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的地位,是不可改變的,對不對?對不對?”
趙夫人戳付新的額頭道:“是、是、是,娘當然最疼你了,難不成放著自己的女兒不疼,去疼別人女兒的道理?”
付悅又被在她榻前,表演母女情深的兩人,再次被氣得一口老血,堵在了心口上。
付新又“咯咯”地笑了:“六妹妹可別拈酸才好,畢竟我娘是我娘,我決不會讓我娘去疼別人的。”
忍了又忍,付悅有氣無力地說道:“沒有的事,妹妹也疼五姊呢。還有,謝五姊關心,大夫人也是為了妹妹著想,妹妹知道的。”
付新笑眼彎彎地對著付悅道:“六妹妹可有好些了?太醫給開了些什麼藥?”
明知道付新的關心是假的,付悅也只得強忍著渾身疼,回道:“謝五姊關問,妹妹已經好很多了,太醫開得是湯藥,都是些補氣補血,養身子的藥。太醫說妹妹要靜養。”
付新轉過頭來,像是什麼也不知道似的,問:
“娘,那六妹妹可吃得人參?公主不是送了根人參來?要不給六妹妹燉了吧。送我的東西全都是補品,娘看看可有什麼六妹妹能吃的。那些人可真是奇怪,我又沒受傷,沒得送這麼多東西來給我幹什麼?我又用不上。一家子姊妹麼,娘就看著給六妹妹用吧。”
付悅又是一口老血堵在了心口上。
付新的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了。
這有個受了重傷的,卻沒人來探看。
付新京上再沒有別家的親戚。
但付悅,可是有呂氏這個舅家的。
雖然說過繼了,但到底付悅也曾在呂家住了些時日的。
現在付悅受了傷,按理說,呂家應該早就聽說了。
卻沒有一個來探看的。
可見付悅的為人,可不是一般的差了。
趙夫人瞅了眼被氣得,都快變了形的付悅,笑道:
“誰可知道呢,我和世子爺也納罕的緊。就怕弄錯了,可是問得清清楚楚地。放心,那些東西千真萬確是給你的,不是給你六妹妹的。”
付新點頭:“是不是給女兒的,又有什麼關係?娘看看裡面什麼六妹妹能用,就給六妹妹用吧。反正女兒也用不到。”
趙夫人誇讚道:“娘知道,還是我女兒識大體,知道心疼人。又友愛妹妹,真乖。”
付悅再一次被這娘倆個聯手氣個半死。
瞅著付悅已經被氣得差不多了,要是真的氣死也不好。
付新終是發了善心,笑道:
“六妹妹好好地休息,醫藥的不用操心,有我和我娘兩個呢。補品什麼的都是現成的。六妹妹就安心養病,把病養好了,才是正經的。”
付悅違著心道:“謝謝五姊了,妹妹知道。五姊昨天也嚇了一跳,聽說今天又去上學了,就回去休息吧。等明兒妹妹好了,定親自上門去謝五姊。”
付新笑著答應。
趙夫人也又叮囑了幾句,便就與付新兩個一起出去了。
瞅著這娘倆個的背景,付悅地拳頭攥得緊緊的。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她要讓這娘倆個跪到她的面前,求她,哭著求她。
初冬的第一場雪,竟就是一場大雪。
如柳絮一樣,白團子似的,從空中盪盪悠悠地下來,沒一會兒工夫,天地便就白茫茫一片。
庭中樹上,如那得了春信的梨花似的,成枝的雪,一串一串的,煞是好看。
第二十八回 付世子迎雪赴宴 董夫人年終進京1(掉坑裡)
付悅身子稍好一點兒之後,便就由趙夫人安排,搬回接星苑,由高姨娘照顧。
畢竟,付悅不能久住延居正屋。
對於如此安排,付寬倒也沒提什麼意見。
付悅也算是達成算願。
趙夫人終是鬆了口,沒接星苑的事,雖然趙夫人並不怎麼愛管,但終是沒有事事讓去找付寬。
偶有個特列情況,趙夫人也會說兩句,或是幫著處理下。
至於接星苑的吃穿用度,丫頭月例銀子的發放,趙夫人卻是說什麼也不接手。
付寬因為心裡有鬼,也不敢狠命地說。
至於翻車原因,雖然趙夫人一直在查,但因為付寬的關係,趙夫人查來查去,也沒查到什麼。
趙夫人本來就懷疑是付悅搞的鬼,再一查到付寬從中整過事,就更加地斷定了。
只是苦於沒有證據而已。
所以,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