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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看你嘴巴乾的,喝點水,我家老頭剛剛捕了一隻野豬,我把籃子裡的肉賣了,咱們就能回去。你在這裡等會!”說著老媼快步向村子走去。

紅蓼拿著水囊進了馬車,連珏蒼白的臉上只有嘴上有著鬼魅的紅。

“連珏喝點水。”扶起他的身子,靠在自己身上,將水囊口靠在他的唇邊。

連珏還有些意識,喝了兩口水之後忽然咳了起來,她用力把他扶了起來,拍著他的後背。

“怎麼樣了?”連珏抬起疲倦的眼皮,目光有些渙散。

“還好。”

“咱們等下找個地方落腳休息,明天一早咱們就能去山溪縣了。”紅蓼把她扶著靠上了馬車,看他安頓好,才退了出去。

拿起水囊喝了兩口,就看到了小步跑來的老媼。

“走!咱們走吧!”老媼臉上帶著笑,喊著紅蓼。

“大娘上車吧。”紅蓼拿了塊石頭給她墊腳,拉著她登上了車子。

“順著這個方向一直走就行。”老媼說完,低著頭一邊數今日賺的銅板,一邊和紅蓼閒聊。

老媼姓趙,膝下有一子一女,早年時家中還有二畝薄田,可是因為惡黨四起,不知是什麼人就把他們家的地佔了,兒子當時去找人理論,卻不想被打成了重傷,不久就與世長辭了,女兒兩年前被一家大戶看中了,娶走了,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啊!就再也沒見到了。

聽著趙大娘的話,紅蓼心裡一陣陣的發酸,她想找一句安慰的話說,卻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只要俺閨女過得好就行,我和老頭子身子還算硬朗,捱過一天算一天吧!”趙大娘像是在說給自個聽。

不到一刻,就看到了密林之中有小木屋,一個精瘦黝黑,看起來十分精神的老翁站在小木屋前,翹首而望。

“老頭子!”趙大娘喊了一聲,衝著他揮了揮手。

紅蓼也下了車,牽著馬走過去和老人行了個禮,“趙大伯,在下紅蓼,與家兄路遇歹人,我們二人均受了傷,想借宿一晚,不知可否方便。”

“方便方便!”趙大娘開了口。

看趙大娘都這樣說了,趙大伯也沒多說,引他們進了屋。

木屋不大,就裡外兩間,平日裡他們夫婦二人居於裡間,外面就是放些雜物。正好鋪個板子,加床被子,紅蓼和連珏就能在此休息一宿了。

趙大伯幫紅蓼將連珏從車裡架了出來,看他一頭銀髮時,極為驚訝,紅蓼避開他和趙大娘疑問的目光,將連珏扶到屋裡休息。

“你家兄長是什麼病?怎麼頭髮都白了?”

“中毒了,毒發後頭發就白了。”

“那是怎麼中的毒?”趙大娘拉著紅蓼一個勁的問。

紅蓼能說的就說兩句,實在說不出的只能沉默以對。

“你看你,就是話多,燉兩根豬骨吧!還有這個姑娘身上都是血汙,找找巧兒的衣服還有嗎,給她換上吧!”趙大伯看紅蓼犯了難幫她解了圍。

“誒誒!對,我去給你看看。”說著她把手往身上蹭了蹭就跑進了屋,翻找了一陣後拿出了一身衣服。

“我看你倆身量差不多,你試試吧!你身上是不是受傷了,家裡還有點藥,我幫你上?”紅蓼謝絕後,接過了藥膏,獨自進了裡屋。

衣服是粗布麻衣,穿在身上不似軟布舒服,不過也比這身破破爛爛的強。從自己舊衣上撕下一段兩寸寬的布條,把自己的頭髮束在腦後,那一劍讓原本的長髮現在只到肩頭,說什麼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而她連父母是誰都不知道,又何必傷懷被她自己斬斷的長髮。

出來時,趙大娘給她打了一盆水,紅蓼洗了洗臉,血汙洗淨,難得清爽。

“那個公子怎麼樣了?”看著還躺在床上的連珏,趙大娘臉帶憂色。

“應該沒什麼,先讓他休息下吧!”紅蓼也不敢輕舉妄動。

天將黑時,趙大伯燒起了乾柴,把野豬骨放了進去,紅蓼坐在趙大娘的旁邊和她一起藉著火光理著野菜。

“我看著你啊,就跟看到我閨女似的,她長得也俊,個兒不高,她沒嫁人的時候,我們娘倆也是這樣摘菜,看著鍋。”說起往日,趙大娘臉上笑容很溫柔,就像此時天邊未隱去的天光,溫暖不刺眼。

紅蓼臉上也變得溫和起來,細長的眉舒展開,一切美好的就像是一個假象。

“趙大娘!”聽到有人喊自己,趙大娘抬起了頭,看向聲音來源。

“徐禹啊!來來!吃飯了嗎?”看到了來的人,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