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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我似乎還能記起十幾天前,我和李岑格確立起假情侶的關係後,京了了是多麼的歡欣鼓舞。恨不得去詔告天下,她京了了又成功配了一對!我無法狡辯,也提醒自己不能當真,不能毫無羞恥的去享受這種殊榮。

沒辦法,誰叫我得三天兩頭的去李岑格家,總不能每次都說是去輔導功課吧。

遠目李岑格,我越發不敢直視自己的感情。

——2009。08。24——

《死者迷途》廿某某 ˇ冠禮ˇ 最新更新:2009…08…24 16:10:01

洗了個澡出來,我卻看見京了了和晨黧圍坐茶几旁,翻著報紙找暑期工。

我擦著頭髮,捻了一份加入到她們的行列。京了了竟然一把奪過去,喝道:“去去去!別搗亂,李太太您請到一邊歇著。”

“有錢大家一起賺,別太婦人了!”我一腳踩住她搶去的報紙。

此時,晨黧也搭話進來:“我說牧裡啊,誰不知道你男人家是幹什麼的,你走走後門就進中外合資了,別跟姐妹們搶飯碗。”

“好哇!你們這些社會主義的蛀蟲,想腐蝕我,沒門!老孃還就不走後門了,你們要怎麼著?”京了了撲了過來,眼淚汪汪的:“好牧裡,你不走讓姐妹們走好吧,讓你家男人給他爸說說,也讓姐妹們去看看中外合資的文秘都啥規格,中不?”

“真走的了還合資啊?改國企得了。”

我淡淡的笑,心不在焉地翻著厚厚的招聘資訊簿,心裡卻一陣無奈。現在連穿越也有後門走,更何況是個小小的崗位。

其實我還真覺得自己是走了後門才上了鳳招娣的身的。你看,現在是物質上充足,思想上寬鬆,還能碰上好人幫我找李岑格,幫我回家。這麼大的後門怎麼就開在我面前了呢?

鎖了門躺下卻毫無睡意,又是一通深思。

我有些憋氣煩悶,索性坐了起來連夜趕出個《洪正真有才》的運作大綱,收筆時滿足感充實感不斷膨脹,壓的我眼皮直往下掉。快天亮了,我小覷了一眼表,掐算出那邊的時辰,想著冠禮也許已經開始了,又反思不參加還更自在。

況且今天有老班茂茂的早會,想去也沒法去不是。

我洗了把臉,京了了她們卻還沒有起床。我哐哐地敲開京了了的房門,她吊著門把罵我在做夢,睡眼惺忪的道:“茂姐不是出差了嗎,誰還去早會啊,我看你還沒睡醒吧!”

我猛然想起了似乎是有這麼一會兒事兒,便悻悻的坐回了房間。

看著東邊漸生的新日我突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我的人生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活的那麼虛無,現在呢?是醒?是夢?我到底去不去呢,一直在找藉口想躲掉北靖的成人禮。可自己為什麼要排斥他呢,即使是做姊弟,我還是無緣無故的排斥他,像排斥自己對李岑格的好感一樣。

我倒在軟軟的席夢思上,然後很正常的在東廂的紅木床上醒來,勉強擠了點笑容出來就跳下床。

鳶因聞聲進房,又驚又喜,一邊幫我正衣一邊說以為今天我趕不過來了,又說她家少爺見了我會多高興多高興的。

我只罵她別亂牽線卻也不想再排斥,便跟著她出了東廂。

“主子快些,怕是要結束了。”

鳶因帶著路,我也顧不了那麼多,提了裙子就奔了起來。我們跑過玉廊橋,跑過豐歆院,跑過一些本該很熱鬧的園子,可一路卻沒遇上半個人。

我倆躡手躡腳地移到了宗廟右手招廊上,便看見了數百米外三方木門都大敞開的宗廟,家兵圍了個四方不透氣。宗廟前開闊的廣場上整齊的碼放著開金花的盆栽,恢弘大氣。

我和鳶因躲在招廊木柱後,一眼就認出了祭壇上眾人圍著的小人兒。

他身著公服、革帶、納靴,頭上緇布冠、皮弁、爵弁都以佩戴齊全,看來還真的結束了。

只見北靖舉手加額朝同樣嬌小的兔寶寶驁業鞠了個九十度的躬,祭壇下站著的人也都微微低頭彎腰。

容鳶因一一指給我看,我方才弄清楚在場的客人。

臺上站的兩位‘主人’分別是大爺北樞和三爺北璣,臺下左手方抬著頭的是二姑奶奶北旋、五姑奶奶北玉衡。主夫人站了右手方,後面跟的是數位堂少爺,再後的便是郡裡郡外德高望重的權貴了。

姻親和旁系血親是不能參加冠禮的,前者本已打破了先及冠後娶親的慣例,後者自是宗法制度的規矩。

我在這兒偷窺興許還是得了北靖和兔寶寶的準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