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方向撅撅嘴,“聖光好動,能侃。鏡中花少言寡語。兩個人一動一靜,根本不處在一個波段上,完全不搭調。”
“怎麼會。這叫優勢互補懂不懂!”馮夕多皺皺眉,
“但願是吧!”雷龍搖了搖頭,不再跟馮夕多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你覺得……你跟我合適嗎?”
馮夕多臉頰刷一下紅了,紅的彷彿目光中可樂那百年來固定的包裝顏色。“肯定不合適!”
“為什麼?難道咱們沒有什麼優勢互補?”
“當然沒有!我又沒有什麼優勢!沒法跟你互補。”
雷龍滿臉玩味,低頭探向低沉著頭的馮夕多,不停打量那紅潤的面頰。“臉怎麼紅了?”
“我……我……”馮夕多支支吾吾,雙手掐腰大聲說:“我贏了比賽容光煥發。”
“恩?怎麼又黃了?”
雷龍這句話明顯是在開玩笑。氣的馮夕多直樂,掐著腰說:“天冷塗得蠟!”
“天王蓋地虎!”
“去你的!”馮夕多咯咯笑個不停,不再理雷龍大步追向安德烈。
接下來的兩天,馮夕多和安德烈始終沒有去關注比賽的進展。徹底做了甩手掌櫃,跟著首都代表隊和入洋市代表隊十二個人寄情懷于山水之中,整日沉寂在大自然的懷抱裡。聽故事,看風景,腳踏名人遊蹤,品名吃,飲甘釀。倒也快活。
雷龍、鏡中花竟也絲毫不擔心第五個比賽日那兩場專屬於他們的競技,彷彿各自的對手是土崩瓦狗似的不值一提。
霓虹燈閃爍的酒吧里人山人海,十米見方的舞池裡不知從哪一股腦湧出那麼多人,擠在裡面人挨著人,亂扭亂跳。
“不能再喝了,再喝明天你們沒法比賽了!”馮夕多拼命搶奪雷龍手裡的酒杯,勸個不停。
“那怎麼行!”雷龍打個酒嗝,嘟囔道:“你都喝了,我能不喝嘛!”
“我喝了又不會醉,再說了明天我又不比賽。”
“那,呃……也不行,是不是哥幾個。”大手一揮,把圍在桌邊的鏡中花、安德烈、雲飛、雲豹、堡壘、劍霜、幻音、暗蟒、符誇、泡泡、禍水、颶風還有拉皮條全劃拉進去。“好歹,我也是個大老爺們!”
馮夕多就是不愛聽這種帶有性別歧視的話。從桌上摸起一瓶白蘭地,咕咚咕咚,一氣全灌進了肚子裡。看的全場酒客一愣一愣的,好幾個人嘴裡的酒都噴了一地。
“啪”把一瓶一模一樣的白蘭地豎在雷龍面前,“我喝了,該你了!”說完,雙手環抱在胸前,不再言語。
“別……”安德烈覺察出空氣中蘊含的濃濃火藥味,連忙打個哈哈,從懷裡掏出一瓶礦泉水遞到雷龍手裡。“來,喝點水壓壓。”
馮夕多覺得自己做的確實有點過,便沒有阻止,不過目光卻側向一旁舞池,不再看雷龍。
“你知道嗎!”雷龍猛灌兩口靈泉,精神立刻清醒幾分,“我就是喜歡你這種性格。跟小茜一模一樣!”
“老大,你醉了!”幻音暗叫一聲不好。雷龍每次醉酒都會提起這些剛被忘記的往事,這次更是守著外人,還調戲起人家鬼見愁來了。“他醉了,醉了!”幻音尷尬至極,連連衝雲山、雲豹打眼色。這對雙胞胎暗暗會意,連忙起身將醉成爛泥雷龍的臂彎搭在肩上,衝出大門。
“鬼見愁……我就中意你。你早晚是我的……”又打幾個酒嗝。
馮夕多詫異的目光中,幾滴晶瑩的淚水從雷龍眼角脫落,淚水越流越多,滴在那飽滿丰韻的唇上,盪出幾聲對“小茜”的呼喚。
162那段過往
自第一次見面以來,雷龍一直給馮夕多留著鐵面硬漢的印象。記憶中,他彷彿那堅硬的鋼,屹立不倒的塔,是那樣剛強,強到讓人覺得遙遠。
可是今天……他竟然哭了,這樣兒女作態,宛若森林中一隻受了傷的小鹿,期待著他人的安撫和救助。
他又有什麼故事?
馮夕多雙眸顫抖,心亂的要命。接過安德烈遞過來的酒杯,猛飲一口。看向身旁的幻音,咬了咬唇,問:“誰是小茜?”
“呃……”幻音猶豫一陣,似是下了很大決心才張口說:“這事兒換做別人問我指定不告訴,你可以例外。跟我來。”
跟著幻音走出酒杯,在酒吧外的小廣場上尋一處座位落座。馮夕多疑惑地看向神神秘秘的幻音,“說吧!”
幻音點點頭,從手袋裡掏出一支香菸含在粉紅色的唇上。火機光芒忽然燃起,照亮了她那潔白而又姣好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