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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河之花(中)

,發揮默契的二人一個疾衝,長髮男人用雙臂扣喉的手法擰斷了蜘蛛的脖頸,又高抬槍柄擊中了怪物們的要害,慘叫聲裡,蜘蛛血糊糊的腦袋掉了一地,正在這時,謝留行從後頭吹響了口哨。

他模仿的是土狼,一聽到這動靜,蜘蛛群都亂了,注視四周的謝留行倒是比誰都淡定,他深入雲之鄉也有十多天了,早就知道火山迷宮自古存在一個食物鏈,即火蜘蛛-土狼-龍。這個環環緊扣的生存和吞吃關係像極了政治策略,也是生態規律,謝留行這種人用起來自然是順手的,他這純屬於靠腦子來解決生存危機了。

謝留行再過來幫他踹開屍首時,這人一抬手扣住了霍驤的肩頭,手指輕抬了一下,沒反應過來的霍驤聽到他探頭觀察了一下自己的面罩,摸著下巴說出一些新發現:“你看,你動手的時候總是專注右邊,應該是左眼聚焦不到目標,這和我認識的一個人有點像。”

霍驤:“……”

謝留行:“他不會這麼無聊騙我吧,這是圖什麼呢,吃飽了撐的?”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謝留行:“行,聽不懂,那我從現在開始叫你……阿斯吧?這是我養在家裡的一條杜賓,我家裡有好多狗,有可可,有焦糖,這個阿斯啊,他長什麼樣呢讓我來想想……”

霍驤這下明白自己有點“低估”了皇帝,阿珊先前的形容一點都沒錯,比起他的倉促起意之舉,歪頭看過來的謝留行散著半長髮,那副懶洋洋敞著軍裝的樣兒活像一隻牙尖嘴利的雪貂精,謝某人還繞著他轉,腳刨著雪,揣著一堆壞點子的雙手往前一拋,“阿斯,嗯,越看越神似,不止神似,連形都……”

霍驤一句話不說,朝另一邊跑得飛快。

謝留行又人來瘋。

“你等等我。”

“……”

“阿斯,我的阿斯啊,你在哪兒了……我胃又不舒服,好像走不動了……”

“……”

“你怎麼回來了?哎喲,你居然還願意繼續揹我……”

到傍晚時,他們回來檢查了龍蛋和嬰兒所在的小窩,並前往了山谷裡最核心的區域,霍驤負責開路,謝留行抱著嬰兒,二人一路上用匕首撥開一處斷藤,當邁過一片凍結的月牙泉,霍驤回頭找到了謝留行明顯在走神的雙眼,他指指前方的古藤坍塌處。

“那個石像據說是當地民眾用來紀念一個人的,你看看吧,你聽說過她的來歷嗎?”

一頭霧水的謝留行頓在原地,霍驤伸出了光霞裡的手,對他的身份已經勝券在握的皇帝只能答應過來看看,藉著一抹晦澀的天光,他看清了這一座破敗古老的雕像,二人並肩站立在雲霧光環裡,底下的預言石對二人寫著一句諺語:“穿過逆境,抵達繁星。”

霍驤:“她是白髮。”

但她和你也不一樣,你不要再害怕了,天大地大,就像這片雲之鄉一樣,有我在,這次對我說出來吧,謝留行。

可謝留行親眼站在這地方的壓力也很大,他無數次試圖凝視翩躚的雪,這些記憶碎片妝點了女神雕像佈滿淚痕的臉,皇帝的全身骨骼都在疼痛,處於霍驤目光中的襯衣男子只能暫時先逃開,又輕描淡寫地說:“她的人也像鑽石一樣雪白,應該是很稀有的髮色吧,可我也不認識這個石像,結合她的穿著,可能是一個當年的優秀女將領吧。我看我們還是快走,這裡不太安全。”

又一次希望落空的霍驤聽出了再明顯不過的精神迴避感。

謝留行的態度讓他又看不到大結局了。

一個人大費周章來雲之鄉,他難道不是想和他一輩子走下去麼……

是他錯估了自己的重要性?

霍驤的心開始一路下墜。

謝留行坐下來自顧自撫摸著石塊,已經做不到平常心的霍驤換了一邊坐下來:“聽說,神喜歡聽真話。”

謝留行被擠兌了一把也不理會,他照顧著龍蛋和村子裡的小寶寶,說,“是是是,你怎麼說都行。”

霍驤覺得自己可能猜對了什麼:“有些人還是個成天撒謊的膽小鬼,一碰到問題只會逃避,你有正視過自己的心嗎。”

跑來挨人罵的謝留行也不受著這種窩囊氣了,他丟出了一幅油鹽不進的態度說:“天!你怎麼這麼瞭解我?我們一定上輩子就見過吧?”

霍驤恢復了敵軍的絕情透頂,一路上哄他的溫柔全變成了泡沫。

“誰和你認識。”

謝留行的心一提,他最聽不得這句話了,跟十幾年的記憶形成呼應,流星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