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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著白色頭巾的男人正在用琴錘演奏打擊樂器。樂聲悠揚,如珠落玉盤,卻又帶著中東西域的風情,迴響在大峽谷般的古城中。

太久的沉默讓申雅莉總算忍不住開口了:“原來歐洲也有人彈揚琴。”

“這是德西馬琴,發源于波斯,是後來流傳到了中國才變成了揚琴。”Dante指了指男人踩著的踏板,“揚琴下面很少有止音器,而且會有鏤空雕花的中國古典琴架作裝飾。”

“真沒想到,你居然對東方文化這麼瞭解。”

微風帶來了一律涼意。他臉上緩緩浮起一抹笑,像是在拒絕回答,也像是在表達自謙。他從口袋裡拿出香菸和打火機,把香菸銜在口中,再熟練地將它點燃。

沒過多久劇組找到了他們。申雅莉先是按照慣例,把當地的導演解說戲份拍完,然後就輪到了陳曉和侯風的吻戲。

清理了周圍的環境,容芬打響了場記板。

申雅莉和淺辰站在拱形門下,清真寺大教堂被改建成鐘樓的宣禮塔彷彿近在咫尺。她在拱門下踱步,等待其他遊客自由活動時間結束。而他追隨她的目光,就像是一根根細針拼接而成的探照燈一樣,過於青春洋溢,帶著年輕人藏匿不住的熱情。

“母親經常對我說,不要為遺失而悲傷,應該為曾經得到過而快樂。”他緩緩說道,“我覺得這句話送給現在的你,很適合。”

她看向鐘塔的視線凝固了,如同冰河迎來了瞬間的春夏,又轉眼進入了漫長的秋冬。然後她轉頭凝視著他獵豹般的雙眼:“謝謝你,侯先生。”

“雖然我現在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建築師,但我相信,我有能力為心愛的女人蓋一棟樓。”

說到這裡,他已走到她的身邊。她略顯好奇地抬起頭,卻正巧迎上了他垂頭下來的吻。她整個人都呆住了。雙手垂在身體兩側,指尖略彎,彷彿在求救一般,想要抓住什麼。但隨著時間推移,他漸漸抱緊她,她臣服了,並且伸出雙臂摟住他的脖子,自然而纏綿地與他親吻……

這場戲一次透過,和她以前拍攝的所有吻戲一樣容易,例行公事般利用技巧飾演出了女主角的柔順與多情。

拍完了以後,淺辰還捂臉假裝很害羞的樣子:“我居然親了一姐,待會兒還有激情戲!明天

要男粉絲們狙殺了!”

“少來這套。”她擰著他的臉蛋扭了扭,“我沒被某個醋罈子殺掉就算不錯了。”

然後他們隨著劇組走回鋪滿金光的街道。

咖啡廳上掛著深棕色的招牌,目送著來來去去的遊客。一些鑲嵌在城牆中的住戶掛著格子窗,門前擺設著彩色的花盆,掛著黑白色的歐式吊燈。它們無處不在,尾隨著古羅馬的歷史痕跡,點綴了這座南歐城市的舊式風情。但是,原本站在城牆旁抽菸的男人已經不在了。

天黑以後,劇組回到賓館開始拍攝陳曉和侯風的激情戲。

雖說是激情戲,但容芬電影的尺度還是比較小的,完全沒法和某些導演的重口味床戲相比。大致劇情是陳曉給侯風送他的錢包,他把她拖進去狂吻然後扔到了床上。兩人彼此脫衣服,脫到淺辰上半身□,申雅莉的襯衫垮到肩膀就中止。

但他們誰也沒想到,聽上去很簡單按理說一次過關的戲份,居然NG了十來次。其中有兩次是衣服脫到一半脫不下來,有一次是申雅莉的假髮掉下來,有一次是淺辰跪到申雅莉的小腿骨上害她慘叫,有三次次是申雅莉對著淺辰太嚴肅的表情笑場了,有一次是淺辰臺詞背錯……

後來終於順利拍到最後,申雅莉扣上襯衣領口,揉著自己發疼的嘴皮,哭笑不得:“再和小淺親下去我的嘴都要腫了。”

淺辰非常內疚地撓撓頭:“真對不起啊……”

“沒事,我懂的,這種戲你只有跟女生拍才會NG這麼多次。”她一本正經地拍拍他的肩。

淺辰說著“可能吧”,然後很快意識到話裡的意思,急道:“喂喂,一姐你什麼意思……”

兩人都揉著肩往各自的房間走。淺辰問道:“對了,Dante人呢?”

“不知道啊,下午就一直沒看到她。”申雅莉假裝若無其事地說道。

容芬的聲音在後面響起:“哦,他今天有事先去巴塞羅那了,說有佐伯南戲份的時候再打電話給他。”

“居然都沒跟我們說一聲,真不夠義氣啊。”

看著淺辰憤憤不平的樣子,申雅莉陷入了沉默。

其實剛才和淺辰演吻戲的時候,幾乎每隔一會兒就會想起白天在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