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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每天夜晚,都有不少受不了缺水之苦的敵軍兵士,悄悄從牆壁上爬下,投到李必達這邊的營地來,相信東邊和南邊的情況也是大致類似。“敵人已經堅持不下去了”,這已經成為凱撒全軍上下的共識,但凱撒還是沒有掉以輕心,他在力量處於劣勢的時候像個賭徒,但在佔據絕對優勢下反倒十分謹慎,他下達了封鎖線推進的命令:即先將原先的營地,前推兩個斯塔狄亞,用己軍的拋射器毀掉敵方的工事城牆;而後再將封鎖線,第二次推進到敵方城壁下,實施強行突擊,佔據敵方的塔樓與營地。最後攻佔全城。
入夜後。拉賓努斯緩緩走出自己的營帳。他旁邊的軍奴已經將頂上的金鷹與花環取下保管起來,而後拉賓努斯又親手取下了掛在帳門上的常青藤,“這是原本準備慶祝大捷的擺設嘛,可惜它現在沒有用處了。”回頭看去,原來是龐培的小兒子賽克圖斯,後面則站著他的哥哥勞斯,再遠處是一隊隊朝船塢碼頭搬運輕重傢伙的普通兵士們。
“是的,我辜負了所有人的期望。最終還是讓凱撒徹底圍困在這裡。沒有合格的兵士反擊,海軍艦隊在這種狀態下也毫無用武之地,城防也暴露在敵人的射程內。”拉賓努斯傷感地將常春藤放在地上,“我過於託大,過於自信狂妄,現在失敗,就是這樣。所以我願意率領大部分兵士,固守這裡,直到科庫拉城的陷落。”
“這可不好,我覺得你可以將常春藤帶著。總有天會用到它——父親的最高指令來了,所有將佐外帶馬其頓第一軍團。登上甲板,取道馬耳他前往烏提卡城,在那裡再做好迎接勝利的準備。”賽克圖斯說到,而後對拉賓努斯伸出手來,“我知道你在我父親的陣營裡定是備受疑惑,所以也許你對某場戰役的勝負過於牽掛追索,你討厭西庇阿、蓋比努斯這樣的人物,但我想他們也一樣不喜歡你,但我與哥哥都認為擊敗凱撒的希望,還是寄存在你這樣的人才身上的,所以和我們一起走,不要在這個絕地白白犧牲性命。”
“其餘的軍團呢?”拉賓努斯平靜地問道。
小雷神聳聳肩膀,等於是做出了回答,艦隊的運載能力有限,只能輸送五千人上下的人馬前去阿非利加。
“我認為如果甲板上能夠稍微加以改造的話,還是可以再帶走一個軍團的,這在數字計算上是合算的,即便遭遇不利天氣而有所傾覆。”拉賓努斯不願意叫其他三個軍團在這兒全部坐以待斃,或者投奔凱撒。
勞斯在旁邊解釋說,“因為中途我們還要前往另外個小島嶼,那兒有追隨父親的元老們的家眷與資產,得一併將這群人接走,他們這些人不太喜歡與骯髒的普通兵士呆在一起,希望你能理解,雖然我也認為這群人的價值還不如戰場上的低階百夫長,但我父親的事業離不開這群人。”
拉賓努斯表示絕對無法理解這樣的行為,但寄人籬下的他,對龐培方的舉動是沒有什麼資格指手畫腳的,所幸的是龐培的兩個兒子都很敬服他,不然以先前科庫拉城的戰敗,蓋比努斯這樣的人絕對會將自己彈劾至死。
三日後,拉賓努斯一行人乘船逃離科庫拉,只帶了一個軍團,其餘的三個軍團,包括許多不願意離開同袍的百夫長與護民官,都靜默地在各自營盤裡列好隊伍,“現在我們的將帥已經離去,我們自認為並沒有任何對不起軍團榮譽的地方,但很不幸的是,在將帥的眼中我們已成為必須丟棄掉的負擔,沒想到這麼多年的服役生涯最後會以這樣的恥辱方式終結,現在大家要以特殊的方式自救——保持安然的秩序,不要在敵人面前丟失尊嚴,將人員和輜重的名冊整理好,等待入城後凱撒對我們的處置。”一名被推選出來的龐培方的軍事護民官站在講壇上,對著其餘三個軍團的兵士沉痛說到,下面的官兵許多人痛哭失聲,特別是潘神軍團(第二軍團)的人,怎麼也想不通最高指揮官在最後關頭,帶走的有第一軍團,而絲毫沒有考慮到他們,難道他們不是和一軍團向來並肩為“雙子星”嗎?
但這時,凱撒的軍團已經入城,最早進來的是南線的安東尼部隊,安東尼派出代表,要求當面的敵人交出營地和表冊,當對方照辦後,安東尼的兩個軍團即刻入住接受營地與城防,並且善待了投降的俘虜,沒有搜查他們的行李。
大約半個時刻後,凱撒和李必達的兩線隊伍也進入科庫拉,並給被遺棄的龐培軍團兵士送去飲水——雖然騎馬接受投降的凱撒本人和藹可親,但他屬下的百夫長卻鼓動脅迫降兵,要求他們以公民身份向獨裁官歡呼“英佩拉託”並且威脅說“喊吧,如果不感恩的話,那麼獨裁官將不再認可你們的退伍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