道這些遊騎兵的底細,當然山西巡撫申朝紀知道,威武大將軍西林覺羅鄂爾和達知道。

奇怪的是,民眾並沒有夾道歡送,表現得出乎意外的冷淡。

反而是滿蒙人士,興高采烈地列隊歡呼相送。

大隊車馬出了城,竟然只有三二十個民眾送行,一個個如喪考妣痛哭流涕,表現出心懷故國的赤誠。

車馬離開了五里亭,送行的人紛紛返駕。

西林覺羅鄂爾和達大將軍的親信,驍騎校紐鈷祿舒林,偕同三名甲士,趕上了車隊,找到了遊騎兵的領隊伊爾根覺羅阿林,遞過一隻公文袋,相對意會地一笑,策馬馳返府城。

伊爾根覺羅.阿林,是一個滿臉橫肉,高顴骨深目稀胡的壯漢,所佩的雁翎刀相當沉重,內行人聽到這古怪的名字,一定心中打鼓。

伊爾根覺羅,是滿州天璜八姓之一。

阿林,意思是山。

一個貴族,怎會幹上這麼一個窩囊的雜牌遊騎兵?山,這位仁兄的外表,真像一座又高又堅強的山,山是沒有感情的。

足有廿八部雙頭馬車,載了內眷和金銀珍寶。

車馬次日動身時,前後便陸續出現一些不明身分的旅客。

伊爾根覺羅阿林,一點也不在乎這些偽裝旅客的人。

第五天,預定在沁州投宿。

沁州至潞安府僅有兩日旅程,先鋒遊騎已經提前兩天到達,潞州府將出現盛大的歡迎故王返府場面。

張家全瑟縮在草堆中發抖。

天殺的!肩井上那枚扁針,其實是一隻可以戴在手指上的指環,彈力極為強韌,扳直射入人體,雖說長度僅有三寸六,但那突然恢復環形的勁道一收,把肌肉拼命扣拉,真會把人痛昏。

左臂也痛得煩人,似乎黑衣女郎那纖柔可愛的玉手,一定練了些什麼可怕的怪功,沾上了就受不了。

整條左臂內肌骨中,似有無數蛇行蟻走,要把肌骨穿洞、分裂……老天爺,這真不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所能忍受得了的。

他忍受下來了,刻骨銘心的痛苦擊不倒他。

救他的那位灰衣老人,乾瘦得好像餓了廿年的人乾,可能整個天下大亂廿年期間,不曾吃過一頓飽飯。

老人坐在一株大樹的橫枝上,寫意地咬嚼著手中的草梗,居高臨下盯著他怪笑。

“小子,我等著你求救,呵呵呵……”老人笑得像剛下蛋得意的老母雞。

“條件不合,我……我寧可痛……痛死。”他咬牙說:“決……決不向你求……救。”

“老夫等著,呵呵!老夫是很有耐心的,小子,痛的是你。”

“我……我受得了。”

“你會痛死的。”

“不會,你脫掉我的衣服就……就知道了。”

老人頗感興趣的跳下樹,解開他的上衣察看。

“老天爺!”老人搖頭:“你渾身都是可怕的傷疤。好小子,你是怎麼啦?你怎麼還活著?”

“你……你赤手空拳搏……搏鬥過七……七頭金錢大豹嗎?豹是不……不成群的,成………

成群一……一定有……有禍事。”

“沒有。”

“你……你能憑……憑一把刀,一……一舉搏……搏殺七……七士茗悍……悍賊嗎?”

“沒有,你?”

“不錯,那……那時,我……我十三歲。l“老天爺!”

“我徙不叫……叫天。”

“我服了你。”老人讓步了:“這樣好了,你負責替我把人背出來,不要你掩護。”

“一句話,必須在潞州以南動手,其他免談。”他說得堅定有力,咬字不再發抖。說完,又開始抖索了。”

“你小子……”“我是沁州人,我……我有家有……有業,我……”“別說了。”老人煩躁地說:“在潞州以南動手,那一帶的人同樣會遭殃。”

“我管不了那……那麼多,我……我承認我……我自私,我……我不希望再……再次破家,我……我對沁州的父老有……有感情。”

“好吧!依你,彌州以南。”

“依你,潞州以南。”他再次強忍痛苦,吐字穩定:“請……請幫助我。”

老人笑了,一掌把他拍昏,伸手指硬把那枚扁針扳直、拔出,在百寶囊中抓把藥散塞住創口。

片刻,他的身軀開始放鬆,抽緊的肌肉逐漸鬆弛。

老人把他弄醒,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