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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毀約

見他還要上前,何以棠後退半步道:“你請回吧,既然你失約了,婚約的事便不作數了,往後我們只是街坊鄰居,還請你言談舉止注意些,往後別隨意出入我家了”;

何以棠說的十分平靜,更讓顧潮生覺得她只是在使小性兒,還想說些軟話討饒;

這時,何母隔著門喚道:“以棠”;

知道母親是在幫自己解圍,何以棠連忙應道:“欸,來了”;

顧潮生等了片刻,仍不見何以棠出來,只能悻悻的離開了;

何以棠聽著腳步聲遠了,等了一會兒,才從房中出去將門鎖上,回了母親的房間,屋裡只點了一盞燈,何母柔聲道:“剛才你們的談話,娘都聽到了,你如今,心裡是怎麼想的”;

見她低著頭不說話,何母拉著她在身邊坐下道:“娘沒有別的意思,若你只是想拿個小性兒,我就不說其他的了,若你是鐵了心想斷這份姻緣,娘也支援”;

只有母女二人時,何以棠才敢卸掉逞強,紅了眼說道:“這話我就說這一次,娘別見怪,父親走的那段日子,我每天心裡都是百般折磨,既憂心您,又憂心家中積蓄,根本想不起這個人”;

“從前年紀小,花前月下幾句小詩,便以為是什麼命定緣分”;

“我如何看不明白,從前兩家交好,是因為顧家看父親,跟江州府的孔先生交好,以為對顧潮生有幫助,所以才待我多了幾分和氣”;

“孔先生一走,兩邊來往就淡了下來,父親主動上門提婚事,他們那邊還扭捏的不行,真真兒是用人時一個樣,不用人時又一個樣,這些我都忍了,可是顧潮生是怎麼做的”;

“他記得婚期,也收了我的信,但就是不回來,不過不回來也好,沒有他,女兒也將這家撐起來了,娘,你只管安心養病,就算只有咱倆,也能將日子過好,不要傷心,我如今這樣,父親看到才會開心”;

何母抱著女兒痛哭不已,本該是當孃的照顧女兒,她倒好,反而讓女兒操持起家來,受了這麼多委屈,還要來寬慰她,越想越覺得悲傷;

何以棠怕她再這麼哭下去,容易傷身,打了盆水給她洗了臉後,又說了好久的話,才算是把她哄睡著了;

顧潮生回來,也不算壞事,把話說清了也落的輕鬆;

就在何以棠以為,兩人的關係已經說清了的時候,顧潮生竟然讓家裡張羅著結親之事,顧夫人上門時的神情,只差把晦氣兩個字寫臉上了;

其實何以棠知道一點,顧夫人和江州府現在的軍區長官沾了一點親,最近搭上了線,相中的是對方的二女兒;

這還是沐海棠告訴她的,她說江州府的事兒,每天都會在戲班過一遍,因著清楚兩家的關係,所以聽得格外仔細,告訴她是想讓她知情,別一不小心上了顧家的當,她是有婚約的,得是正妻;

何以棠聽完付之一笑,什麼正妻不正妻,她跟顧潮生的婚約,在她心裡早已不作數了;

顧母大約覺得何以棠只是想拿喬,又覺得自己都親自上門了,何以棠不說歡天喜地的,也該是對自己恭恭敬敬的;

偏一張冷臉將自己擱在門口,原本斷了和胡家的念想,她心裡就不痛快,正好將心中的不滿細數開來,引得不少人出來看熱鬧;

屋裡的何母終是坐不住了,撫了撫鬢髮,走到門口道:“顧夫人,您也不必在這兒指桑罵槐的,沒人攛掇你兒子與你離心,我們以棠也擔不起這個罵名”;

“今日我便把話放這兒,我們兩家的婚約作罷,大家好聚好散,您也早些家去,沒得在這兒惹人笑話”;

“白瑞秋,你…”;

顧夫人氣狠了,竟連名帶姓的將母親的閨名喊了出來,何以棠見狀上前道:“顧夫人,我母親說的也是我的意思,婚約作廢兩家也是鄰居,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往日裡也算是互有照拂,還是給彼此留些臉面的好”;

“呵,也不必說這些客套話,既然你們不稀罕這門婚事,我們顧家也不會上趕著求,作罷就作罷,總之不是我們顧家不守諾,往後兩家也不必往來了,免得瓜田李下的,說也說不清”;

顧夫人說完,拂袖而去,從背影看倒是一身輕鬆;

何以棠關上門後,連忙扶著白瑞秋進屋,她用手帕掩著嘴,連續咳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何以棠心疼的不行,當她坐下後問道:“您是不是又沒吃藥”;

“以棠”,何母拍了拍她的手說道:“這都是命數,什麼藥都強求不得,放心,娘總是想陪著你的,無論如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