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桐不安的拉住喬思恬的手說道:“為什麼突然說這些?”;
眼中寒光,眉目平靜,喬思恬淡聲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完全好了,可至少清醒的時候,應該跟你說一聲謝謝,和一聲對不起”;
“陸安然的出現,也不全是壞事,很多事情,是該好好整理一下了”;
不知道是誰的手傳遞了冰涼,曉桐只覺得手中沉重,好一會兒才問道:“所以,你現在到底是誰?”;
“是思恬還是以棠?”;
喬思恬笑了笑說道:“我是我,她們也都是我,曉桐,我不會再用分裂的方式來逃避了,把生存的慾望寄託在別人身上,這種苦,我不會再重蹈覆轍了”;
曉桐不知道自己哭了,是眼淚流淌下來,她才有所反應,顧不得許多,一把抱住眼前的人,彷彿想用眼淚將委屈訴盡!
喬思恬抬手拍著她的背說道:“沒事了,一切都會好的…”;
海市,懷楠飯店;
“我們這個招呼,應該說好久不見呢,還是…”;
“肖慕,我們之間,就不用說這些客套的廢話了吧”;
與喬謹言的嚴肅不同,肖慕整個人就顯得格外鬆弛,彷彿真的是來會見老友一樣,“ok,那我們就直接進入主題,既然是你約我見面,那請你先說吧”;
偌大的包廂,坐落與懷楠飯店的頂樓,此刻,城市的車水馬龍盡收眼底,席間是兩個無心用餐的人;
一頭一尾分散在長桌兩端,彷彿對峙般的看著對方;
可是這並不是鬥氣勢的比賽,喬謹言突然笑道:“即便我不約你,想必這兩天,你也會主動找上我,所以何必非要強調,誰是急切的那一方呢”;
肖慕抱臂言道:“你這話說的,情景互換,你就明白誰是更著急的一方了,話說回來,你們姐弟什麼時候開始,關係這麼好的,我都有點懷疑之前的一切,是不是你們聯合起來的演戲了”;
喬謹言並未被挑撥,淡聲笑道:“我們姐弟不合,在海市不是什麼秘密,比不上你們兄弟和睦,一直是閒談必然提起的佳話”;
關於底線的試探,到這裡就結束了;
這場飯局的目的,正式揭開;
肖慕交疊雙手,撐著下巴說道:“在這個圈子裡,本來就沒什麼秘密,大家知根知底的,何必揭對方短處,製造矛盾呢,不如敞開把話說明白了,如何?”;
喬謹言也不再正襟危坐,稍稍放鬆了一下坐姿說道:“正有此意,洗耳恭聽…”;
肖慕很滿意他的態度,毫不吝嗇的解釋道:“你我合作,我只要贏天,大家業務不同,現在喬家做我的後盾,日後你接管思言,我自然會站在你那邊”;
這種把人當傻子的感覺,還真的挺糟心的,喬謹言漫不經心的說道:“跟思言比起來,贏天還是遜色不少的,現在還沒有到利益分配那一步,話當然可以隨便說,倘若我答應幫你,你的承諾何以為證?”;
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把喬謹言說動了,驚訝之餘肖慕還有一絲驚喜,強行掩下後說道:“總不能我給你出具一份保證書吧?”;
“保證書就不必了,如果肖二少爺真有誠意,我對你那百分之五的楚紅原股很感興趣,不如轉讓給我,那我就沒有任何顧慮了”;
喬謹言說完後,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眼前的人;
肖慕並沒有馬上回答,只是專心看著紅酒杯,彷彿裡面的液體包裹著什麼秘密一樣,看的認真,看的入神;
沉默的氛圍,考驗著兩個人,好一會兒,肖慕才放下酒杯,看著喬謹言說道:“這個玩笑,可不好笑”;
“你不會覺得,我有時間來這裡,跟你開個玩笑吧”,喬謹言垂眸之後,再次抬眼,已經沒有了剛才的談笑風生,而是赤裸裸的冷意,極具攻擊性;
肖慕噗嗤一笑,舉起酒杯道:“抱歉抱歉,我自罰一杯,看來今天是談不妥了,不如換個時間下次再約?”;
喬謹言看著他,遲遲沒有抬手的動作;
肖慕也就不再自找沒趣的等待,一口飲盡杯中酒後,剛要起身,就被喬謹言的聲音打斷了;
“就像我剛說的,我們姐弟一向不和,不如肖家兄友弟恭,甚至甘為馬前卒,這件事如果今天談不妥,日後也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酒若不錯,肖二少爺隨意享用…”;
喬謹言說完,甚至禮貌的點頭示意後才離開;
因為先走,所以錯過了肖慕怒摔酒杯的情緒失控,服務生推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