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是無用至極!
練劍的場地在後院,平日裡黎夏一練便是兩三個時辰,所以便讓丫鬟將茶水備好放在亭子裡就好,不用守著伺候,於是這會兒這裡就他們三個人,黎夏便叫傅溫玉去拿家裡藥箱過來。
可魏子易卻叫住了傅溫玉。
“不用麻煩了,只是點小傷而已,巧巧溫玉你們繼續練劍吧,我自己去處理就可以了。”說完魏子易便朝前院走去。
魏子易平日裡也是這樣的性子,自己受了傷受了委屈總不肯告訴她,免得她擔心,給她添麻煩,可是今天的這話雖然聽著沒什麼問題,是他一貫的語氣,但黎夏總是感覺哪兒不對勁。
魏子易從不鬧脾氣,黎夏也沒見他為什麼事發過脾氣,因此黎夏想不到魏子易不對勁兒的理由。
她想會不會魏子易覺得自己太笨學不會武功,沒辦法保護她所以覺得懊惱自卑了?
結合魏子易的性格,黎夏越想越覺得是這個原因。
她趕緊拉住魏子易沒有受傷的手,道:“好啦,武功學不會沒關係,現在處理傷口要緊,你自己覺得是小傷,我可不這麼覺得,我看著可心疼了,你捨得讓我心疼嗎?”
魏子易聽見這話,沉悶的心情突然輕鬆了不少,他沒有說話,加快了腳步跟著黎夏前去。
而站在原地聽著黎夏與魏子易甜言蜜語的傅溫玉心裡卻不是滋味,他雙手緊緊地攥著,可沒一會兒便鬆開了,臉上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有些人,不是他這種人能奢想的。
第119章
秦府原本是做藥材生意的,秦家二老以及原主都精通藥理,家裡的各種藥材也備了不少,黎夏擁有原主的記憶自然知道什麼樣的傷口該上什麼藥。
她先用白酒給破損的傷口消毒,這酒精咬在傷口那種痛楚要比傷口本身還疼上幾十倍。
黎夏看著咬著嘴唇一聲不吭的魏子易,一邊心疼一邊安慰道:“忍著一點,很快就好了。”
魏子易盯著傷口,明明臉蛋都發白了,眉頭也鎖的緊緊的,可偏要嘴硬:“我不疼。”
黎夏性格直率,從來都是有一說一,也從來不會委屈自己,她自己是這樣的人,同時也希望身邊的人也能如此,畢竟再親密的夫妻也不可能是對方肚子裡的蛔蟲,不表達誰知道你真的在想什麼呢。
可魏子易正好就是與她截然相反的性格,什麼事情都窩在心裡不說,就像現在,明明疼的臉蛋都沒有血色了,還嘴硬。
當然她知道魏子易是不想讓她擔心,但他以為他不說,她就察覺不到嗎?
夫妻、家人之間最需要的就是及時溝通,及時溝通基本上能杜絕90%的家庭矛盾,可惜大多數人沒有這個概念,總是因為各種原因選擇閉口不談。
“真的不疼?”
“不疼。”魏子易側過臉不再看黎夏。
黎夏注意到魏子易的動作,快速的消完毒,將金瘡藥粉末均勻的撒在傷口上,然後小心翼翼的纏上紗布。
紗布綁好之後,魏子易便想將手從黎夏手裡抽回來,可他才開始動便被緊緊拽住了,只見黎夏掀開他的衣袖,露出一截小臂。
魏子易不明所以:“巧巧,你要幹什麼?”
黎夏二話沒說便朝那白皙的小臂上咬了下去,事情發生的突然,魏子易沒有任何準備,本能的因為吃痛叫出了聲。
黎夏用了很大的力氣,在魏子易的胳膊上留下了一排深深地牙印後才鬆開。
鬆開後她問:“疼嗎?”
魏子易看著那已經泛烏青的牙印,搖搖頭:“不疼。”
聽到這個答案,黎夏在心中暗罵一聲,有些無語又無奈,她將藥箱盒“啪嗒”一關,冷著臉走出了屋子徑直回了房間。
從放置藥材的屋子回到自己的房間總共不到百米的距離,黎夏卻覺得距離異常遙遠,等好不容易走到房門口的時候,她又無奈的嘆了口氣。
俗話說,五年一個代溝,而她和魏子易這是跨越千年的鴻溝,而這條溝從一開始她就知道是存在的,可自己還是選擇了魏子易,那她就應該多一些包容。
黎夏沒有開門進去,而是坐在門檻上,回想自己生氣的點。
其實今天的事情只是一件小事,對於傷口說不說疼,只是一個引子,黎夏生氣的是平日裡魏子易把很多事攔在他自己身上,不肯告訴她。
明明是夫妻,明明很多事情她輕而易舉就能解決,魏子易卻要瞞著她,自己悄悄處理。
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