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斬~~”
兩名隨軍劊子手虎狼般撲了上來,架起袁胤就走,袁胤殺豬般嚎叫起來,大喊大叫道:“不要,別殺我,兄長~”
“且慢!”
人群中,蒯越忽然越眾而出。
袁術心中一鬆,臉上表情卻絲毫未變,冷幽幽地掃了蒯越一眼,問道:“異度有何話說?”
蒯越心中哂然,臉上卻淡淡地說道:“騎軍之敗頗為蹊蹺,在下有許多疑點,尚須問明袁胤將軍,還望將軍刀下留人。”
金尚、蒯良等人旋即醒悟,跟著勸道:“是呀將軍,總該先問明騎軍是如何戰敗,如若罪責果在袁胤將軍,到時再斬未遲。”
袁術佯裝凝思片刻,揮手道:“也罷。”
蒯越翻身下馬,走到袁胤跟前,將袁胤從地上扶起,袁胤險死還生,慶幸之餘心中對蒯越感激涕零,竟抱著蒯越的大腿嗚嗚哭了起來。蒯越心中頗為鄙夷,心忖這便是傳說中四世三公的袁門子弟嗎?
“袁胤將軍休要悲傷,常言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不必過於掛懷,起來,且起來。”
袁胤爬起身來,像女人般哭哭啼啼地說起發生在魯陽城外的夜戰來。
……
雉縣通往魯陽的官道上,上百輛馬車、牛車、驢車排成一串長長的車隊,滿載糧草輜重、逶迤而行,前後只有五百精兵隨行保護。自接到袁胤戰報之後,袁術率主力輕裝疾進前去接應,逐漸與輜重隊拉開了距離。
一行大雁從天上依次飛過,逐漸昏暗的天空上響起聲聲淒涼的悲鳴。
殘陽如血,染紅了遠處的莽莽大山,一杆大旗突然詭魅般從前方的山谷裡出現,上書“八百流寇”四個血紅大字,血色大旗下,一騎傲然,雕像般迎風肅立,彷彿已在此地等待了千年。
馬躍跨馬橫刀,肅立於官道之上,朔風吹蕩起身後的披風,獵獵作響。
“嗚~嗚~嗚~~嗚嗚嗚~~”
三短一長,奇特的牛角號聲驟然沖霄而起,在嘹亮到令人窒息的牛角號聲中,一騎接著一騎從前方山谷裡漸次出現,像百川納海般匯聚到了那杆血色大旗之下,誓死追隨在那雕像般的騎士身後。
許久之後,那杆血色大旗下已經聚集起了一大群騎兵,黑壓壓一片,只有那一片櫻紅的流蘇在殘陽的照耀下顯得越發的悽豔。嘹亮的牛角號聲嘎然而止,天地間一片肅靜,除了朔風的呼嚎,只有戰馬不時發出幾聲響鼻,莽莽蒼穹,寂寂曠野,顯出十分肅殺,九分蕭瑟。
“嗚~~”
漢軍也終於吹響了示警的號角,這支頗具規模的騎軍,雖然也披著漢軍的制式鎧甲,穿著漢軍的制式戰袍,但他們根本就不是漢軍,因為那杆血色大旗上,清清楚楚地寫著“八百流寇”四個血色大字。
“敵襲~~列陣迎敵~~”
漢軍將領淒厲的呼喊劃破了長空,僕兵、雜役亂成一團,隨行護送的精兵開始集結列陣……
“駕~”
馬躍雙腿輕輕一挾馬腹,戰馬甩了甩腦袋又打了個響鼻,緩緩放開四蹄開始小跑,馬躍身後,數百騎流寇亦步亦趨,當那一絲隱隱的雷聲逐漸壯大成震耳欲聾的隆隆聲時,戰馬已經開始全速衝刺,數百騎戰馬奮勇爭先,上千只馬蹄無情地叩擊大地,天地間只有戰馬在嘶叫,大地在呻吟……
數百騎流寇就像是一波洶湧的洪流,向著漢軍輜重隊席捲而來。
馬躍眉目猙獰,將厚背鋼刀高舉過頂,聲嘶力竭的咆哮起來:“殺光漢軍!燒光輜重!搶光糧草!一粒都不給漢軍留下,餓死狗孃養的~~~~”
……
“竟然敗得如此乾脆!?八百流寇竟然如此驃悍!?天下竟有如此奇物!?”
聽罷袁胤敘述,蒯越都忍不住凜然失色。
袁術及一眾謀士、將校更是震驚莫名,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袁術厲聲道:“受傷計程車卒,統統上前來!”
袁胤轉過身去,衝身後的殘兵敗卒黯然招手,仍能勉強站立的數百漢軍有抬的、有扶的、也有背的,將數百傷兵架了過來,在袁術等人面前逐一擺開。袁術等人逐一望去,只見受傷的漢軍身上傷口各不相同,卻有一點驚人的相似,那就是每個人身上皆沾上了白色的粉狀物體,幾乎所有受傷計程車卒都痛苦地緊閉雙眸,哀嚎不止。
袁胤悲痛欲絕的聲音再度響起:“我軍將士奮勇爭先,意欲一舉蕩平流寇,誰曾想異變陡生,從流寇陣中驟然拋來許多布袋,我軍將士不察,皆以刀劈之,布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