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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部分

,劍身如一泓秋水,“叮”的一聲脆響,“本座也甚是期待這一場!不過在此之前,俠客島的西進之路,也該止步於此了!”

幾乎在同一時刻,松江府一座豪宅大院中,一位中年劍客正在抱劍端坐,突然膝上長劍無風自動,嗡嗡輕鳴。

他似乎心有所感,緩緩睜開眼睛,嘴角浮起了一絲古怪的笑容,低語道:“飛景,不要著急,此番重入中原,必然讓你飽飲名劍之血!”

第六百七十九章 又見故人

時隔數百年之後,瀛洲俠客島正式履足中土,甫一出手,便如同狂風驟雨一般,月餘間席捲吳郡,若非天香閣陣當兵鋒,在揚州阻住俠客島北上之路,江南魚米之鄉,只怕盡皆落入其手。

在西路,瀛洲勢力如摧古拉朽一般,數十個大小勢力皆陷於其手,尤其是道佛兩教損失更為慘重,凡此兩教門派,均慘遭滅門。兵鋒一路攻至餘杭,方才被精英盡出的靈隱寺與棄劍山莊勉強擋住,猶自岌岌可危。

正中一路,俠客島主力出動,當真勢如破竹,破寒山寺、滅玄妙觀,報恩寺、重元寺、上真觀等佛寺道觀盡數付之一炬。雷霆般碾壓姑蘇各大勢力,又過宜興、渡過溧水,進而威脅丹陽郡(今蕪湖),徽地四寺之首的廣濟寺首當其衝,每日只惶惶不可終日。

此舉頓時在朝堂與武林中掀起軒然大波,玄觀道君諫國君於朝堂,慷慨陳詞,終於引得姬喜重視起來,五千鎮東軍自金陵沿江南下,囤兵鎮江,直指崇明。

卻不料俠客島當真有戰陣能人,陸路虛晃一槍,水路卻出動車船十艘、艨艟數十,空中輔以巨雕弩手,一把火燒了十二路水寨,鎮東軍大敗,只得龜縮鎮江,不敢妄動。

少林大雄寶殿中,明性禪師看著手中的信函,半晌才重重的嘆息一聲,低聲道:“昔日因,今日果!俠客島對待其他勢力,皆是剿撫並重,雙管齊下,遇到佛道勢力,卻是一言不合,大開殺戒。諸位師弟,廣濟寺求援,我等如何行事?”

菩提院首座明智禪師緩緩睜開慧眼,面無表情的開口道:“還能如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俠客島此番捲土重來,我等若不先發制人,難道要等他羽翼已豐,步步為營,逐步蠶食才算罷休麼?”

雲水寮首座明清禪師點頭慨然道:“玄觀道君說動國君出手,雖說落得一個慘敗而歸的結局。到底是江湖事江湖了,軍陣打鬥與江湖爭端畢竟大有不同,玄門已經出了力,佛門又豈能落人口舌?”

這二人出了聲,明性住持環顧殿中群僧,見眾僧一一點頭,當下嘆息道:“也罷!當年少林也是驅逐端木氏的主力之一,此番斷然不能落於玄門之後。諸位,且隨我前去涅槃堂!”

眾僧齊齊立起,正欲前行,忽然殿門外匆匆奔入一箇中年僧侶,手中捏著一封信函,叫道:“住持大師,不好了!”

“何事驚慌?”明性禪師眉頭一皺,喝止道,“出家人五蘊皆空,慌慌張張,成什麼樣子?”

那僧人喘了幾口粗氣,急忙合掌行禮,稟報道:“剛剛傳來的訊息,純陽宮掌教蕭千離,單人單劍殺到靈隱寺去了……”

眾老僧不禁大吃一驚,龍樹院首座明見禪師身子一晃,慘笑道:“當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靈隱寺與棄劍山莊聯手,這才勉強阻住瀛洲西路一線,已是損兵折將,就連住持行悲師弟也受了點小傷,蕭千離一來,何人還能擋得住他?”

明性住持到底冷靜許多,他面沉如水,伸手止住眾僧的議論,取信來看,低頭沉思片刻,忽然眼前一亮,又從上至下仔細看了一番,笑道:“原來如此!蕭千離何許人物?絕非如此不智之人!”

眾僧都是茫然不解,羅漢堂首座明法禪師合掌告罪,要來書信,凝神半晌,點頭道:“信中只說蕭千離前往靈隱寺,並未寫明來意。以他的為人做派,雖是與佛門為敵,卻也並非落井下石之人。想來該是另有深意!”

明性住持點了點頭,微笑道:“明法師弟所言極是,大局當前,我等還是先行援助廣濟寺才是正理!”

到底是明性住持的見識高出眾僧一籌,蕭千離孤身來到杭州,當地的各大勢力第一時間便得知此人到來,頓時又驚又喜。靈隱寺上下憂心忡忡,行悲住持拖著傷體來到客棧,入房與蕭千離交談兩個時辰,這才迤邐而去。

杭州佛門以靈隱寺為首。行悲禪師既然見過了蕭千離,餘者自然不必再做打擾。其餘各方勢力,則以棄劍山莊為首,等行悲禪師離去,棄劍山莊家主夏政柄當即來訪。二人交談片刻,蕭千離便離開客棧,住進了郊外的棄劍山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