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管燃燈道人如何想,玄誠子卻是打定主意要把事情鬧大了。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所以要麼不出手,出手必要有人被抬走!
“有什麼話,咱們到玉虛宮去說!”
玄誠子撂下一句狠話,讓廣成子和赤精子一左一右攙扶著他駕起祥雲朝著玉虛宮飄去。
至於燃燈道人跟不跟來,完全不在他擔心的範圍內。
不跟來最好,那樣就跟放棄掙扎沒什麼兩樣。
當然,就算跟來了,那也只是稍微掙扎一下罷了。
此刻,燃燈道人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儘管他心知肚明是玄誠子在陷害他,可誰會相信他的話呢?
他們兩個是在小天地內鬥法,無論是聲音還是靈寶的波動都無法傳遞到外界,唯獨影像能夠被看到——不用說,這肯定也是玄誠子故意搞鬼!
這就導致在外面觀戰的眾弟子只看到他燃燈祭出了靈寶。
如果換作別人,燃燈道人倒也無懼。
大不了就是在聖人面前對質嘛!
他不信這樣的小手段能夠瞞過聖人!
可對面的人是玄誠子!
萬一聖人偏袒於他……
不,不會的!
那可是最為知禮守節的玉清聖人啊!
昔年紫霄宮三千門客,道祖不在時,他們彼此間總是爭執不休。
大弟子老子一向懶得理會,是以都是二弟子元始出面處置。
他雖然嚴格苛刻,對一眾門客大多看不上眼,但卻能秉公而斷,從不徇私偏袒……
燃燈道人強行摒棄掉腦海中的雜念,腳下生出雲氣託著他騰空而起,朝著玉虛宮方向飄去。
而今他也只能期待玉清聖人能夠秉公而斷,莫要太過偏袒玄誠子。
……
同一時間。
玉虛宮內,元始天尊收回望向鏡湖畔的目光,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略一沉吟,他望著虛空開口道:“大兄,玄誠子如此針對燃燈,可是他發現了什麼嗎?”
“應是如此了。”
太清聖人老子的聲音響起,淡然平和,沒有一絲情緒起伏。
“玄誠子聰慧過人,或許是察覺到燃燈拜入闡教目的不純,故意在試探他。”
“試探嗎?”
元始天尊回想了一下剛剛看到的畫面,面色有些古怪。
“我倒是覺得他只是單純地不喜歡燃燈……不過他與燃燈此前並無過節,便是兩人脾性犯衝,玄誠子也不至於設計坑害才對。
罷了,正好我也有些懷疑燃燈拜入我闡教的動機有問題,雖然幾次推衍都無異樣,但玄誠子既是有意,再試探一次倒也無妨。”
……
片刻後,眾闡教弟子駕著祥雲從空中落到玉虛宮門前。
雲氣散去,玄誠子等人落在地上。
廣成子鬆開攙扶著玄誠子的手,朝著玉虛宮躬身作揖,“弟子有要事求見師尊!”
隨著他鬆手,玄誠子腳下一軟,險些倒在地上。
幸虧跟在後面的慈航道人急忙上前攙扶住他的胳膊,略帶嗔怪地看了眼廣成子,“小心點啊……大師兄受了重傷呢!”
玄誠子虛弱地抬起眼皮,用餘光看向身旁。
“多謝師……啊,慈航師弟!”
他一個激靈,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只見慈航道人一張俏臉豔若桃李,一對丹鳳眼水汪汪的,正關切地朝他看來。
“大師兄,你沒事吧?”
“沒事……”
玄誠子剛想說我好得很,想到還有要事沒做,本著演戲演全套的優良品質,當即痛苦地道:“我……我還能……撐住!”
說話之時,他還稍稍收了氣血,斂了氣息,作出一副身受重創,奄奄一息的姿態。
一看他的模樣,廣成子等人頓時焦急萬分。
唯有燃燈道人一口鋼牙險些給咬碎了。
神特麼……還能撐住!
那一記乾坤尺雖是他為求自保狀態下傾力祭出,但在半道上他便察覺到不對勁,及時撤了回去。
事實上,他的乾坤尺只是在玄誠子面前晃了晃,壓根就沒打中!
可這又是隻有他和玄誠子兩個人才知道的“小秘密”。
燃燈道人只覺得自己氣得燈芯都快滅了,早知道當時就不收手了!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