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師一聲大叫,胸口破開一個大洞,鮮血噴湧而出,身子無力的墜落深淵。
謝廣陵全力催動周天二十八星宿大陣,連發兩劍,一身精湛的先天內力損耗近半。見他還要催動陣法,宋書劍急忙攔住,笑道:“謝長老辛苦了,先行調息片刻,稍後還有硬仗要打呢!”
謝廣陵內力損耗極重,只覺全身幾近虛脫,身形搖搖晃晃,聞言也不推辭,點頭道:“如此也好!”當即退至一旁,端坐在高臺一角,默默的調息靜養,以期多恢復一些內力。
護山大陣激發,純陽宮一眾門人無論是在運功還是在休養,無不驚醒過來,當即有青月道人與朱景陽彈壓住內外門眾弟子,柳隨風、李承淵、羽纖柔與郭玉盈、郭鵬程四人則急速的向八卦臺的方向奔來。
看清高臺上已經啟動的大陣,四人頓時恍然,細細看去,卻見山腳下百十個光點開始緩緩移動,李承淵不禁一驚,叫道:“禿驢們開始攻山了!”
柳隨風卻凝神去看北麓的情形,只見四個小小的淡淡光點飛速的向峰上攀登,當下一皺眉,道:“宋先生,不如我與承淵二人去攔住他們?”
宋書劍面沉如水,搖頭道:“山道上有慕先生布下九曲陣,情形極為危險,隨風、承淵,你二人去援助慕先生,事有不濟,立刻退回。謝長老會激發大陣替你們斷後。”
柳隨風與李承淵二人立刻躬身應諾,各自喚來一隻蒼鷹,急速的向峰下飛去。
宋書劍盯著玉虛峰的虛影,眼見北麓四個光點越爬越高,當下吩咐道:“陸姑娘、纖柔、玉盈、鵬程,你四人在此陪著謝長老,必要時接替大陣,哪怕只發出一劍,也算是有功!”
羽纖柔與郭家姐弟對視一眼,齊齊應諾道:“是!”
宋書劍袍袖一揮,輕笑道:“藝成以來,還尚未與人動過手,如今北麓那四個禿驢,正好讓宋某發發利市!”
他正要轉身往北而去,卻見到高臺上除了靜養的謝廣陵之外,僅有羽纖柔和郭家姐弟三人,陸無厭卻和金雕並不在臺上,不禁有些疑惑,詫異道:“陸姑娘哪兒去了?”
宋書劍起先還不以為意,猛然想起了什麼,急忙撲到高臺中央的虛影邊,凝神看去,只見那四個極淡的光點,突然又有一個小點光芒盡斂,變成一團黑氣,不禁心中大急,頓足道:“唉!陸姑娘怎麼一個人去北麓了?”
他顧不得多想,身形展開,一道流光徑直向北麓激射過去。
卻說陸無厭帶著金雕火兒,原本安安靜靜的站在高臺一側,等候宋書劍調遣。見到謝廣陵催動護山大陣,接連擊殺兩位從北麓偷襲的金身大能。見到前山後山的敵人陸續展開行動,又想到如今純陽宮的戰力大損,思前想後,銀牙一咬,悄悄的帶著火兒離開。
金雕神駿無比,蕭千離不在,便是與陸無厭最為心神相通。剛剛離開高臺,便展開雙翼,帶著陸無厭向北麓飛來,急速下落,轉眼之間已經來到餘下四僧的上方。陸無厭一按雕背,神妙無方的《暗塵彌散》施展開來,悄無聲息的失去了蹤影,火兒迅速提升了高度,在上空不斷盤旋。
“師兄,你不在,我一定要守住純陽宮!”
“哪怕就是拼了性命,也要為純陽減輕一些壓力!”
“師兄,你可一定要回來啊……”
託了大陣連續兩記重擊的福,餘下四僧情知摩利支天功法在先天大陣面前無效,因此匿形功法並未運轉起來,而是全力展開身形,急速的向玉虛峰頂攀登。為首的普陀山洛迦寺古陽禪師低喝道:“諸位小心,此處距峰頂已不足百丈,須提防……”
他提氣縱躍而起,正欲尋事先勘定的凸起落足,卻不料身在半空中,全身上下汗毛倒豎,似乎有極大的危機襲來,渾身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只覺眼前一閃,一藍一黑兩道破空勁力迎面襲來,藍色真氣蘊含水行內息,生機勃勃,浩然廣大;黑色真氣卻是殺機凌冽,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倉促遇襲,古陽禪師又是身在半空,實在是避無可避,當下只得大喝一聲,展露了摩利支佛門金身,佛光大作,有萬千毫光綻放,雙掌齊齊揮出,欲以平生功力強行接架。
砰然大響,古陽禪師與偷襲之人硬碰一招,只覺對方功力似乎並不深厚,正在暗暗慶幸,卻只覺對方兩道勁力突然一變,陰陽逆轉,生死變幻,藍色真氣剎那間變為全黑色,侵蝕之力瞬間延伸了半邊身子。
“生死判!”古陽禪師一怔之下,立刻認出了對方的功法,不禁心中一涼,一顆心已經沉到了谷底。
倘若自己是平地與對方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