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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七回 兩難

落葵心間閃過無數的念頭,其中一個念頭益發的攫住了自己的心,或許,或許自己心心念唸的那個人,真的還活著,良久,才收回神思,她抬手,一點紅芒在指尖蠕動閃爍,旋即掌心綻開一朵榴花,殷紅似血,幽暗生輝。她凝眸:“這便是流光蠱,是水家的獨門蠱術,也就是說,這世上只有我和我爹才有這種蠱蟲。”</br>“師伯,是師伯,落葵,這蠱自然不會是你下的,那麼只能是師伯了。”茯神拍手笑道:“我就知道師伯神通廣大,一定不會這麼容易沒命的,不過好端端的,師伯給這些村民下蠱作甚麼。”</br>落葵搖頭:“我不知道,六曲臨終前告訴我父親沒有死,我便和蘇子開了棺,父親的確不在裡頭,也許父親真的還活著。”她將血池中的每一個人都查探一番,最後緩緩退出血洞,抬起頭環顧四周:“活著為什麼不回去找我,在茯苓山附近為什麼卻不回總壇,最令人不解的是,父親取這麼多人的精氣作甚麼,當年的六曲,取生魂死魄是為了復活香茹,那麼父親是為了什麼。”</br>茯苓山是一處天然的寶地,山中天材地寶無數,靈氣充沛,乃是絕佳的修煉之所,故而茯血一派從立派之日起,便將總壇設在了此處,數百年來,不管外頭如何滄桑鉅變,山中仍是一派平和不驚。</br>一連數日,落葵等人都在茯苓山附近的村寨中走動查訪,周圍幾乎是十村九空,僅存的也多是一些老弱,驚恐不定的描述村民變成不死人時的情形。</br>說是有個白色鬼影兒,在村民中間飄過,只見紅芒在人的腦門上打了個轉兒,那人就直挺挺的倒下去,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後,人又會直挺挺的站起來,只不過沒有意識神志,也不吃不喝不動,就那麼直挺挺的站著,從此成為一具不老不死的行屍走肉。</br>起先只是一兩個人變成不死人,村民們以為是中了邪,請人做過幾場法事後,事情反而益發的嚴重起來,中邪的人越來越多,村寨中的青壯年都沒能倖免,村民們這才著了慌,趕到茯苓山請茯血派的人相救。</br>在鬼影兒出手之後,有村民大著膽子一路跟著,最終在茯苓山脈西側的蒼梧洞跟丟了。</br>蒼梧洞離茯苓山並不算遠,但不屬於茯苓山脈,且此處遍佈滾燙的澤地,稍不留神失足跌進去,一身皮肉會由生燙熟,而蒼梧洞便在澤地深處,據世人傳說,此洞中有無數的天材地寶,只是無人敢踏足澤地,怕燙的脫了皮兒,即便垂涎三尺,也絲毫不敢染指。</br>但茯血派中的高手並不怕滾燙的澤地,早在數十年前就進入了蒼梧洞,裡頭傳說的天材地寶只不過是一些尋常靈藥,此地的位置又實在不算要緊,故而撤出了此地,並未留下什麼人手駐守,可誰料竟被歹人鑽了空子,躲在此處傷天害理。</br>蒼梧洞洞口極小,一回只容得下一個人貓身兒出入,裡頭卻是別有洞天,大的驚人,一眼望去空蕩蕩的沒有半點可疑。</br>在洞中環顧下來,只有嶙峋的石壁和雜草叢生的地面,白及帶著人在洞中查驗過每一寸地面和石壁,終於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裡,發現了非同尋常的端倪。</br>“空的,是空的,後面應該有暗室。”蘇子敲敲打打,側耳傾聽良久,驚呼道:“白及,快,開啟它。”</br>聞言,白及雙拳緊握,一縷縷紅芒在他的拳頭上繚繞,旋即,他深吸了一口氣,拳頭重重擊打在石壁上,石壁轟然坍塌,碎石像雪片一般,紛紛揚揚砸在地上,灰白的煙霧散盡後,眾人眼前呈現出一個漆黑一片,不知去往何處的地下通道,他毫不猶豫的彎腰鑽了進去。</br>一刻鐘後,他從通道口探出頭來,沉聲道:“主子,大人,是這裡沒錯,但是沒有發現他。”</br>眾人跟隨他緩緩來到地下,藉著微弱的火光,可以望見地上除了一窩枯草,再無一物了。</br>扒開枯草,被草掩蓋的地下有些許暗紅色的痕跡,像是斑斑點點乾涸了的血跡,落葵不禁湊了過去,正在此時,她一直隨身攜帶的羅盤驀然嗡鳴一聲,掙脫了出來,懸在半空中散發出微弱的紅光。</br>見此情景,落葵吃了一驚,對白及吩咐道:“白及,將血跡化開。”</br>白及應聲稱是,抬手間,一粒晶瑩剔透珠子的在血跡上頭來回晃動,不多時,珠子包裹住化開的血跡回到他的掌心,落葵同時將羅盤放入他的手中,血跡登時掙脫開珠子的包裹,頃刻之間便融入到了羅盤中。</br>眾人目瞪口呆的望著這一切,良久,落葵才回神,又喜又驚道:“是父親,沒錯,是父親。”</br>一輪圓月懸在窗外,總壇的議事廳中,氣氛凝重,凝重的令人有些壓抑,一盞接一盞的飲茶,沒有人出聲,鬼影兒是茯血一派的師祖,是傳說般的存在,幾次救茯血於危難,就連前任掌教大人,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