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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部分

急促地馬蹄聲和雜亂的腳步聲闖進了刺吏府,向著後院徑直衝殺進來,丁原及親兵隊長只聽得室外響過幾聲兵器撞擊聲以及數聲慘叫聲,然後臥室的門便被人一腳重重地踹開了,一夥如狼似虎的涼州兵已經手執鋼刀、殺氣騰騰地闖了進來。

親兵隊長哀嘆一聲,疾聲道:“大人快從後門逃走,小人來擋住他們。”

“想走?門都沒有。”涼州兵中的一員將領悶哼一聲,手一揮,厲聲道,“把這兩個傢伙宰了,府中地女人統統抓起來,再把金錢財物給老子看好,主公都已經說了,誰先搶到的就歸誰,這座府邸現在就是老子華雄的了。”

“遵命。”

華雄身後的涼州兵早已經虎狼般撲了過來,親兵隊長堪堪一刀揮出便已經被亂刀分屍,丁原前腳剛剛逃出後門,一截鋒利的刀尖已經從他的胸前驟然攢露出來,丁原地眸子猛地變得呆滯,堪堪回過頭來,只見一名涼州兵正獰笑著一刀向他的頸項斬落下來~~

下一刻,丁原感到自己飛了起來,整個世界都開始翻轉起來,然後很快,無邊無際的黑暗就將他徹底吞噬。

中平三年(187年)四月初,薰卓採納軍師李儒之計,以主力大軍固守安邑迷惑聯軍注意力,然後親率兩萬精兵翻過王屋山、奇襲晉陽得手,原幷州刺史丁原歿於亂軍之中,丁原勢力遂告冰消瓦解。

……

薰卓攻陷晉陽、丁原死於亂軍的當天,恰恰也是高順險些攻陷安邑的那天!

……

安邑城外,聯軍大營。

高順徑入呂布中軍大帳,見張合也在帳中,高順二話不說納頭便拜,鄭重其事地說道:“高順~~多謝將軍援手之恩。”

張合急上前將高順扶住,誠懇地說道:“你我既為聯軍,又為同一目標而戰。伸手相援理所應當,又何需如此?”

“這一拜,是替所有幸存的陷陣營將士而拜,若非將軍施以援手,我軍危矣~~”高順執意下拜,然後起身,轉向呂布肅容問道,“末將有一事不明,還請將軍不吝解惑。”

呂布心頭忐忑。不敢正視高順灼灼的眼神,顧左右而言他道:“今日天色已晚,將軍累日廝想必也乏了。有事明日再說,如何?”

“不,末將必須問個是非清白,否則食不知味、寢難安枕!陣亡在安邑城頭的亡靈更是死難瞑目!”高順語氣如鐵,凝聲問道。“敢問將軍,今日之戰明明破城在即,卻不知為何鳴金收兵?”

“這個~~”

呂布掠了同樣神色忐忑地成廉一眼,一時無言以對。

高順的神色逐漸變得清厲,沉聲道:“既無敵軍來援,也未遭遇變故。正是一鼓作氣斬將奪旗之時,為何反要鳴金收兵?”

張合的神色也驟然變得清冷起來,他心中也有同樣的困惑,白天明明破城在即,不知呂布為何要下令收兵?喪失了破城良機不說,還連累陷陣營在撤退地時候遭受了不必要的傷亡,此事委實令人遺憾。

見呂布無言以對,成廉只得硬著頭皮說道:“這個~~天色已晚、不宜再戰。是故將軍才下令鳴金收兵,以便將士們養足了體力與精神,待明日與賊軍決一死戰。”

“鏘~~”

刺耳的金屬磨擦聲中,高順緩緩拔出了佩劍,向成廉逼近一步,凝聲問道:“這麼說,是足下勸呂布將軍下令鳴金收兵的,是也不是?”

“你~~”成廉勃然失色,退下兩步道,“你想幹什麼?”

張合急上前阻住高順。勸道:“高順將軍,且不可衝動。”

“成廉!”高順冷森森地盯住成廉。凝聲道,“今日這筆血債,總有一日向你討回。”

“放肆!”呂布拍案而起,厲聲道,“高順,你這是想幹什麼?竟敢在本將軍面前舞刀動劍?簡直豈有此理!若再不知好歹,那就休怪本將軍不客氣了!”

“哼!”

高順悶哼一聲,拂袖而去。

張合急追出轅門之外,追上高順道:“高順將軍且留步。”

高順停步回頭,見是張合忙抱拳作揖道:“將軍有何見教?”

張合回頭往呂布呂軍大帳的方向看

,低聲道:“呂布心胸狹窄,不欲將軍成就大功,是金,此等小人不足與謀大事,縱然聯軍得以攻破安邑,早晚必被呂布所害,吾意率軍回,故而特來辭行,不知將軍有何打算?”

高順道:“張合將軍所言極是,呂布小人、不足與謀大事,再留於此徒增無謂傷亡耳,不如率軍返回採桑津,與周倉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