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趙福笑嘻嘻地說:“這牛在大唐,那可是寶貝,種田用的,不能隨便殺,不然要吃官司的,所以牛肉很少,不過這裡不同,不稀罕,牛羊遍地,幾天前我們碰上一夥牧民在放牧,好傢伙,二百多頭牛,一頭頭肥膘體壯,這那能帶得走,只好取它們的脊裡肉,幸好這冰天雪地的,可以放得久一些。”
剛吃完烤牛肉,又有送上烤得香噴噴的烤全羊,烤得外焦內嫩,吃起來美極了。
長孫衝毫不客氣,抽出短橫刀,自己割了一隻羊腿,捧起來就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那樣子,好像和難民差不多,吃得一嘴是油也顧不得擦,好像幾天沒吃東西一樣,吃得太急,那一大塊肉卡在喉嚨咽不不去,小臉脹得通紅。嚇得劉遠和他的兩個護衛又是拍又是灌湯,好不容易幫他把肉咽一下去。
這傢伙,戰場上沒掛,差點吃肉給吃掛了。
劉遠拍拍他的背部,小聲說:“長孫兄,吃了不少苦頭了吧?”
其實不光長孫衝,就是他的兩個護衛還有的吃相也嚇人,不用說,這段日子混得並不好。
“劉兄,你們這過的才是日子啊。我這些天過的,簡直就是難民了。”長孫衝一臉可憐巴巴地說。
“不會吧,怎麼回事?”
經長孫衝一解釋,劉遠這才明白,原來。長孫衝沒有帶兵的經驗,而陸廣只是一名戰將。殺敵制勝經驗豐富。對後勤方面的經驗不足,每攻下一處地方,一個個都是興高彩烈地大肆搜刮金銀財貨等物,對吃的用的不上心,錯過了很多,等於後面的時候。像那些鹽巴什麼的少了,這才想起補充,白花花的精鹽、貴重的孜然等調味品、以前看到都懶得拿,後來連吐蕃窮人吃的黑鹽巴都不放過了。可就是黑鹽巴,在一次遭遇戰中丟掉,得,這下連鹽都吃不上了。
沒有鹽等調味品,再好的牛羊肉吃起來也想吐,如果有人一包鹽跟長孫衝換一包金銀珠寶,長孫衝二話不說都肯換了,再加上這些天和牙格他們纏糾,吃不好,睡不香,現在看到劉遠的日子過得如此滋味,還說生活水平下降什麼的,長孫衝都有一種想哭的種動了,同樣是在這裡殺敵,劉遠他們過得快活又滋潤,吃好住好,就像旅遊一般。
和他們一比,自己都像一個要飯的了。
難怪一個個吃得這麼狼狽,那麼不會過日子,難怪混得這麼差了。
劉遠都有點同情長孫衝,你說這肉沒調味品,這能吃得下去嗎?長孫衝看樣子,吃了幾天呢,佩服。
“來來來,長孫兄,今把前幾天沒吃的都補回來,再來一串烤牛肉怎麼樣?”
“別急,別急,來,先喝碗酒。”
“快,給長孫將軍割一塊最肥美的肉來”
劉遠看到長孫衝那猴急的樣子,又給他敬酒,又給他添肉,吃到後面的時候,長孫衝有點不好意思把褲帶都要鬆一鬆才舒服,肚子吃得滾圓,很是滿足地哈哈大笑,好像賺了黃金萬兩一般。
“劉兄,說真的”長孫衝摸著肚子,躺在鋪了幾層羊皮的雪地上,滿足地說:“我佩服你的人不多,你,算其中一個。”
劉遠也陪著他躺在雪地上,聞著高原上的清新空氣,看看一望無際的星空,心生豪邁,一邊感概一邊笑著說:“過獎了,劉某隻是區區遊擊將軍,就是這遊擊將軍皇上還沒下旨,有什麼好佩服的。”
“作詩出句,才華橫溢,以一個小小的學徒,白手起家,羸得滿堂喝采,特別是那手藝,更是大唐一絕,就是到了戰場,屢立戰功,就是與那些名將相比,以長孫之愚見,並未多讓,可謂文武雙全,商業奇才、工匠精英、沙場雄鷹,這幾樣加起來,絕對是大唐少有的奇人,難怪你身邊那麼多絕色的紅顏知己。”長孫衝有點妒忌地說。
我x,原來哥這麼優秀啊,你不說,我還不知道呢,聽長孫衝這麼一說,劉遠都有點飄飄然了。
“哪裡,哪裡”劉遠“謙虛”地說:“長孫兄出身高貴,善文能武,在長安的風評也極佳,劉某還得多向你學習呢。”
長孫衝有點落寞地說:“我們兩個,客套虛偽之言就不要說了,大唐之人,只知道我的父親,又有哪裡看到我的努力?可惜我再努力,也及不上我父十分之一,我永遠都長在他護翼之下,所以,這次吐蕃之行,我說什麼也不能後退,我要證明給那些人看,我長孫衝不是一個吃乾飯的敗家子。”
劉遠聽了,都不知說些什麼好,長孫無忌是聰明絕頂,偏偏長孫衝就像扶不起的阿斗,文不成武不就,就是有所成就,也絕對比不上長孫無忌,因為長孫無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