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嗎?”沈醉又笑了下,放下右手的筷子與左手中正加熱完畢的一盤菜,起身走了過來。坐到床頭,連著被子將她一把抱了起來放在膝上看著她。
燕千尋努力抓好被子不使春光外洩,羞紅著臉點了點頭。沈醉又笑了笑,一把將他抱起走到飯桌前坐下將她放到膝上,笑道:“我來餵你如何?”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燕千尋道了句,扭了扭身子,瞧著他道:“你把我抱回去,讓我把衣服穿上!”
沈醉卻是毫無動作,只道:“你真的很介意我餵你嗎?”說罷,搖了搖頭,笑道:“記不記得咱們第一次在東京認識的時候,我請你到寶香齋吃飯,也說過要餵你的,你當時也是不肯!”
“你還說!”燕千尋聽罷不禁氣道:“當時明明是你硬拉著我去的,哪見你用了個‘請’字了!第一次見面就會欺負人家,早知你不是什麼好人了!”
“那是你先來欺負我的!”沈醉笑道。一隻手固定在她腰間,另一隻手已伸手從桌上拿起了一隻勺子舀了一勺鯽魚湯,在碗沿上劃了兩下,刮掉勺底的湯汁殘滴,送到了她嘴邊。
“我怎麼欺負你了?明明就是你在欺負我,卻還反過來賴我!”燕千尋反駁了句。話了卻是沒閉上嘴,而是張嘴將沈醉送到她嘴邊的那勺魚湯噙住嚥下。
沈醉笑道:“那是因為你武藝不如我,否則的話,被欺負的必然是我!”他說罷,放下勺子,拿起筷子夾了塊五香免肉送到了她嘴邊。
“哼,我不管!反正總是你在欺負我!”燕千尋噘嘴斜了他一眼,臉上微帶著得意的笑意。然後張口咬住了他送到口中的兔肉,細嚼著。
沈醉笑著輕搖了搖頭,不明白她爭到了自己是被欺負者有什麼好高興的。微嘆了口氣,自己也夾了塊兒兔肉送入口中嚼著。看著她已將口裡的免肉嚼爛嚥下,又用筷子撕下一片燒雞送入她口中。
兩人便這樣一個吃一個喂,沈醉喂的同時也抽空自己吃著。而燕千尋已是漸漸習慣了他的餵食,並開始享受了起來。只覺得被他抱在懷裡,靠在他肩頭,由他喂著吃東西,實在是件很愜意舒服的事。不時指點著自己想吃什麼,只做飯來張口的動作,實在是件享受。兩人這般吃法,一頓早飯,卻直吃到了快午時方才吃完。
吃過早飯,沈醉以初經人事,需少走動多休息為由將燕千尋安置在了客棧內休息。他則出了客棧,先從城中一間醫館中花銀子買了一套人體經絡穴點陣圖,便出城往白馬寺而去。他買這套人體經絡穴點陣圖,乃是想要借圖教曉段譽一些真氣導引運用之法。以免他只會靠那由心情影響真氣的,時靈時不靈的六脈神劍。段譽雖有北冥神功與六脈神劍這等絕技,但他壞就壞在沒有系統地學過武。本來如果他的北冥神功三十六副圖也學全的話,自會對全身經脈穴道有個系統的認識與瞭解。但他卻是隻學了一副,剩下的則是在大理時他因吸了多人的內力,互相沖撞,發起狂來撕扯衣服連帶將那記載北冥神功跟凌波微步的卷軸也一塊兒給撕毀了。
沈醉雖學全了北冥神功,也可教全段譽,但他卻怕段譽是不肯學的。只因段譽心地仁善,當初離家出走就是因為段正淳逼他學武他不想學才偷跑離家的。後來學那北冥神功,一知道了北冥是吸人內力為己用的功夫便是不肯去學。只因是不肯枉負了“神仙姐姐”之意,違了“神仙姐姐”之命,才勉強學了那麼一副圖。因此沈醉卻也不想勉強於他,只教他些基本的運氣導引之法,好讓他身體裡的內力可隨心所控,收放自如即可。
到得白馬寺門前,早有知客僧迎了出來。卻還是昨天的那一位,是認得沈醉的。過來打了招呼,便說了段譽還在昨天的那座院子裡,讓他自行前去即可。沈醉謝過了知客僧,便進了寺門往段譽所在的那院子而去。到得院門外時,便見得段譽正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手支頭斜瞧著花壇裡的一株花兒在發呆。連沈醉進得院來走到了他身後,也未曾注意到。
“你瞧什麼呢?”沈醉站在段譽身後尋著他眼光瞧著那朵花上下左右都看了一眼,還是不明白這花有什麼好瞧的。
“我在瞧‘神仙姐姐’!”段譽痴痴地笑道。說完,才醒到剛才問話之人,連忙回身瞧來。瞧得是沈醉,起身喜道:“二哥,你怎麼現在才來!你不知道,我昨夜破了那局‘珍瓏’,真個夢到‘神仙姐姐’了!她跟我下棋聊天,還為我撫琴彈了一曲!”
“你真的破了那‘珍瓏棋局’?”沈醉聞言也是不由一喜。只不過他關心的只是棋局,對於段譽真的夢到了他那位“神仙姐姐”卻並未多在意。心道他是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