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立刻捋袖子,憤怒道“怎麼可能,我不揍死他才怪。”
林母在屋裡頭等得不耐煩,伸腦袋出來看動靜,聞聲立刻劍眉倒豎“你要揍誰啊”
好的不學專門學拐的,沒看到連大軍這個混日子的都迷途知返,今兒吃過午飯就跟著周師傅出去跑車了嗎
都是老何這傢伙不成樣,把好好的孩子給帶歪了。她一定得把人糾正回頭。小苗不糾,以後長大了就是歪脖子樹。
“進來,嬢嬢有話要跟你說。”林母關上房門,滿臉嚴肅地看著蘇木,“你賣蛇掙的錢不能留,必須得捨出去。”
林蕊得意洋洋地顯擺手上的股票“沒錢了,蘇木的錢都給我買這個了。”
她終於明白女人為啥那麼喜歡讓男的給自己買東西了。不是自己買不起,而是妥妥的魅力值體現
沒有人不喜歡被愛被寵愛。
鄭大夫看小女兒捧著麵碗,那副尾巴翹上天的模樣就想拍她。
慣的她喲,一千多塊錢,就因為她稀罕股票好玩就買給她。她稀罕的東西怎麼那樣多啊。
鄭大夫只能在心裡頭自我安慰,算了,股票也是國家鼓勵買的,就當是為國家建設做貢獻。
林蕊端著碗往嘴裡頭吸溜麵條,她媽用肉丁、雞蛋、蘑菇還有木耳打的滷子可真香。
她呼嚕嚕吃著,還要興沖沖地湊上去顯擺她收到的禮物“這股票什麼時候上市啊”
上輩子她家沒人炒股,自然也就沒誰研究股票,票面上的企業名字她聽都沒聽過,也不曉得以後能不能暴漲。
不過她聽說這種原始股一旦上市,簡直要拿著麻袋往家裡頭拖鈔票。
大發了,到時候說不定不僅僅是萬元戶,直接飛躍成百萬元戶呢
等待那時候,她就發展她的小龍蝦事業。
林蕊沒想過要在證券市場沉浮。她不懂股票,也對這些興趣不大。
她只記得一句話不懂股票的人玩股票,遲早有一天會被玩死。
上輩子她媽有位同事原本身家好幾百萬,名下好幾套房子,還開了輛比領導氣派多了的切基諾。
平常大家都稱他為股神,向他諮詢如何炒股。
結果她穿過來之前,這位牛人叔叔的切基諾被債主開走了,家裡的幾套房子連住著的那套也一併抵押了出去。一家人只好去老丈人家擠一擠。
叔叔數度想自殺,卻擔心人死了債還要落到妻兒頭上,只能捏捏鼻子逼著自己繼續活下去。
說不定他還恨三十年前公務員不許買股票這個隱形規定沒有真正施行下去呢。
哪回股災沒幾個人跳樓啊。
2008年股災的時候,她家的鐘點工阿姨將原本準備給兒子買婚房的首付款拿去買股票,指望著賺點兒裝修費。
結果不說也罷。
再往前數,她年紀太小,不知道距離1988年最近的股災到底是哪個時間點,她還是別託大了。
一般死得最慘的從來不是傻瓜,能夠正確認識自己能力的人絕對不會慘到什麼地步。
最慘的往往是自以為聰明的半瓶水。
她還是穩妥點兒等到股票一上市就套現,拿到錢趕緊去賣吃的。即使辛苦點兒掙錢少點兒,實打實的東西進進出出,她踏實。
林母看她那種財迷的樣子就頭痛,什麼上市發財,這是為國家建設籌措資金
當媽的人太陽穴一陣跳,擺擺手讓嘴巴快咧到耳朵上的女兒先放下碗,把家裡頭的相簿拿過來。
林蕊不明所以地看著她媽將兩本相簿上的照片集中到一本上,然後將股票收進那本空相簿中,恭恭敬敬地放在祖宗牌位跟前。
媽呀,鄭大夫真將股票給供奉起來了。
說好的科學發展,不封建迷信的呢這還不如信個大師,好歹大師的生物學屬性尚屬於人。
林母真恨不得拿膏藥貼住女兒的嘴。禍從口出的道理,她就不懂嗎
林蕊端著碗趕緊躲到蘇木後頭,兀自要將鄭大夫從迷信的泥沼中拉出“哪兒來的蛇大仙顯神通啊,根本就是幾條不同的蛇。”
她幹爺爺的家原本就是個雜物間,常年曬不到太陽陰冷潮溼,蛇可不愛嗎
都說蛇蟲對天氣變化最敏感,螞蟻下雨天前還忙著搬家呢。前天夜裡頭要下大雨,蛇可不得找個地方躲雨。
至於醫院裡頭那條二度咬人的銀環蛇,有兩種可能。
第一,警察慌亂中的確沒能打死它,只是讓他短暫暈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