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說:“是呀!”
大漢又環視四周一眼,沒人用劍,只有這小書僮手中提著一把劍,不禁又問:“真的是你?”婉兒說:“你不相信,不妨再試一下。”
小怪物對這大漢說:“我勸你別再試了。你知不知我這位兄弟是什麼人?”
“哦!?他是什麼人?”
“他呀!是除暴門的人。”
“除豹門?”
小怪物說:“是呀!看來你也是從來沒聽說過這一門派吧?”
“不錯!老子從沒聽過。”
“我告訴你吧!我是懲惡門的,我這位兄弟是除暴門的人。你們碰上了我還好說,我只是懲治惡人,不殺人,可我這位兄弟就不同了。他是見暴必除,劍下從不留情,所以你最好別試,一試就去見閻王。”
小怪物有意激怒這兩個上門鬧事而又目中無人的陰掌門的人,只是想令他們敗在婉兒的劍下,無顏而退,他沒想到,這樣一鬧,會給韋珊珊的醫館留下無窮的後患。
這個大漢果然給小怪物激怒了,一劍揮出:“什麼懲惡除暴,老子偏不信。”婉兒身形輕轉,倏出一劍,劍尖幾乎刺到大漢的肚子,又一下逼他躍了出去。大漢十分驚訝:“你這是什麼劍招?”
的確,婉兒這一招,幾乎是信手拈來,看起來不成劍招,似乎像小女孩的胡打亂刺,其實它是西門劍法中頗為上乘的劍招,破劍式的一招。這個大漢來中原不長,也從未見過慕容家的西門劍法,當然不知這一招是什麼劍招了。
小怪物說:“這還用問嗎?當然是除暴門的劍招了。你要是躍不快,我兄弟的劍,就可以刺穿你的肚子了。”
這大漢再想出劍,韋珊珊說:“你們別打了。我不希望我這裡鬧出人命來,要打,你們到外面打去。誰傷了,別來找我醫治!”
韋珊珊這幾句話,顯然是小神女教她這麼說,言下之意,似乎小怪物、婉兒和毒蜻蜓等人與自己無關,出了事也不負責。以後有官府的人前來問話,自己不是沒有勸告他們。小怪物哪有不會意的,笑著說:“好好,我們不在你這裡鬧事,以免壞了你的生意。”跟著又對這兩個大漢說:“走!我們到城外找一處地方交手,你們這兩個行兇作惡的人,我和我兄弟是除定了。就是不殺你們,也要將你們趕回西域,以免你們在別處再欺壓善良,害人性命。走呀,你們不會是怕了我們吧?”
短髭大漢吼道:“走就走!老子兄弟倆不殺了你們兩個小子,不叫西域雙魔!”同時又對毒蜻蜓說:“你這毒婦人也一塊走,你傷了老子這一條手臂,可不能這樣算了。”
短髭大漢手臂的蛇毒,似乎給他兄弟以西域奇怪的療法治好了,居然能揮動起來,這出乎毒蜻蜓的意外。
毒蜻蜓笑道:“好呀!到時,你們莫怪死在我的手上。什麼西域雙魔,我看是兩個遊魂野鬼,不知中原武林人士的厲害。”
小怪物叫起來:“哎哎!毒蜻蜓,這兩個什麼雙魔是我們懲惡除暴門要殺的人,你可不能與我們爭奪,不然,我們就沒法向掌門人交代了。”
毒蜻蜓笑道:“你們能殺得了這雙魔嗎?”
“若我們殺不了,你再出手好不好?”
毒蜻蜓笑得更得意了:“好好,我們一言為定。”
他們的對話,幾乎將西域雙魔氣得半死,好像自己是兩隻待宰的羊似的,任由他們來處置。他們將西域雙魔看成什麼人了?短髭大漢暴跳起來:“老子現在就殺了你們。”
驀地從樑上竄下一條巨大的蟒蛇,一下將他死死地纏住了。他的同伴看得大吃一驚,急想揮劍將巨蟒斬殺,卻給婉兒的劍逼得他不能接近,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的兄長已給巨蟒纏得滾在地上,喘著氣痛苦地叫喊著。毒蜻蜓笑道:“你再不停手,你兄長死了莫怨。他可是給蟒蛇纏死的,與任何人無關。”
這個西域惡魔一時之間又殺不了婉兒,他不知道這個小小書僮的劍是怎麼使的,竟然能逼自己不能接近自己兄長半步,他只好停了下來:“好好,你們放開了我兄長,我們到城外黔靈山的湖畔決一生死。”
毒蜻蜓說:“這才像話嘛!”她走近巨蟒,撫摸了一下蟒頭,與此同時,她不知不覺地給短髭大漢下了一種迷失本性的毒藥。只見一聲呼哨,巨蟒鬆開了,轉到一位苗女的身上,乖乖地繞在這位少女的肩上和手腕上,連小神女等人看了也覺得十分邪門。怪不得江湖上傳說,寧可得罪了皇帝,也不可得罪九龍門的公主毒蜻蜓,看來這西域雙魔,仍不知九龍門人的厲害,這真是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