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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箭。他衝我搖了搖頭,來人動作極為迅速,身形快如閃電,他那一箭並沒有射中。再探看四下,卻已人影空空,不見一絲蹤跡。

“一擊不中立即全身而退,是專門的殺手。”沈晤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冷酷的殺氣。

“看來他們一時還不急於要我們的命,這應該只是先頭的試探。”我抬頭看了看天邊已逝去的殘陽,緩緩說道,“之後的殺手只會愈加的狠厲陰險,下面的路上不會平靜。”

之後的幾天,我們又遇到了對方的幾波攻擊和暗算。雖然所使的手段一次比一次陰狠毒辣,倒也一路有驚無險地應付過來。隨著離京城越來越遠,我也清楚地意識到,他們不會讓我們如此輕易地回到飲風閣,下一次的擊殺也許就是他們派出的最後的,也是最強的殺手!

沈晤早在出了小鎮不久後就傳書回閣,但一直不見回覆。我暗中猜測著會不會在途中出了什麼變故,心中不免隱隱覺得有些不妙。

沈晤依然是一副冷淡的面容,處事不驚,連日來的趕路與打殺使他看上去有些疲憊,但他的眼神還是那麼凌厲且含有警惕。

第十九章 輕衫一度染塵囂(3)

又是一日黃昏。黃昏,往往是殺手選擇行動的最佳時期,前幾次的刺殺大多都是發生在這一時刻。

夕陽的最後一絲光亮沉澱到了山巒背後,我們放緩了馬步,慢慢地在林中前行。漸漸地。天已漆黑一團,路也有些看不清了,頭頂上一團冷月孤零零地照下來,深藍色的夜霧從林間漾起,觸手之處一片冰涼。

走了沒幾步,就覺道路左側的暗色裡有一絲極輕極細的銀針落地的聲音。

沈晤聞聲臉色陡變,不待反應,他人已如閃電般騰空而起,一手拉著我快速閃身到了右側的一棵樹杈上。

幾乎是立刻地,虛空中一陣巨大的刀光閃過,面前的兩匹馬已如玩偶般被從中一分為二,連一聲馬嘶也未曾響起,馬兒的頭尾就這麼被生生地截為兩段。

我駭然地望著眼前這一幕,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方才不是沈晤及時做出判斷,也許此時被一刀兩斷的就是我們自己!

沈晤將那把仿製的冷玉刀交到我手上,冷沉著面色在我耳邊低聲說道:“來的是東廠的鬼刀,此人奸詐狠毒,不好對付,我去引開他的注意,你找準機會對他下手。”

我鎮定地點點頭,把離歌遞到他手中:“拿著它,小心點。”

他的眼中有一縷細微的柔情閃過,嘴角揚起一絲狡黠的笑意:“放心,用完我會記得還你。”說完,身形已如燕鴻掠空般飛了出去,轉眼落在了地上。

聽他這麼說,雖然知道他是拿那日劍玄的事來逗趣,可我心中卻沒有絲毫輕鬆之意。那一刀隔空劈馬,刀法乾淨利索,勁道猛烈剛硬,看來這個“鬼刀”與先前的幾批殺手已不可同等視之,單靠沈晤一人之力應該很難對付。我低頭看了眼手中的飛刀,又望向樹下那抹頎長的身影。朦朦月色下,林間的霧氣透著絲絲沁冷,他的背挺得很直,那樣挺拔,冷然的面孔上是一片堅定的神色。

他,寧願獨自去面對危險,也不願我受傷。

沈晤的面前站著一名全身素黑的男子,極細的眉眼,開闔間閃爍著極厲的殺意,近乎是慘白的面容下卻如同蒙上了層淡淡的熒光。

此時,他右手提著一把血紅的大刀,邪惡地望著沈晤冷笑,身上散發出令人悚然的陰狠氣息。

沈晤面色冷淡,毫不動容。他冷冷地看著鬼刀,右手已微微抬起。

鬼刀輕“哼”一聲,帶著絲嘲諷。他高高地舉起了手中的刀,彎彎的新月映在同樣彎曲的刀身上,也給染成了血一般的色澤,一時間,彷彿有嗚咽淒厲的風聲環繞在刀身周圍,如同鬼哭狼嚎。

突然,他暴吼了一聲,飛速奔上前,血紅大刀烈烈生威,舞成了凌厲的勁風,劈頭蓋臉地衝著沈晤砸了過去。

沈晤聞聲疾速拔劍,離歌在手,頓時流轉出萬縷清輝,如同流光飛舞,瞬息遊走萬變。

“轟”的一聲,卻是鬼刀手中的刀狠狠地擊中了地面,地上頓時劈開一道狹長的裂縫,揚起塵土彈起。再看沈晤卻早已側開身去,幾步繞到鬼刀身側,離歌順勢攀上了鬼刀的脖頸。

鬼刀見一擊不中,劍光卻已閃到了眼皮地下,當即向後仰倒,身子以一種幾乎要折斷的角度閃開了劍鋒,手中大刀同時靈活地收了回來,再借力一彈,便已擋開了離歌的鋒芒。

此時沈晤借勢一躍,身形閃動,正巧將鬼刀的面門對著我可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