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垂在身側,瞧著童姥笑道:“好了,不跟你玩鬧了,你既想知道告訴你便是。”稍頓了下,接道:“我這‘凌波微步’,是從現任逍遙派掌門人身上學來的!”段譽如今正是逍遙派的掌門人,他這話說的可沒錯。
童姥聞言不由面色一變,重新打量了他一眼,問道:“你是無崖子的徒弟?”
沈醉搖頭道:“不是!”
童姥怒道:“你既不是,卻又怎麼說是跟逍遙派的掌門人學的。難得他教了你,卻是並沒收你為徒嗎?”
沈醉笑道:“我剛才說的可是‘現任逍遙派掌門人’!”
“現任逍遙派掌門人!”童姥喃喃重複了一遍,面色又是一變,抬頭道:“你既說現任逍遙派掌門人,那可是說無崖子已將逍遙派的掌門人之位傳於他人了,可是那蘇星河嗎?但這小子一門學思全花在琴棋書畫之類的旁門上了,武功可是稀鬆得緊,這路‘凌波微步’,他是根本不會的,又怎麼教你?我逍遙派的規矩一向是掌門人臨死之時才傳位於下任掌門的,你這麼說,可是指無崖子已經……已經……”她說到此處,沒再說下去,而是望空長嘆了口氣,兩隻大眼睛有些淚盈盈的。卻是不想再沈醉面前流下淚了惹他取笑,仰了仰頭,將眼淚收了回去。
沈醉知道這逍遙派三大高手的情感糾葛,心下也隨著她嘆了口氣,點頭道:“嗯,逍遙派掌門人確是已經換人了。前些時日,聰辯先生蘇星河曾在武林中大撒棋貼,邀請武林中的青年才俊前去擂鼓山破他的‘珍瓏’棋局。明意上是破棋,實際上卻是替他師父無崖子篩選關門弟子。這之中,有一人破了棋局脫穎而出,便成了無崖子的關門弟子。不但繼承了無崖子一生七十餘年的功力,也繼承了無崖子的逍遙派掌門人之位。我的‘凌波微步’,便是從他處學來的!”
童姥輕皺了下眉頭,道:“這‘珍瓏’棋局數十年來難倒了天下多少才智之士,想不到如今竟是被人給破了。能破‘珍瓏’的必然是才智絕佳之人,能被無崖子收為徒弟的定必是風雅俊秀之人,這人卻是誰?”先前是自言自語,最後這一句則是問沈醉的。
沈醉道:“這人是我的結拜義弟,乃是大理國鎮南王世子,名字叫做段譽!”
“大理段氏子弟!”童姥點了點頭,道:“那大理鎮南王段正淳風流浪子的名頭,我也有所耳聞,想必他兒子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無崖子收得了這樣一個傳人,也算不錯。”她說到此處,抬頭看了看沈醉,道:“我逍遙派的規矩,武功一向是不傳外人的。你雖與那段譽是結拜兄弟,他做為掌門人,卻也是不可隨便教你的。但你現下既然學了,卻也理應算作是逍遙派的弟子!”她卻不知,沈醉的“凌波微步”並不是段譽做了逍遙派掌門教他的。而是他初來這裡,偶遇段譽中毒倒地不起,趁機從段譽身上拿了那“北冥神功”與“凌波微步”的卷軸自己照著練的。
沈醉點頭道:“嗯,說我是逍遙派的弟子也無不可!”童姥雖理解錯了,但他卻也沒辯駁。他畢竟學的是逍遙派的功夫,算作逍遙派弟子也在情理之中。
童姥得意笑道:“如此甚好,那你便快來拜見派中長輩吧!”
“繞了一圈卻是在這裡等著我!”沈醉心下笑了句,看著童姥明知她是在說自己,卻是故作不知地轉頭四望了一圈,轉回來道:“逍遙派哪位長輩在此?”
童姥笑道:“便是姥姥我了。姥姥我乃是無崖子的師姐,天山縹緲峰靈鷲宮主人,天山童姥!渾小子,還不快快上來拜見!”
“你!”沈醉指著她搖頭笑了笑,故作無奈地嘆道:“剛說了不要叫你亂說話,你就又來亂說!說謊話的小女孩兒,可是會被大灰狼吃掉的!”
童姥心中大怒,罵道:“你這個混蛋小子,等我恢復了功力,一定要把你這臭小子抓起來扒皮抽筋拆骨,讓你嚐盡折磨!”
沈醉笑道:“你有了這本事再來說這大話吧!”
童姥無語,只氣哼哼地瞧著他。
“你餓了嗎?”沈醉衝她笑了下,問道。一夜未睡沒吃東西,又大半夜的都在活動,反正他是感覺有些餓了。轉眼四周瞧了一圈,卻是沒發現什麼飛鳥走獸的蹤跡。倒是金龍壺中還有些預備的吃食,只是有童姥在場,卻是不便從金龍壺中取出食用。
童姥伸手指著前面不遠處一座積雪的山峰,道:“雪峰上最多竹雞,也有梅花鹿和羚羊,都甚是美味。我們便去那裡吧,待會兒正午之時我卻是也需喝生血練功的,那鹿血最是美味!到了那峰上,你便先替我捉一頭來!”說罷,轉回來瞧著他,道:“我有個