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撿來的?”
翻來覆去到半夜才睡又被叫醒的李氏聽說顧妍妍尿床了,不但沒有不耐煩,反而十分開心,一邊扯了件舊衣臨時做成尿布,按照在家時曾幫兄嫂帶孩子的經驗半生不熟地為一直低著頭的顧妍妍換衣服,一邊趁機再打聽。
“這與你無關。”冷麵道士冷冷地道,“麻煩你把這褲子洗了,明日我們還要用。”
“是。”李氏愣了愣,臉上有些掛不住,勉強地應了一聲,復又陪笑道:“道長莫要介意,小婦人也只是隨便問問。”
收拾後顧妍妍,李氏拿著尿溼的小褲子貌似恭謹地退了下去,心裡卻窩了一肚子的火,走到水缸前,隨便舀了點水一邊嫌惡地搓著尿溼的小褲子,一邊不住地尋思。
看樣子,這個道士八成是不會把孩子給她了,可是這個孩子既然身上有胎記,她是無論如何都要到手不可,可惜昨晚這個臭道士投宿,左鄰右舍可都是看見的,而且她一個弱女子也沒法明搶,家裡那個不中用的男人更是指望不上。
看著那間重又陷入黑暗的偏房,李氏猛然地咬了咬牙,無毒不丈夫,她若想要得到富貴,少不得就要冒一次險了。
想到此,李氏草草地清了清褲子掛在院中,卻不回房,而是偷偷地開啟院門趁著暗淡的月色溜了出去。
……
翌日一大早,當了一個晚上鴕鳥的顧妍妍就被村裡的各種聲響給驚醒了,宵兒因為生病,睡眠也很淺,她一扭動也立刻跟著醒來。
冷麵道士自是不必說,起的更早,給宵兒運了一會功後,就一把拎起顧妍妍走到院中,面無表情地解開她的尿布,按照昨晚李氏所教的方法抱著她蹲在一邊。
他……他這是打算給她把尿嗎?
顧妍妍滿臉黑線,小臉紅彤彤地憋了半天,翻來覆去地做了半天心理建設,還是放不開她那成年人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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