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理。
阿祝的拳頭還沒沾到臭魚的衣服,就聽嘭嘭四聲,臭魚已經給他肚子四拳,外加飛身一腳胸口踹,他即刻倒地呻吟。
阿祝的同伴見了,也上來開打。
贊進想出手,臭魚卻直呼打得不過癮,叫誰都別插手,讓他耍個痛快。身子滴溜溜轉個不停,玩兒似得躲開對方攻擊,對準那人的眼珠子閃電般一戳。那人嗷叫捂眼。他又連打對方穴位,讓那人渾身顫麻,最後被他意猶未盡踢進水裡。
阿祝爬起,賊心不死想偷襲。
臭魚卻早就察覺,反迎向他,抓住他的手臂,往後一拽,硬生生把那條胳膊卸脫了臼。
一個在水裡撲騰,一個在岸上打滾,熱鬧不得了,引不少人隔岸觀火。
舢板輕顫,墨紫回頭,看到一個黑壯青年男子在板的那頭面無表情盯著她,然後走了下來,在她面前停步。
“是你要跟我談買賣?”黑漢眸子陰沉。
“是。”兩邊打架,她是勝主,所以笑意浮滿面,“請問船大貴姓,如何稱呼?”
黑漢沒有答她。
他出了手,呼呼的風,全劈向她的細頸。
噝——
風止。
一把小劍封住他的咽喉,另有兩把一左一右架在他的脖子上。
墨紫手持小劍,微笑著往前一步。贊進丁狗也隨之往前一步。三人有如一體。
黑漢詫異對方的動作竟然快得讓他看不清,但他到底是船老大,眼不眨,表情冷硬。
“貴姓?”墨紫略施壓,能見他頸部面板鋪上劍鋒,而劍刃已讓贊進磨得削薄,“我還不太熟悉如何控制力道。要讓我再問一遍的話,可能不小心就把你喉管割斷了。”
“伍成。”黑漢嗓音因壓力有些沙啞。
“伍老大。”墨紫看到船上衝下來十多個拿刀拿棍的人,他們因為伍成被架脖子而猶豫著忽進忽退,“我是誠心而來,不用刀劍相向。”
伍成心裡罵,到底誰用劍挨著他,而且還是三把?
“雖然看起來是你兄弟吃了虧,可挑起事端的卻也是他們。技不如人,再遷怒無辜,是不是不太好?”墨紫得理不饒人,手中的劍比伍成的臉色冷。
“你想怎樣?”伍成吞一口唾沫,喉結滾過刀刃,令他緊張。那女人說不熟悉控制力道,手卻穩得好似老手。
“談買賣啊。”墨紫朝伍成的手下們抬抬下巴,“叫你的人都冷靜點,把刀棍收好。只要你們表現友善,我們自然也不會這麼對待你。最好快一點,你的兄弟弄出動靜太大,招來官兵就不好了。”
伍成喊一聲,“收傢伙,只是誤會。”
那些幫子一開始不聽,不過伍成喊第二次時有急腔,這才不甘不願收了兵器。
伍成見墨紫仍不收手,挑眉起橫,“姑娘莫非想說話不算數?”
“不是。我只是在想,這麼一鬧,伍老大你是否還有心聽我說買賣而已。萬一懷恨在心,待我上了船再翻臉,那我們六人也不知能不能活著下船?”她輕聲笑,卻無半點懼意。
“既然是誤會,我也不小氣。和氣生財,怎會隨便取人性命?你放心,伍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便是買賣不成,也絕不再同你算賬。”刀劍無眼,對方是女子,難保情緒突起波動。他家婆娘就這樣,好好的會突然發顛。
墨紫示意贊進丁狗收起劍,她卻不動,“伍老大別怕,我是女子也說話算數。就是想告訴你一聲,我已經決定不管你有心無心,這船我還上定了。你這船子人一齊上,不過是讓我這些人熱熱身而已。所以,要打架,我無任歡迎。”
伍成不小心哼了一聲,習慣性的蠻橫。他認為對方也沒那麼厲害,無非是三對一,他慢了一步。
“你不信?”墨紫聲音很是興高采烈起來,“我讓你瞧瞧。”
轉頭對丁狗說,“你去把桅杆頂上的旗子給我摘下來。”
丁狗湊在墨紫耳邊,“你當我雜耍的猴子啊?”
墨紫一挑眉,面露精明,“多加你一百兩。”
丁狗身形一晃,像陣輕煙飄了出去,在眾人頭上掠過,一蹬船舷,直接飛上桅杆,抓幾下便至頂心,摘到旗子。提氣回身,反拉桅杆尖,借彈力直落在伍成面前,連喘都沒有,將旗子往舢板上一扔,就此多個洞。
人人眼睛看直了。
船幫不屬武林派系,沒有師父帶徒弟,也沒有自創的武功。各拜各的師,各學各的本事,而大多數幫眾只是會打架,有把子力氣的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