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誠子笑道:“閣下說笑了,誰不知道這忘憂美酒乃是一等一的佳釀,怎麼會上不得檯面呢?”
中年男子“嘿嘿”怪笑了兩聲,將杯中酒液一飲而盡,“美酒雖好,但於我摩奧而言,生意才是要緊事……可惜這次遠征軍戰敗……咳咳!”
玄誠子微微一笑,“兄臺,你醉了,咱們不是在聊戰俘的事嗎?”
“你看我像是醉了嗎?嘿嘿……醉了也好!”
摩奧眯著眼睛給自己斟了杯酒,大笑道:“不喝醉,這些話我卻是說不出口……今日有幸與兄臺暢談,也算是聊解心中苦悶。”
說話間,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笑著道:“你今兒算是問對人了,我就是專門做奴隸買賣生意的。那些洪荒的戰俘可是眼下最緊俏的貨物,一個金仙境的洪荒戰俘,能夠賣十萬魔元的高價,如果是長相清純的那種女仙的話,這個價格甚至能夠翻上兩番!
可惜啊,眼下那些戰俘都還在王城,得先讓那些王族、貴族舉辦完慶功宴之後,這些戰俘才會被分別拿出來拍賣……
只希望慶功宴上不要有太多的戰俘死掉才好。”
“哦?”
玄誠子終於打探到了戰俘的下落,尤其是得知戰俘都集中在王城時,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可是摩奧接下來的話又讓他微微一挑眉,好奇地問道:“閣下為何這麼說?只是舉辦一場慶功宴罷了,難道會死掉很多戰俘嗎?”
摩奧瞪眼微醺的眼神詫異地看了眼玄誠子,“看來你也是小地方出來的,連這你都不知道。”
玄誠子連忙把自己血魔道少主的身份亮了出來。
摩奧釋然地點點頭,“血魔道?果然是小地方出來的,難怪你什麼不知道,道行還那麼低……還是我來告訴你吧,那些王族、貴族最喜歡觀看角鬥了。每一次舉辦宴會,都有大量的修行者慘叫角鬥,只為了能夠為那些王族和貴族賞識。
這次有這麼多洪荒的戰俘,其中肯定會有不少被當做角鬥士的。”
說到這裡,他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望向玄誠子,“兄臺你可是覺得好笑?明明這一次遠征軍吃了那麼大的敗仗,億萬大軍幾乎戰死了一半……可他們居然還有心思舉辦慶功宴,你說這是為何?”
玄誠子慢悠悠地給自己斟了杯酒,“你真的醉了。”
“不錯!”
摩奧舉起酒壺勐灌了一大口佳釀,醉意朦朧地道:“我的確是醉了,我一個商人想這些做什麼?勝了、敗了,與我又有何干!”
玄誠子微笑,“閣下這麼想不就挺好的嗎?”
“唉……”
摩奧嘆了口氣,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只是一個勁地灌酒。
玄誠子默默地持著酒杯輕啜淺酌。
“啪!”
寂靜的房間內傳出一聲炸響,摩奧將空了的酒壺摔了個粉碎,周身魔氣洶湧激盪,洗去那濃重的酒氣,隨後望著玄誠子道:“今日多謝兄臺聽我嘮叨,也不知怎地見到兄臺便覺得心生親切,憑白把許多心裡話都說出來了。
不過有些事卻不足與外人道也,兄臺莫怪!”
話音未落,他身周便浮現出許多魔氣凝結而成的利刃,徑直朝著玄誠子殺去。
“唉,又是這般。”
玄誠子嘆了口氣,也不見他如何動作,那些利刃便定在了空中不得寸動。
摩奧大驚失色,想要轉身,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完全不聽使喚。
“饒命……”
他頓時便知道對方比他想象的更加厲害,連忙開口想要求饒。
只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他在開口之時,肉身便直接僵住了。
玄誠子輕輕一吹,對面的中年奴隸商人便化作了一灘飛灰,連同元神一起泯滅乾淨。
這時,冥河老祖在一個侍從從外面進來。
後者的目光在那一灘飛灰上停留了一瞬,然後便望向玄誠子道:“客官您有什麼吩咐?”
“把這裡打掃一下。”
冥河老祖將一塊麵值為一百的魔元丟了過去。
那侍從立刻接在手裡,恭敬地鞠躬一禮,便從自己的儲物法寶中取出工具打掃起來。
玄誠子看他的模樣對這樣的事情似乎早已經司空見慣了一樣,不由地心生感慨。
冥河老祖傳音道:“這樣的場面在這裡稀鬆平常,尤其是在各大銷金窟裡,更是幾乎每天都有類似的場面發生。
因為這些魔道修行者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