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闖到了這裡?”
“還打傷我們的族人,不可原諒。”
“大祭司,還請你下令。”
趕來增援的白苗之人都看見了之前那人身上的傷,不用多想也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個個都恨不得立刻動手幹掉林逸。
林逸不得不感嘆,這些苗人當真團結,可惜漢人人數太多了,又喜歡勾心鬥角。
相比林逸的輕鬆自在,江語晴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滿臉的著急,眼睛一直盯著沒有開口的大祭司,她可不認為林逸能夠擋住這麼多人。
看著林逸,老人也有些無奈,這小子膽子很大,居然一點兒都不怕。他心裡微微嘆了一口氣,這種年輕人為什麼就不是自己的族人呢?哎
“小子,你膽色不錯。”
林逸聳聳肩,“老人家你眼睛很毒。”
聞言,眼珠子一轉,之前那個傢伙伸手一指林逸,大聲吼道:“混賬,竟然這樣對大祭司說話?”
聽見他的話,餘下的白苗之人也都憤怒了起來,這小子的確太不恭敬了,簡直不可原諒。
“大祭司,你下令吧。”
“就是,敢闖進這裡,還打傷我們的族人,不能放過他。”
大祭司慢慢轉身了,那些正大叫的傢伙全都閉上了嘴巴,一個個恭敬地看著他。
“平時我是怎麼交代你們的?”大祭司臉上微笑依然,但語氣中卻有一股嚴肅。說著,他柺杖一抬,指著被林逸打傷的那個白苗之人,“你說。”
那傢伙頓時心裡一凝,臉色變得蒼白,身體都在發抖了,只能咬著牙,說道:“不得無故與人爭鬥,不得無故用蠱蟲害人。”
“還有呢?”大祭司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陰沉,“駐守在這裡,我說過什麼?說。”
那傢伙身體一抖,突然一下子跪了下去,不斷磕著頭,“大祭司,我錯了,我錯了,請你原諒我這一次。”
周圍的那些白苗之人全都是滿頭霧水,搞不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這大祭司不去教訓外人,怎麼懲罰起自己的族人來了。
“哼。”大祭司冷哼了一聲,“駐守在這裡,但凡發現闖到這裡的人,我吩咐你們將人嚇唬回去就行了。如果不能處理,那就發訊息,我自會處理,你自己是怎麼做的?”
咚咚咚,那個傢伙一直磕頭,根本不敢解釋一句。
周圍的白苗之人頓時恍然,原來是這個傢伙的錯。
而林逸則有些錯愕,他看得出來這個大祭司並不是在做戲。隨即,他就有些敬佩了,講規矩,面對外人,不偏袒自己人,難怪這個老人能夠當上大祭司呢。
站在林逸身邊的江語晴也長出了一口氣。
“違反了族規,自己去領罰吧。”
聽見大祭司的話,那個白苗之人身體猛的哆嗦起來,滿臉色死灰之色,一想起族規,他就抑制不住心裡的驚恐。
周圍那些白苗之人臉上也都露出了不忍之色。
“大祭司,還請從輕處罰啊。”一個領頭的苗人走了出來,跪到了大祭司身前,看著那個癱軟在地的族人,有些悲傷地說道:“大祭司,他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
“說。”大祭司毫不拖泥帶水。
“五年前,他的妹妹外出,被一個漢人的花言巧語給騙了,最後卻慘遭拋棄,傷心之下跳崖自盡了。”
大祭司眼中的悲傷一閃而過,但話已經說出口,怎麼收得回來?他只能硬著心腸說道:“不管怎麼樣,違背了族規就得接受懲罰。你,起來吧。”說完,他就看向了林逸。
“是。”那個領頭的苗人無可奈何,在苗疆之地,沒有人能夠違背大祭司的命令。
看著那個族人,江語晴有些同情,之前的不滿完全煙消雲散了,她沒想到這裡面居然有這種內幕。她咬著牙,猶豫了會兒,還是拉了拉林逸的胳膊,“老師,你看。”
嗎的,這老傢伙太鬼了。看著老人盯著自己,林逸心裡立刻大罵了一句,不想丟面子收回剛才說的話,現在卻讓他來出面。
拍了拍江語晴的小手,林逸只得開口,誰讓他有事兒求這個老傢伙呢。他清了清嗓子,說道:“哎,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那就算了吧,反正我也沒怎麼樣。”
“真的嗎?”大祭司笑眯眯地看著林逸。
沒怎麼樣?如果不是有情蠱,他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一想到那密密麻麻如潮水般的毒蟲,還有那金蟬,林逸就火起,縱然你的妹妹的死跟漢人有關,可總不能將怨恨遷怒到別人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