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驛站,只在道邊村店裡休息。
付新見兵士跟著他們,也全都吃不飽飯。想了又想,對儀羅道:
“事急從權,他們跟著咱們,雖然說到了邊關就好了。但這一路上,餓著,萬一生變呢?咱們全是老弱,一但生變,只怕沒死於呂簡手裡,卻要死在了他們的手裡。”
儀羅也急道:
“現在世道亂,百姓手裡無糧,再說有,咱們也沒錢買。”
付新搖了搖頭道:
“話不是這麼說的,不一定是要習。”
儀羅驚呼:
“五娘子想要搶百姓的食物?”
付新不由得笑了,說道:
“哪有?我怎麼會那麼想?不過是事急從權,咱們不能搶老百姓的食物。難道還不能搶劫匪的東西了?咱們從他們手裡搶食,不就行了?”
儀羅一聽,茅塞頓開地笑道:
“奴婢怎麼就沒想到?五娘子如何想到的?”
付新笑道:
“哪裡是我想到的?我可不敢領這個功。不過是我看書多,從古人那裡學來的而已。”
儀羅不禁對付新佩服得五體投地,由衷地嘆道:
“不虧得小郎喜歡五娘子,就是奴婢,都對著五娘子動心了呢。”
付新自從長安出來,但就像一夜之間長大了一般。
一直繃著臉,殺伐決斷的。
大概是人有了要保護的人,所以就得成熟了。
儀羅一路了,不停的誇讚付新。
付新終是破功,像個小女孩兒般,羞澀得臉紅了起來。
與儀羅說完話,付新不好意思的站了起來,道:
“我不理你了,你總說讓人不好意思的話。我去找我娘和芸娘去了。只是與那些個土匪搶東西,一定要小心。咱們搶的是他們的口中食,他們也一定會拚著命的護著。”
第三十九回 3(真像)
儀羅恭敬地點頭道:
“五娘子放心,奴婢知道。咱們都要活著到南邊,與小郎匯合,怎麼能半道出事呢。”
由於付新她們人多,老弱婦孺,又要坐馬車。
比不得呂簡派出來的人,騎馬快行。
付新他們又人多,不好隱秘行路。
只稍微一打聽,沒幾天,就追上了付新他們。
當時正值中行,儀羅帶著隊打頭前行著。
派去探路的人回報說,前面不遠的地方,有個小村子。
她盤算著,一會兒在那個小村子裡停下,借了誰家裡,給點銀錢,做點午飯吃。
正好休息一下。
從後面一兩個人,騎著馬,飛快的往前行來。
儀羅警覺,傳話讓護隨們小心。
付璋和付琰也是嚴陣以待。
其中一個年約二十四五的男子,一馬當年的從路邊上,趕上了車隊。
在與車隊並行的時候,便就勒馬抱拳,揚聲說道:
“敢問這就是付國公府上的車隊?”
付璋和付琰兄弟瞅了眼儀羅,極為緊張。
儀羅坐在馬上,沉聲問道:
“有事?”
那人倒也不墨跡,直接說道:
“小人受了貴府上六小娘子吩咐,來給府上的五娘子送了封信。六小娘子讓小的跟五小娘子說,這關係到她生母的死。”
無論是車裡還是外面的人,都聽得真真切切的。
儀羅怕其中詐,不欲給付新看。
而趙夫人和著付芸,也如儀羅一般的想法。
付新永遠忘不了,她隨著春絮走時,她母親送她時,那柔柔的笑容。
太陽的餘輝映到沈蓉的臉上,那樣的想和。
可是,那之後,她母親便就死了。
之後的一系列事情。
其實付新一直懷疑,那是付悅的手腳。
卻苦於沒有證據。
聽了外面人的話,任著趙夫人拉著付新,表示那是敵人的軌跡。
但付新仍是對著外面揚聲說道:
“把信拿給我。”
儀羅道:
“小娘子,小心有詐。”
付新的心砰砰地跳著,說話的聲音,因為太過緊張而變得急促道:
“給我,把信快給我。”
儀羅沒有辦法,只得從那男人手接過信,從車窗子,遞進給了付新。
付新急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